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就是那种人,夺走了你的性命。”他们身处危险的爆炸物处理班,松田阵平早就知道他们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去,也许是在出于一个十分惊险难解的炸弹,也许是遇到穷凶恶极的罪犯,也许是为救人而丧命……他也曾想到无数种他们未来会死亡的方式…但!他从来没有想到,幼驯染会这样死去;他也从未想过,幼驯染会死的这么早……那种人、那种人…怎么能够、他怎么配!“我嘛,因为幼时家里遭遇了一些变故,所以就想着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度日,这就足够了。”“警察这个职业就很好啊,不会被随意辞退,可以工作终身。”“嘛,我可不是那种正义感爆表的人,我就是个普通人啦。”“我决定了,我要和阵平酱一起去爆炸物处理班。”“放心,我可不是因为你的话动摇的,研二酱有深思熟虑过啦。”“如果我死了,阵平酱可要为我报仇啊。”透过他的回忆,松田阵平看到了全部。仅仅只是那种卑劣自私的小人,却夺走了研二的性命。“我会为你报仇的,研二。”松田阵平看着自己狠狠挥出一个拳头,而后停在墓碑前,他早已摘下了墨镜,幽蓝色的瞳孔深处,不屈的火焰正在燃烧,仇恨与痛苦交织,理智和事实博弈,四年来,他终于还是接受了那个事实。萩原研二,亡故。梦境还在继续,松田阵平看着自己努力在搜查一课追寻当年的炸弹犯,看着自己破解炸弹犯发来的讯息,看着自己从容地走上摩天轮……最后,他看着摩天轮里的炸弹停留在00:00,未燃尽的香烟还停留在手上,到最后,松田阵平看着自己无奈叹息。“对不起啊研二,到头来,我还是没能成功为你报仇……”“嘭!”松田阵平一下从梦中惊醒。“才六点啊。”松田阵平将手机放回去,窗外天还未亮,他靠着枕头,松田阵平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来缓解一下情绪,但是失败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松田阵平低低出声,他自嘲,还未完全回过神,“那个炸弹犯,之前和hagi抓住了,我们都没有遇到那个爆炸案。”“更重要的是,hagi根本没死。”说着说着,松田阵平的声音越来越低。真的是这样吗?松田阵平伸出手,透过窗外的微弱光线,他看到了,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所以、那个梦是假的吗?松田阵平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他从床上起身,松田阵平不想开灯,他走在黑暗中,脑子里不停回放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墓碑。交错的记忆在脑海中交织,松田阵平坐在沙发上,他揉了揉隐隐发胀的大脑,随意靠在后边。“你也来扫墓?”模糊的身影慢慢出现在脑海,松田阵平努力回想那个人的身影,好像是宫泽名莱。“…父母去世…你…扫墓…谁?”“我的一个好友。”画面中,他似乎笑了一下,眼神恍惚了一瞬,而后很快变得坚毅。“…他是谁?”他是谁?“他是…”“研二。”“萩原研二”萩原研二。是啊,他在扫研二的墓。杂乱的、莫名被遗忘的记忆尽数回归,松田阵平苍白着脸,一下接受大量记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公寓的炸弹、摩天轮的炸弹、炸弹犯…他全都想起来了。萩原研二,他的幼驯染,本该死在那场爆炸里的hagi,以及本该死在摩天轮内的自己,松田阵平全都想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松田阵平喘着气,汗珠从他脸上滑落,而后缓缓滴落,有几滴没入他的衣领间,松田阵平浑然不在意这些,他想起了hagi死后的四年内,他疯狂想要找寻那个炸弹犯;他想到了同期难得聚在一起竟是为了给hagi扫墓;他想起了摩天轮即将爆炸前,突然停滞在00:00分的炸弹。然后,山川倒流,天地轮转,他的记忆被陌生的时间点填充,所有人都遗忘了hagi的死亡,包括他自己。一定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松田阵平复盘着自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说起来,这枚戒指还真是奇怪呢。”小小的研二伸出手,银色的戒指看上去朴素无华,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无法从手上摘下,研二酱无奈,只好端起手认真观察起这枚奇怪又特别的戒指,“阵平酱看来看,这枚戒指上还刻了字诶!”小小的萩原研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下,使劲扯了扯幼年状态松田阵平的衣服,力图引起他的注意力。“哈,这种事情才不重要吧。”小小的松田阵平皱着眉看着那个奇怪人鱼赠送给自己幼驯染的戒指,“回去的时候我们再试一下肥皂水,万一这枚戒指有危险怎么办!”“这可是人鱼小姐赠送的诶,研二酱认真检查过了,完全安全!”萩原研二半点没有将松田阵平的担忧放在心上,相反,他还试图把松田阵平的思想拐个弯,“让研二酱来看看上面刻了什么字。”“什么字啊。”无奈,松田阵平见幼驯染兴致勃勃的样子,勉强顺着他的话说下句,反正不外是名字之类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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