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安室先生,你的想法是什么?”“叫我安室就好。”安室透看了眼四周,并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除了宫泽名莱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那根木棍,“当然是、打开它。”正在三人决定暴力破门的时候,一旁的宫泽名莱动了。她伸手摘下黄符,手握木棍,状似随意的敲击,锁链却断了。莫名的,这一幕让安室透想起了这位大人第一次出现的场景,面对那些蠢蠢欲动的组织成员,这位大人也是和今天一样拿出棍子,然后将那群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后来也不知道那群人被她带去了哪里。想到这,安室透沉了沉眸子,面上依旧是一派温和的模样。“这是……”打开门,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失语。“是人骨。”安室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堆积成山的白骨,内心充满了怒火。想到宫泽小姐还在这里,安室透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悲哀,闭上眼,将里面的哀痛埋葬在内心深处,再睁开眼,他又是那个组织里神秘狠辣的代号成员——波本。“是有人将她们囚禁在这儿,然后残忍杀害吗?”远山和叶不忍看这番惨烈的景象,微微偏过头。“不止。”服部平次半蹲在地,单手将帽子摆正,神色认真,“你看这些白骨像什么。”“嗯… 人鱼!”“没错,就是人鱼。”服部平次伸手将这些骨头摆放整齐,斑驳布满伤痕的白骨安静停留在这狭小的一角,无悲无喜。“人体的结构注定无法生长成人鱼的模样,而这些,无疑就是人为的痕迹。”安室透开口补充,语气委婉。“是被明令禁止的实验。”服部平次直白地说道,远山和叶瞬间明白了,她沉默地看着这些骨头。“即便成了人鱼,也无法获得人鱼的寿命,那毕竟是活在传说中的生物。”服部平次缓缓开口,他压低帽檐,压抑着声音,“总有人分不清传说与现实。过分祈求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终将会导致悲剧的发生。”“绝对不容姑息!”服部平次抬头,眼睛亮得出奇,里面充满了少年人的热血与不服输的正义,“我绝对会找到导致这一切的真凶!不管过了多久,只要犯下了罪,那么必然会留下痕迹。”“有人来了。”服部平次将远山和叶拉过来,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神色严肃,“脚步声沉稳有力,像是特意训练过,来的可能是警察。”“是你们报的警吗?”一位身材高大健壮的警察来到这里,他伸手擦了下脸上的汗,看到门内的场景后瞬间严肃了神情。“大泷警官。”服部平次摸了摸后脑勺,“这是我们发现的。”“糟了!”安室透突然开口,看着这些白骨,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松尾树名有问题!”“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松尾树名又是谁?”“就是我之前说过的讲述委托人故事的男人。”安室透连忙跑出去,“这里就交给警方了。”“呐,安室,你说清楚。”服部平次紧跟着追了出去,“大泷叔,这里就交给你了!”“阿平!”大泷警官无奈摇头。“将这些骨头收敛好,让她们入土为安吧。”宫泽名莱没有立刻离开,在她出声后,大泷警官这才注意宫泽名莱的存在,他被宫泽脸上奇怪的面具惊了一下,但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这是自然,我们会安顿好她们的,请放心。”宫泽名莱看着警方将这些白骨运出去,海风吹拂着伤痕累累的白骨,人鱼石像温柔地注视着这一幕,神色悲悯。人鱼岛结束一行人跑到松尾树名的房子里时,里面除了美子再无其他人。坐在沙发上的美子看着这群神色着急、行色匆匆的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语气惊疑不定,“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松尾树名和下村明怎么不在?”安室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静问话。“松尾先生去准备晚饭了,下村在房间里休息。”“他在哪个房间?”“上楼左拐第一个房间。”美子好奇地望着安室透匆匆上楼的背影,也跟了上去,“是出了什么事吗?”“门是锁的。”安室透按下门把手,转头面向众人,在看到宫泽名莱时,安室透特意留意了下她的表情,“我们需要把门撞开。”“好,那就一起上吧。”服部平次和安室透并列站着,摆好姿势,“一二三!撞!”不过两个来回,木质的大门就被他们撞开,服部平次看了眼无人的客厅,侦探的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呐,安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人在房间里搜查了一番,最终安室透在浴室里发现了淹没在水里的下村明。他面色苍白的躺在那儿,双脚被绳索牢牢缠住,上面覆盖了一层布;下村明双手合十,端正地摆放在胸前,远远看去,宛若一条在水里安静祈祷的人鱼。“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松尾树名就是那个所谓的委托人。”安室透伸出手凑近男人的鼻子,又探了下他的脉搏,“他已经死了。”“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大惊失色,除了宫泽名莱并没有什么反应,她默然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将自己存在感降到了最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与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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