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极光的原话。“对?,难求啊。那时?下了大雪,山路不好走,路上摔了不少?次。老道长怜我爱女心切,特给我请了一张。”“所以,这里面的平安符不是您……”听?到云溯这句话,纪舒笑了,她接着说道:“是不是光告诉你,这里面的东西,是我自己写的。是我自己这么和她说的,还说让她好好珍惜。她也不信这些,只知道我是支持她的,对?她来说,这些就足够了——可以无条件地支持她。我和他?爸能做的,真的不多?。”“没有。阿姨,在?我看来,您和叔叔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们把她教的很好,她可是我们舰队最受欢迎的人,她……”“不,”纪舒打?断道,双眸暗淡了几分,“那些不是我们交给她的,那些是她的经历造就的。云溯,我看得出你很器重我们家光……”纪舒还是斟酌用词,打?算说出口的在?意改为器重。“有关旧地球的过去,我们的日子并没有那么轻松,北极光小?时?啊,也不像现在?这样,她那时?也没有什么要加入先锋队的梦想……”故事被人重新翻开,除故事本身?会刺痛心灵外,岁月遗留下的灰尘浊了周遭的空气。让本就沉重的人,更难畅快的呼吸。北极光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正如她倒下前想的。睁开眼睛就可望见令自己安心的云溯。“北极光!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嗯,头脑清醒些了,不会再晕过去了。舰长,对?不起啊,没能按照……”“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过去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和我讲呢?还要撒什么慌,说是什么避难所所长,什么旅游图册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之前的事情呢?”语气中没有任何?埋怨,那份克制的心疼牵动着北极光的思绪。“所以舰长,你知道,枝知姐的事情了?” 同行会议问题没有正面回答。在云溯心?中, 有些事情还是北极光亲口讲出比较好。即便自己知道实情。她刻意规避北极光的注视,自顾自地问起:“再?过几天,是?不是?要去陵墓献花?”“嗯。”北极光没有否定, 回应也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像已经预料到云溯会这样?问。“舰长?, 是?妈妈告诉的你,有关枝知姐的事情吗?”“对, 是?纪舒阿姨。所以,这就是?你想加入第三舰队先锋队的原因吗?小时候被纪舒救下的事情……”北极光和自己不同,她是?带着目标和梦想加入先锋队的。云溯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她是?高尚的,正如极光点亮夜空。和自己的自暴自弃完全不同。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北极光的家人们挤进房门。
“爸爸妈妈, 还有星,你们来啦!”北极光并没有忽视云溯的询问,回答完家人后, 她又送给?云溯一束坚定的目光。没有侵染任何杂欲,这是?她单独为云溯展现的。“光, 你醒了!”云溯起身为北极光的家人们让出路线。凑上前去的只有纪舒和北城瑞,北极星选择陪在云溯身边。她还有些话要与云溯讲。“云溯姐, 你也在这里盯了好?久了, 去休息会吧, 姐姐已经醒了。”“好?。北极星,你的同学朋友,现在还好?吧?”“她们可好?了, 云溯姐你不用担心?她们……云溯姐, 倒是?你,你看起来很疲惫, 这是?学校教的放松运动,我抄了一份给?你!”北极星塞给?云溯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并非是?什么运动方式,而是?一处地址。精神疗养院——一所精神病医院。右下角还写着敏字。云溯正欲问些什么,北极星却赶到北极光身边。看样?子?她不愿再?多?透露什么。家人聚在一起的场面莫名刺伤云溯的双眼,她开启腕机,为自己重新安排好?住宿。会议最终定在两日后。算着时间,也该开始准备了。临行前,她再?次望向北极光,低心?下意。被母亲追着嘘寒问暖的北极光还是?注意到那股炽热。那份珍藏的炽热穿透冰川迷雾,一股强留在心?底的欲,强行舒展北极光皱紧的眉头?。她觉得喉咙烫烫的,想要说些什么挽留,但到了嘴边却变为了莫名其?妙的询问。“舰长?,你要走了吗?”最先回应的并非云溯本人,而是?守在床边的纪舒。“你这孩子?,还不让你领导走了?云溯,你去忙吧,这里还有我们呢。”“妈,我不是?不让舰长?走,我就是?……”“你们谁是?北极光的家属?”护士的出现打?断谈话,北城瑞举手回应。北城瑞跟随着护士前去办理出院手续。“这么快就要出院了吗?不应该再?休息一段时间吗?”北极星对枪伤没什么概念,她眨巴眨巴眼看向自己病床上的姐姐。北极光从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知识,她轻笑着告诉自己的妹妹:“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啦……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甚至都可以做农活了,净化土地,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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