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父亲在海啸中离世后,她来到东京,被她开药店的阿姨收养,不上学的时候就在店里兼职收银。
因为过早经历家人的逝去和离散,她十分清醒和现实。她清楚大脑有时不讲道理,无论事实如何,都会被情绪歪曲,恐惧如此、ai情亦是如此。
某一天兼职的时候,她在柜台看着课本,听到自动门响起铃声,她抬起头,看见一张自己很喜欢的脸,心脏怦怦乱跳,呼x1在不自觉间加重,她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十分清楚“自己”已陷入情网。
但她同时知道,自己对面前这个人毫无了解,而且以对方的衣着服饰来看,不过是一个没有内涵也没有心、全靠飙车打架打发时间的不良少年。
她知道自己ai他的脸,也知道自己不ai这张脸的主人。
这个礼貌又疏离的男孩子像是她养的猫,乖巧地总是躲在她几步远之外,因为他总是打架,所以她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也不少。
有一天,她在教室看到了这个男孩子,知道了她就是同学们告诉她的那个,总是不来上课的明司同学。
国文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板书,粉笔时不时发出啾啾的声音。
她无法克制多巴胺的驱使,不顾忌老师和同学的眼光,忍不住盯着明司春千夜看。老师叫走神的她起来回答问题,她却不知道讲到哪里。
无聊地趴着的明司春千夜对她做出侮辱x的口型。
她红了脸,但并不为自己被他x1引而感到可耻。
之后她们又在药店见面了,这次明司春千夜没穿特攻服,他戴着黑se的口罩,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几乎睁不开,绿se的眼睛懒洋洋的。
他看着她和偷东西的不良少年纠缠,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看着她倔强地不肯开口求救,看着她被挥在地上,又看着她冲出去让对方付钱。
他始终乖乖地等待,等待少nv回来为自己结账,他看到她颤抖地,整理褶皱钞票的手,看到她泛红的眼睛,眼泪囤积在她的眼眶。
她将找零的y币排在明司同学发烫的手心,明司春千夜在药店的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水,拆开刚买的感冒药艰难吞服,然后坐在蓝绿se的座位上,头顶着药店的玻璃,仰面看向屋顶,等待着药效发作。
“为什么害怕还要去做。”突然地,明司春千夜问道。
因为她们说话的次数很少,她并没听出他的声音b平时更沙哑。
她从书本上抬起头来,手已经停止颤抖,她低下头,翻过一页书:“我并不害怕。”
“无论今天面对的人是他也好,是你也行,是任何哪个年纪b我大、身材b我魁梧的家伙。我的手都会抖动,但这不意味着我害怕,只是我的身t在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我的神经恐惧的并不是站在我对面的真实的人,而是恐惧本身。”
明司春千夜将两只脚踩在椅子边缘,抱住自己的膝盖,他的视线没有转动,依旧在天花板上:“喜欢我也是?”
如此轻易地戳破一位少nv的心事,实在不是什么礼貌的事。少nv却并不在意,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只是喜欢那张脸而已。”
“轻浮。”明司春千夜像那天课堂上一般评价道,药效似乎开始发作,他的大脑昏昏沉沉,想不到更多的东西,他g脆闭上眼,踉跄着跳下座位,摇摇晃晃地走出药店。
这是国中时期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明司春千夜没有继续读高中,而她考进了区内最好的高中,靠奖学金读完了高中,考到一所教育类大学。
等她们再次重逢时,她们走在东京的大街上,明司春千夜一身西装,换了个惹眼的新发se;而她仍旧带着学生气,男友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隔着宽阔的马路,她们短暂地、并非同时地看到了对方熟悉的脸。
她很快意识到,果然,她最喜欢的还是这张脸。
这个时候,她正是大四,在一所中学见习,她的学生们像数年前的她们,有不好好读书的小混混,也有向往ai情的好学生。
没有说什么,明司春千夜甚至表现得好像她们从未失联。一声不吭地坐名贵的跑车接她去吃昂贵的西餐,去听高雅的音乐会,送她回到学校分给年轻教师的临时宿舍。
她们绝不像恋ai,不说甜言蜜语,甚至很少交流,只是对约会仪式的简单模仿。两个人都无需拿出平时对其她人的那套,她们不了解彼此,但又最清楚彼此是如此空虚而无趣的人,任何试图进行深刻交流的语言都是矫饰。
她没有能穿去高档餐厅的礼服,就穿平时穿旧的衬衫和牛仔k,坦诚地跟约(但他甚至不怎么说话,也没有问句,只是通知她什么时候自己会来接她)自己出来的、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的明司春千夜说她没有吃饱,然后独自走去便宜大碗的拉面店吃夜宵。
她在枯燥的钢琴声中打哈欠,擦掉眼角的泪水,对旁边座位上,一觉睡醒的明司春千夜说果然很无聊,然后两个人一起不礼貌地提前离场。
她在明司春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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