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水,浴室里便只充盈着万次郎舔弄南的私处时滋滋的口水声和缥缈的呻吟。
豆助被这声响吸引,跑到浴室门口用自己的爪子哗哗地抓挠玻璃门。
南嗤嗤笑起来:豆助还以为我们在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佐野万次郎愈加卖力。
不巧的是,当两个人都沉醉于此刻的快乐时,南放在窗台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没有避讳万次郎。
万次郎的鼻子湿漉漉的,他停下动作,用那双纯黑色的瞳仰视着南。
要我接吗?南笑着问,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对视片刻后,两人各自继续自己本来在做的事情,南接通了电话,万次郎也并未离开。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声音。南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嗯两声,有时是回应,有时是呻吟。
我在哪?南抚摸着万次郎柔顺的短发,语带笑意,嗯当然是在家里。
南高潮的片刻,万次郎和电话里的男人都保持了沉默,万次郎乖巧地舔舐南的阴蒂,为她清理阴道口分泌出的滑液,她在高潮的余韵中战栗,每次舌苔划过她那颗肉粒,她都发出不加掩饰的暧昧低吟。
她重新滑坐到浴缸中。
水有些凉了,南打开热水,在水声和电话声中,笑着对坐到对面的万次郎做出口型:
恶心。
越是被这么指责,佐野万次郎越感觉到兴奋。
除却那张脸,万次郎的身体也同十几岁时没有太大变化,他同他的异母姊妹一样,皮肤白皙,身量不高。他的性器官更是干净到没有毛发,呈现出漂亮的肉粉色,此刻在水里直愣愣地翘起。
怎么?你吃醋了吗?南说着,伸直双腿,右脚踩上万次郎的阴茎,水波随着她的动作,在她们之间漾起一圈一圈的波浪。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蹂躏着万次郎。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片刻,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话题愈深入,南的表情也愈冷静。
只是她脚下的力道远不如她表现的那样平淡,佐野万次郎几乎是在疼痛中达到了高潮。没有睾丸,他少年般粉嫩的阴茎颤抖着吐出几股透明的液体。
万次郎不自禁地弯下脊背,待稍稍缓过神来,他对上了南冷淡的眼睛。
她朝他挥了挥手。
佐野万次郎知道,她现在不需要橡皮鸭了。
10.
佐野万次郎的一天,是到主卧的灯光熄灭才结束的。
在浴室接完电话,南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除却警视厅的工作,南还有许多亟待她处理的事情,万次郎也好、其他的男人也罢,都无法为之代劳分毫。南有时会为此工作到很晚,常常一盏灯亮起,凌晨才落下,而万次郎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为她提供一点可口的夜宵。
还好,今天的南并没有工作到三点。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佐野万次郎托着餐盘走进南的卧室。卧室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落在南身上。她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床的另一侧散落着笔记本电脑、手机和不知何时溜进来的露娜。
暗色中,露娜绿色的眼睛反着荧荧的光。
放下托盘,见露娜张口要叫,万次郎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中央嘘了一声。只可惜露娜不过是打了个哈欠,白费他的担忧。
他绕到另一边,替南收好电脑,插上手机的充电线。手机屏幕亮起,最上面是数个标记不同的来电显示,下面则是聊天软件的最新消息提醒。
南的手机不设密码,但万次郎从没有划开过她的锁屏,今天也一样。
万次郎放下手机,转身准备去抱露娜时,却被南一把拉倒在床上,抱进怀中。那拥抱过于用力,像对待没有生命的毛绒娃娃似的。受到惊吓的露娜跳下床,躲在角落里观察着这两个人类。
做噩梦了吗?南问,她仍旧闭着眼睛,声音也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嗯。明明还没睡过觉,万次郎还是如此撒谎道。
贴近佐野万次郎的耳朵,南光小声呢喃: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直至佐野万次郎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任她用力地压在怀中。
明明如此像是威胁的一句话,却是佐野万次郎人生的安全词。花垣武道曾近乎预言性地经历过所有佐野万次郎的未来,他在每个未来都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成为淤泥糊作的躯壳一副。花垣武道以为那最重要的东西是某人,是他的妹妹佐野艾玛、哥哥佐野真一郎、他的挚友龙宫寺坚、场地圭介,乃至于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黑川伊佐那。只要阻止她们的逝去,佐野万次郎就能回到正轨。
但是不是的。
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佐野万次郎自己。
只要时间还在继续,神明就会不停地从他身上夺去,夺去他赖以面对漫长生命的爱、记忆、快乐与悲痛。滑向深渊的人生列车,除了佐野万次郎自己,无人可以替他掌舵。
只有南光。
南光是佐野万次郎的制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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