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学生的不是好相爷
颜子笙也是觉得冤枉和无语,还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跟吴秀全去那永昌候府参加什么诗会,也就不会引来这些麻烦了。
谁会想到永昌侯府的小姐会这么大胆,敢拦着他表露心意呢,堂堂侯府小姐,行事太荒唐。
最荒唐是吴举人,喝了几杯黄汤,就来他这里发酒疯,说那么一番颇具侮辱性的话,还叫相爷听着了。
颜子笙有些不愉,又无奈又后悔,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来龙去脉说了。
“学生并不知,吴举人对永昌侯府九小姐有意,此事委实是……学生汗颜。”颜子笙羞愧地说:“早知如此,学生就不去什么诗会了。”
宋致远抚摸着茶杯,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常情。倒是那邱小姐对你心生爱慕,长生竟无意?”
颜子笙俊脸通红,起身拱手道:“相爷,亲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非,而非私相授受。”
宋致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永昌侯府虽已显衰败,日落西山,但烂船也有三根钉,那位小姐虽是庶出,可一个寒门之子若能当上侯府的东床快婿,有此妻族相助,官途坦然。要不,吴举人怎会如此恼怒?”
不等颜子笙说话,他又继续道:“便是当初本相,也是求得忠勇侯府的嫡女为妻,才是后宅顺遂,无后顾之忧,更有岳家相扶,才一路走至今日。”
宋致远很坦然,丝毫不怕言明当初自己借了岳家的光。
颜子笙心下佩服,道:“相爷谦虚,便是最初您借的岳家光,但您以四十出头之龄当一朝相爷,绝对是因为您才能非凡,并非全靠岳家提携。”
宋致远受了这彩虹屁,道:“好了,今日闲话家常,你不必溜须拍马。其实有得力的妻族相扶相助,远比求一小门户要强些,尤其是寒门出身的举子进士,长生以为呢?”
寒门想出头,真的很难,他是有得力妻族相扶,更有和皇上年少的情谊在,若不然,他不知呆在那个地方当三四品官呢。
颜子笙牙一咬,道:“相爷坦言,学生也不遛弯,您说的,我认同,可前提是,那女子知礼懂规矩。”
宋致远挑眉。
“不瞒相爷,邱小姐向学生表露心意的时候,学生惊骇之余亦有一丝虚荣心,可虚荣过后,却是惶恐。邱小姐即便对学生有意,也该向家中长辈透露,请了官媒或中人去提,而非亲自前来贸然表露。外人或许可说此女敢爱敢恨,可在学生来看,太过惊世骇俗,更莫道她出身侯府?”
“家母曾说过,观人的品行可窥其家教,学生深以为然。”颜子笙淡声道:“侯府小姐,出身高贵,锦衣玉食,学生高攀不起,只能婉拒。却是叫吴举人误会了。”
他也不说那邱小姐没家教,只是侧面的挑明。
宋致远道:“若是本相的千金呢,长生也这般以为自己高攀不起?”
哐当。
颜子笙吓得把手边的茶杯也翻倒在地,双眼瞪得浑圆:“相爷!”
求您了,别再考验学生了,学生受不得吓,吓学生的都不是好相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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