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面不改色,她心里很清楚,昨夜俞星洲和她任何一方都并非无辜。是她勾引在先,而俞星洲,也不过是将她做了盛放欲望的容器。谁都有错的话,那干脆不说了。重点是,她绝不可能和这家伙待一辈子,她得复仇,得出去,得拿到他手中的叁金石盏——既然这样,她不介意暂时哄哄他,就像弭白说的那样。她眼波流转,已然换上了淡淡的笑容,手掌覆上他的后颈,轻吻他的眉心,“夫君,你有心了。”松开他后,她亲眼见证着俞星洲白皙的脸一点一点地红透了,他急促地眨了眨眼,然后嗷呜一声扑进她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尾音拖长唤她,“娘子……”他受不了她温柔的模样,可她总是轻而易举就让他的心为她而跳动。她一直很清楚他有多喜欢她吧?司马阳垂眸,手揽住了怀里的男孩,指甲轻轻搔着他后颈柔软的发,心里却微哂。他装什么装?昨夜把她往死里折腾的不是他么?她从来就没想过他还有纯爱的一面。但她愿意陪他演,谁叫他既能帮她解毒,又掌管着叁金石盏呢?这样一来,不哄还不行了。她绽出一个清丽的笑容,“好了,快吃饭吧。”两个人于是好好坐了下来。饭后,窗外依旧下着雨,她又陪着他依偎在一起。两个人一直躺到了晚上,彼此都熟悉了对方的温度和气味,不知哪一刻,才开了荤的少男少女又起了冲动,俞星洲先解开了她的衣带,于是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开始和他做爱。司马阳不会拒绝增益自己的事,她陪了俞星洲躺了几天,也连着干了几天炮,在这灵力紊乱的地方享受到充沛的力量涌入身体,真是太棒了。这几天,她确实把全身心都投入在他身上,也和他试了很多个地方,桌上,窗台边,浴桶里,房间内每一处都有他们欢爱的身影。事实上,她的确是厌烦了。他性欲太强,她高潮了好几次他还不射,每每都要把她弄哭,更甚弄晕,第二日她嗓子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最重要的是,他花样太多。有一次,他们在书桌上做爱,她的淫水被他趁机收集起来,第二天司马阳看着他捣鼓砚台,才发现他要拿去做墨汁。在她的怒气发作下,他才悻悻放弃。俞星洲看着古板严肃,正气凛然,其实是个会玩的主,他不知从哪摸出她的影石,从头到尾录下了他们做爱的影像,还要留下来欣赏。司马阳一直觉得自己在性方面接受能力强,后来她后悔了。宗门内那些弟子们一定不知道吧?他们仰慕的俞师兄其实是个淫魔,他每晚都无所不用其极地玩弄她的身体。她的确需要缓缓了。正好这段时间演的戏也把俞星洲骗了过去,他大概真的以为她很爱他,并没有阻拦她自由活动。司马阳总算可以去找苏念卿了。她蛊毒耽搁的时间太长,这里的时间流速又快,如今已经入冬了,窗外寒风呼啸,院子里尽是些枯枝败叶,她换上了冬袄,把自己裹成了粽子。来到熟悉的院落,青年亭亭玉立,露出个素洁的背影。在她的叩门声下,缓缓回过身来。他抿了抿唇,一双墨眸扫过她,依旧是睥睨万物的淡漠。她似乎是经历过一番滋养,身体虚弱得走不动路,面上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潮红,裸露的脖颈上隐约有红印。
弭白猜到了那晚发生了什么,但他并不关心,甚至露出了哂笑,“真是难为你了,都这样了还赶过来。”司马阳克制地摇了摇头,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无事,那日唐突你了。”弭白不知道她当时抽什么风来吻他,但事已至此,他也懒得追究,“唐突倒是不至于,不过,你牺牲了这么多,还没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么?”“还没有,不过快了。”不知为何,她面对这人的眼神总是有些心虚躲闪,大概他们是上辈子犯冲,“我来,是想问你那天的事情。”那天,外面为何会出现黑毛鬼?既然这里是过去的投射,怎么会这么早就有黑毛鬼?黑毛鬼模仿的人又是谁?她为何会拍打房门辱骂萧玉珩?她有许多问题需要解答,而他却像是将她所有心事看透了一般,平静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当年的故事吧。”话说,萧玉珩本来是萧宏宇和二夫人王珠的孩子,王珠一介乡下人,被大夫人夺去了玉珩,在府中毫无依仗,又渐渐不得宠,受尽了欺负和白眼。玉珩过继给大夫人谢莹之后,就住进了谢莹旁边的院子里。这孩子,还遗传了王珠的好样貌,故而谢莹其实十分讨厌他。在萧宏宇不在的时候,她就让他饿肚子、住柴房,更甚命佣人对他拳脚相加。彼时,小小的玉珩时常吃不饱,一个人被关在在柴房里吃喝拉撒,弄得秽物一地,半夜就饿着肚子,听窗外阴风怒号。早上起来,谢莹便叫人毒打他,责备他把地弄脏。那孩子的童年可以说过得无比艰辛,就这样一天天长大,直到了一个春节,事情出现了转机。那日是除夕早晨,仆人们都在筹备着准备过年,按理说,他是要去请安的,可大夫人从早上开始就不见踪影。他那日并没有循着原路回去,而是绕去了萧家的祠堂,原因是这儿会清净许多,不会有仆人刁难他。经过祠堂边上的水池,他却听闻假山后传来暧昧声响,小孩不懂事,探头去看,恰好将谢莹与一个男人的奸情撞破。那人便是王川,谢莹年少时的情人,还没等两人的女儿出世就去了外面闯荡。回来的时候,他两鬓生出白发,依旧是一穷二白,女儿找不见了,初恋情人也嫁做人妇,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王川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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