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西里斯不会是食死徒,可他在现场对众人的死供认不讳,还一直疯狂大笑。我觉得他肯定是疯了,当然,也不能排除被施了夺魂咒的可能。”雷古勒斯捏紧了手中的文明杖,一双灰色的眸子来回扫视着对面的两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经过审讯就直接送进了阿兹卡班?”卢平叹了口气,捋着头发靠在墙上。“克劳奇坚持这么做,现在人人都能说自己被施了夺魂咒,根本没人能替别人做担保。我愚蠢的哥哥这回还是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西蒙娜摇了摇头,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和他们说:“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乱来,西里斯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得找邓布利多帮忙翻案。”“邓布利多…我们应该试试。”卢平的眼里闪过一道光。“噢,真是感人。原来伟大的邓布利多会愿意帮一个凤凰社的叛徒呢。”脸色苍白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从何处走过来嗤笑了一声。“斯内普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去和你的食死徒朋友们一起玩么?”卢平被这突然出现的明嘲暗讽弄得有些暴躁,直接反过来质问了回去。斯内普和雷古勒斯对视一眼,直接无视了这位在场唯一的格兰芬多。西蒙娜低着头,没看到这怪异的对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他必须这么做,我们有一个交易,他答应过我的。更何况西里斯绝不会是叛徒,那可是波特和莉莉,这不可能。”这个名字显然触及到了黑发男巫心底那块还在流血的伤疤,他闭了闭眼,将脑中翻涌而起的暴戾情绪压了下去。“邓布利多答应过的东西太多了,不是所有承诺都会实现的。”甩下这句话,斯内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是只有她的爱人遭受了命运不公地对待,所有人都感到无力,所有人都在承受。魔法部的问询很普通,除了反复询问她过去半年内两人仅有的一次见面内容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两位傲罗在检查了她干净的小臂后,就让她回去继续工作了。西蒙娜没回部长助理办公室,而是在十楼徘徊。她一整天都没有看到邓布利多,但是遇到了另一个有权利翻案的人。任何有可能的办法她都愿意尝试,当即小跑着追了上去:“克劳奇先生!”老巴蒂·克劳奇认出了这个常常出现在助理席的姑娘。他转头和傲罗办公室的主任比了个眼神:“你先去,我一会儿就来。”“克劳奇先生,我诚恳地请求您恢复阿兹卡班囚犯的正常审讯流程。”克劳奇不以为然,这段时间他已经听过不少人想让他这么干的了:“我恐怕并不认为这样合适,小姐…?”“布尔斯特罗德。”克劳奇点点头:“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你知道有多少食死徒在审判过程中依靠花言巧语、贿赂或是权势胁迫被判无罪释放的吗?”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但仅靠这样的理由就如此武断实在过于片面。“克劳奇先生,这是英国巫师司法体系的问题,不应该由无辜的人承担后果。如果不恢复审讯流程那些被误抓的人该怎么办?他们……”西蒙娜没有被对方说服,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克劳奇抬手制止了。“您的意思是傲罗抓错了人?噢,”克劳奇闻言皱了皱眉,“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想必是有确切的案件受害者,对吗?可以告诉我是谁吗?”“西里斯·布莱克。”那张一向严肃正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带着强烈的嘲讽意味:“这可太有意思了,布莱克自己已经承认了一切,这个案件根本没有疑点。”她摇摇头:“不,先生,这里面有很多疑点。很多西里斯的好友都可以证明他平日里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绝不会与黑巫师同流合污的人。”对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正如他对她的耐心。“平日里?这真是夺魂咒被发明以来最可笑的话了。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无法阻拦正义之剑的挥下。那么,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就恕我先告辞了。”克劳奇带着他虚伪的“正义之剑”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西蒙娜所剩不多的理智。呵,无法阻止利剑的挥下是吗?那她就要让克劳奇亲自为那把“正义之剑”奉上血淋淋的祭品。西蒙娜用幻身咒潜进关押伊戈尔·卡卡洛夫的临时监狱,对着这位满脸胡子的食死徒下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夺魂咒。讽刺的是,连这位真正的食死徒都能拥有一场审问,西里斯却连基本的问询都没有。在短暂的失去理智后,她开始变得异常冷静,哪怕释放不可饶恕咒都没有让她的内心有一点波动。一切准备就绪,西蒙娜回到审判厅坐下,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罪责宣判。“哒!哒!”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高傲地敲响法槌。“…嫌犯卡卡洛夫,你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如果没有其它的话,我便开始宣读本庭对你的裁决。”食死徒紧握着牢笼上的铁杆,油腻的卷发搭在颧骨上,碎发遮挡的眼睛里满是疯狂:“不,我有!我当然还有要说的!如果可以减轻我的责罚,我可以现场指认出你们当中藏得最深的那个!哈哈哈哈!”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