下了课,李不坏敲敲祁阳郡王的桌子:“让开。”祁阳郡王说:“凭什么听你的。”李不坏说:“那我让谢嘉珩让开。”祁阳郡王只好站起来:“行,我让!”心里奇怪道:“诶,我为什么会觉得谢嘉珩一定会听她的话呢?”李不坏对谢嘉珩说:“你现在,亲孤一下吧。”祁阳郡王傻眼了:“你在说什么呢?”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李不坏说的话,窃窃私语起来。谢嘉珩:我不要。李不坏:你自己选,亲,还是死。谢嘉珩闭着眼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李不坏的脸上碰了一下。“啊,我没看错吧。”“谢嘉珩真的喜欢那个胖子。”谢嘉珩擦了下嘴,莫名其妙地补了一句:“呃,我一向把太女看做我的表妹一样。”“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哈哈……”祁阳郡王真的觉得谢嘉珩是中邪了。而谢嘉珩内心只能叹气,再也不敢当着李不坏的面,亲近七皇子那边了。李不坏看着谢嘉珩一只红透的耳朵,凑过去说:“很乖,看来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今天下午,来东宫吧。”李不坏回到东宫。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洗了澡,接着就准备享用。一直等了很久,谢嘉珩还没来。李不坏掏掏耳朵,该不会那小子毁约了吧。这边的谢嘉珩,先换了一套墨锦玉兰长袍,对着铜镜嘀咕道:“那女人肯定会说大晚上穿得黑咕隆咚的。”又换了套玉色魏晋对襟丝袍:“这个不行,太露了,不能让她想太多。”最新的圆领紫色刺绣礼袍:“太庄重了……”旁边打扇的小厮:“哎呀,公子,你穿哪个都是玉树临风的,你到底是去干什么呀,再不去都迟到了。”“糟了,忘记时间了。”谢嘉珩匆匆套上最常穿的红衣彩络广袖袍,奔出门,融入夕阳。东宫女官领他进了内殿。李不坏打了一个哈欠,让其它人都退下:“你倒是来得早。”谢嘉珩:“臣参见太女。”李不坏打量了他几眼,衣服也不知道换一套。“参不参见的就免了,知道你心里有怨,可孤还是觉得,谢卿应该知道丞相的命有几条吧。”谢嘉珩的手心出了汗:“臣知道。”李不坏一身太女常服,侧躺在一方长榻上,手上把玩着一块玉如意。她慵懒地挠挠脚心,招手让谢嘉珩过来。谢嘉珩头上戴红宝石墨冠,高马尾,长发乌黑亮丽,像绸缎一样。广袖红衣,身态风流,腰身极细,用彩络缠了好几圈,像花朝节的祈福天官。光是站在那儿,晚霞渲染,如同披了一层神光在他身上。李不坏呆呆地看着,看傻了。谢嘉珩咳嗽了一声:“太女……”李不坏回过神来:“嗯……”她胖胖的身体从榻上不雅地翻下来,“逼良为娼”这种事情,还是很符合一个昏庸太女的形象的。谢嘉珩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站也不是
跪也不是。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太女,既然我谢家整个命脉都握在你手里,我也不跟你遮遮掩掩了。这一年里,我谢嘉珩会任凭你……差遣,绝无二话。但一年之后,我希望你能够放我自由,那本册子也请归还给我。”李不坏说:“好。”谢嘉珩又说:“我在礼部那边,有一些闲职,所以也不是真的能随叫随到,还请太女恕罪。最好是约定一个日期……”“你说。”他紧张地握拳:“每个月的今天,我都会来东宫,再多,不可能了。”“可以。”李不坏很好说话的样子。谢嘉珩却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惹火了。他从来没有把李不坏放在眼里过,如今,竟然得在这儿做小伏低,看她耍威风。他心里满是恨意,却又无可奈何。李不坏往床上示意。这也太急了吧。谢嘉珩内心更加愤愤不平了。他嫌恶地看她一眼:“太女,你最好,去洗一个澡吧。”李不坏说:“哟,怎么,嫌弃我?”谢嘉珩看着她臃肿的身材,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哪个男人不想娶一个贤妻淑女,何况是我谢嘉珩?谢嘉珩不说话。他不想撒谎。是,他是答应了那件事,可不代表他还得演戏。李不坏嘲讽地笑了下:“按照东宫的驸君要是侍寝,规矩可多着,谢嘉珩,你看你是不是得全部流程走一套。”谢嘉珩冷冷地说:“何必如此,真要把流程走一套,那也得过了皇上和礼部那边,反正我是见不得人的,干的也是见不得的事,还要礼法干什么?”“哼,好得很,孤知道你在讽刺,是不是?你想说,孤身为堂堂一国太女,干的却是龌龊的事,玷污你这冰清玉洁的好儿郎么?”“你自己知道事实如何,用不着我多说,你何曾担负起一个太女的责任?”“一国太女,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你看看孤这东宫,比冷宫热闹几分?什么太女,谁把孤当储君看了?谁又把责任给孤承担了?”谢嘉珩偏头说:“‘君子以自强不息’,一个人如果放弃自己,别人也帮不了。”“哦?一个没有权力的太女,她敢自强吗?你信不信,今日孤多看一本书,明日换来的就是毒酒一杯!”谢嘉珩心想,毒死你,那就最好了。李不坏说:“既然你不想按流程,那咱们就,轻松一点,好吧。”李不坏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抖啊抖的。谢嘉珩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李不坏说:“这么晚过来,没吃东西吧,饿不饿,吃点。”桌上摆着些吃食,看着不怎么精致。谢嘉珩皱眉:“我不吃。”李不坏说:“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坐吧。”谢嘉珩说:“我不坐。”李不坏说:“你不坐,那你想躺着?”谢嘉珩跳脚:“你一个女子,说话怎么这么不害臊。”李不坏说:“孤说什么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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