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于故把于茗送上车,就赶紧回家了,催他回家跟催命一样。于茗回到家,于萍已经开始收拾屋子了,初中的时候房子翻新过,后来就不常有人回来,总锁着门,每年回来里面就积了灰尘,被褥什么的都真空包起来,防止发潮。今天出了太阳,院里雪化了,于茗把东西放下洗了把脸,把头发夹起来,就和于萍一起忙起来。门前有人路过看见就喊:“大学生儿回来了啊。”于萍遥遥应一声也不多回。“上大学累不累?”于萍问于茗。“不累。”于萍让于茗不要忙了,去把快递箱子拆了。上午让于茗舅舅去镇上拉回来的。雇主家里送了很多吃的,她寄回来不少,吃不完开学就只能送出去或者带走了。于茗去把箱子打开,里面有一些腊肉腊鱼、茶叶、烟酒,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茶叶烟酒估计过年都要送出去。于茗把东西分了类,放到指定地方。65、晚上,于萍带于茗去舅舅家吃饭,送了点东西,表妹也在家。她俩就坐在那聊天,表妹表达了一下对于茗去上大学的羡慕,她这一年换了各种工作,去过美妆店、服装店,没一个干的长久的。“早知道就好好学习了。”于茗笑了一下,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都一样。”“啥意思。”“上大学也没什么高人一等的,都一样。”于茗表情夸张,“大学生可不值钱了,毕业了找不到工作的多了去了。”“真的啊!?”表妹不信。“真的。”表妹想了想,还是说:“姐不一样。”“啊?”“我就是觉得姐厉害。”似乎身边的人都觉得于茗不一样,对于茗产生莫大的期待,但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呢。校园里学生加起来有几万人,不都一样吗。66、小学的时候,于萍还在附近的厂里工作,于茗有时候放学会被接过去,工厂是做复合木板的,味道极难闻。她就坐在妈妈自行车后座上,拿着捡的木材挥舞。也会和小伙伴一起去小河里摸鱼虾。后来,她上初中,河里沙被挖走卖了,大人不再让小孩去玩,工厂也关了。越来越多的人去外地打工,于萍也去了,于茗住校,周末回来两天,去舅舅家吃饭。初中的时候,她在的班级特别乱,班里成绩都出奇地一致,成绩特别突出的会被排挤。于茗考了两叁次第一,就敏感地察觉自己被孤立。以后她就在草稿纸上做出答案,挑一些写到卷子上。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所以成绩一直上下浮动,倒显得很正常。只是初二升初叁的时候,于萍知道她的成绩还是那样后,皱着眉头发愁。她以为于萍会骂她,像舅妈骂表妹一样,但是没有。于萍只是叹气,说没事。于茗却更觉得愧疚,偷偷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跟于萍说她在这个学校的委屈,想让于萍给她转校。她不知道那个学校其他班级怎么样,但是她害怕极了那个压抑的氛围。不知道于萍怎么办到的,她把于茗调到了一个县里还不错的初中。于茗是新生,融入不进去,但同学们都很对她挺友好的。她中考考入了市重点高中的火箭班。于萍也有了固定的工作。一切似乎都稳定下来。于茗却开始居安思危,不断地去为未来的事焦虑、忧心。她见多了太多同学早早地休学去结婚生子,这在她所处的环境里太常见了。甚至表妹现在就被催婚了。67、很快就到年关。在村子里能碰见小时候的玩伴,但是她要分辨好久才能认出来是谁,有的人都开始带小孩了。桥头的小孩聚在一块放炮,于茗路过都躲得老远。她去买了点鞭炮,把里面的燃料弄出来,引燃,录了视频发给云川、云泽和于故。于故像是在一直等她的消息一样,马上回复了。【于故】:这是什么?我看看。【于故】:真好看,我也想玩!好无聊。【于故】:被小屁孩烦死了。
于故和父母回老家了,被小孩缠着打游戏,于故打游戏很厉害,所以才被舍友尊称为哥。他看到于茗的消息就切出来,回复消息。聊了一会对面不回了才继续。就这么一会儿,旁边小孩就吵翻了天。“输了!!”“哎呀!怎么搞的。”“别吵了别吵了!再吵不玩了。”于故又开了一局。云川和云泽过年就是和爸爸云坚一起参与各种生意场上的饭局。饭局上经常被塞几万的现金当红包,人手一沓钱,云川往年都给云泽了,他物欲不强,云泽主动问他要过几次后,就自觉上交了。这次倒塞进了自己包里。云泽现在看不上这点了,也就没理。他们回去路上在车里睡了一觉,有代沟的社交实在耗费精力。两人回到家才打开手机。云泽躺在沙发上,脚挂在沙发扶手上晃。云川就坐在另一头看手机。云坚走过来,张嘴就数落云泽:“什么姿势,坐直了。”云泽嗯嗯应着调整坐姿,但还是瘫着。云坚没眼看,坐到他俩中间,问云川:“学校怎么样?适应吗?”“适应。”“陈教授对你怎么样?”a队的王辉老师是陈教授实验室的小导,陈平教授一般都在带研究生,把云川越级提到了项目组。“挺好的。”云泽把鞋脱了蜷着腿在沙发上。云坚听见动静又转头吼:“没说你呢!你别以为你马上毕业了就轻松了。大学申请通过没?”“知道了知道了。这不在等结果嘛。”家庭里不听话的孩子反而会受到更多关注,云坚又开始唠叨云泽,云川一向让他放心。云泽听烦了,把云川拉到二楼封闭露台:“茗茗要和我视频。”接通电话,云川看到于茗在手机那头,裹得严严实实,鼻子、脸颊发红。于茗抱着杯子暖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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