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意欢先下手为强,趁他不备,一掌攻向他的面门。楚韫捏着茶杯,不紧不慢地抬手格挡,杯中茶水分毫未撒。他这厢稳如泰山,意欢却觉挡住她的手臂重如千钧。一击不成,再换一击。意欢迅速抬腿攻向他的下腹,男人眼疾手快,大掌直接握住少女的小腿,硬生生阻断她的攻势。一手一脚皆被制住,意欢冷静地用了一个肘击,借着他的力道,紧跟着来个飞踢。楚韫躲过一记肘击,一眼看穿她的攻势,直接松开了对她手脚的辖制。意欢的动作一瞬间失去了着力点,她身姿灵活地做了一个后空翻,卸掉飞踢力道的同时,顺便跳出他的攻击范围。少女身形窈窕,动作干净利落,裙摆披帛在半空中翻飞,靛青的长发在落地的刹那散开,英姿飒爽,不让须眉。楚韫从容地看向少女,唇角噙着满意的笑,还是神采飞扬的小狮子看着最令人舒心。他勾勾手指,做出了一个略微挑衅的姿势,激将道:“还有一招。”意欢不受对方的激将,她冷静地分析局势。还有一招,那个男人就要反攻,她必输无疑。敌我实习悬殊,哪怕再让她十招,她也清楚自己赢不了那个男人。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于那个男人的实力,她心里多少有了底,除非此人重伤垂危,否则,她单凭武力是赢不了的。不能跟他硬碰硬。既如此,索性将那些学来的招式套路抛开了去,不妨做个泼妇。想到此,意欢放下攻击的姿势,在男人略微疑惑的目光中,用最大的力道飞扑过去。楚韫措手不及,被扑了个满怀,一颗脑袋顶着他的胸口,差点儿将他撞岔了气。脚下往后踉跄两步,放任自己倒向背后的雕花床上,眼中映入缠枝纹样的销金床帐。意欢抓住时机,一记右勾拳打向男人的鼻梁。楚韫一掌接住她的拳头,顺势从她身下滚出来,谁知少女的双腿牢牢圈住他的腰身,让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床上空间狭窄,男人施展不开,又怕真的伤到她,只能与她扭打在一起。半刻钟不到,只见男人将女孩儿的双手反剪于身后,阴恻恻道:“谁教你的这些流氓打法?”一想到会有人与她这般皮肉相贴地扭打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人找出来毁尸灭迹。少女松开锁在男人腰上的腿,屈膝往他下三路招呼,嘴硬道:“要你管,有用就行。”楚韫冷哼一声,反手制住她的双腿,冷声道:“若让我知道你在外头也这般与人打架,届时大刑伺候。”说完,恼怒得往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打完了,他才反应过来。这下子可算是点了火药桶了。只见少女怒目圆睁,在他的手中疯狂挣扎,本就凌乱的衣服被她挣得松散不堪,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男人!你寡廉鲜耻,恃强凌弱!你玷污我一个如花少女!哪个正经男人会像你一样跟女子扭打?!”奇耻大辱!这就是奇耻大辱!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楚韫被她自成一派的遣辞用句激得脑仁直突突,他已经意识到今日的行为算是越线,正欲哄一哄,突然听见外面有人通传的声音。即使闭着眼,他也知道二人此时有多么不堪入目。男人一把捂住少女正在怒骂的嘴,换用双腿夹住她的下半身,将人彻底嵌进怀里,强行镇压。他瞄了一眼小脸涨红的女孩儿,垂首低眉,漂亮的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道:“嘘,有人来了。”温热的呼吸像春日里轻抚脸颊的微风,掠过平静的心湖,激起圈圈涟漪。少女突然安静下来,小猫一样伸出舌尖,迅速地舔了一下男人的掌心。楚韫凝神听着外殿的脚步声,估摸着出声的时间。乍然感受到掌心的湿热,应激似的垂眸看她。掌心覆着的唇动了三下,他们距离过近,不必费心就能分辨出她在说什么。意欢费力地吐出三个字,“松开我。”楚韫见她不再挣扎,遂放开了钳制她的手,谁知他还是低估了小狮子的胆大程度。外殿的来人刚刚站定于门外,隔着一道帘子,向楚韫回禀道:“主上,晋国使臣已到王都,正求见主上。”是应钦的声音。意欢的双眸紧紧凝视着男人,眼底沉着纯粹的冷冽。这个男人将他漂亮的肩颈暴露在她的面前,肌肤瓷白细腻的胸口也赤裸裸地展现,脖颈、左胸,人身上最致命的两个弱点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假如狠狠地将削尖的簪子插进去,喷射出的鲜血一定会如烟花一般瑰丽。琉璃质的眼珠转向门帘,那里站着一条男人最忠诚的狗。假如这个男人现在被杀死,那么下一个一定是被狗咬死的自己。还要再忍忍。她要做赢家,怎么能以命换命。唇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目光盯上了正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一口咬在了颜色最粉嫩的地方。“孤知道了。”男人突然闷哼一声,状若寻常道:“让他们稍候。”“喏。”应钦:……疑心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确认外面的人已经走了后,楚韫终于腾出心思收拾眼前的人。胸口处尖锐的疼痛还在加码,男人的神情却愈发无动于衷,诡异莫测的目光停驻在胸前那颗乌黑的脑袋上,手臂上紧贴着少女无意间送上来的绵软。他抬起撑在床上的那只手,落在她纤瘦有力的腰上,彻底将人握在掌心里。一阵细密的快感从胸腔的最深处油然而生,缓缓蔓延向全身。少女似乎终于觉得咬够了,松开牙关,舌尖细细舔过那一圈齿痕。男人的腰腹突然紧绷,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如今是谁玷污了谁?”少女仰头,露出一个挑衅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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