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拓在她的小声啜泣中轻轻关上房门。
外面b仄狭小的中厅里,挤着放着一张小餐桌和两只板凳,江辞背靠着小餐桌,面对着从房门里走出来的贺兰拓,一双眼睛牢牢地盯住他。
刚才他去画室报道,旁边有两个细细白白的小姑娘凑过来,两眼发光地看着他问东问西,要加他微信。
江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模样是很招小姑娘喜欢的,他知道,可为什么姐姐就从没有这样两眼发光花痴地盯着他看呢?
他为了见姐姐,特意去理发店做的发型,下了高铁还在高铁站厕所里对着镜子好好打理过,时髦值不输给大城市里这些靓仔吧?姐姐就不能夸夸他很帅么?
今天遇到的那个学长是谁啊,姐姐看他的眼神不一般呢,他来找姐姐g什么……fk!一想到这茬江辞就烦躁。
他麻溜儿地办好手续回去,路过三楼时,他敲了敲302的门。
“什么事?”门内传来中年男的声音,莫名地心虚,完全没有了之前跟他嚷嚷的气焰。
“开门,有事跟你说。”江辞冷冷盯着猫眼,拧拧手腕,做好了跟中年男大g一场的准备。
“别啊……你们就绕了我吧,我都说过不会再犯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中年男人语气怯懦,甚至还带着哆嗦。
江辞一怔:“刚才有别人找了你?谁?”
“就,那人就你姐夫吧……别来找我了我真的不敢了……”
姐夫……?
江辞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摘下木瓜的黑墨镜口罩男。
他掉头蹬蹬蹬跑上楼。
回到家里,听到姐姐房里有动静,他把耳朵贴在门上,门的隔音能力并不强,他听到了那种皮r0u激烈的拍打声和姐姐的细声jiao……他整个人被闪电劈成了焦炭。
而现在,姐姐房间里出来的那位高大学长,对他微微颔首,算打了个招呼,脚不停步地往外走。
江辞猛冲过去,在门口拦住他,目光灼灼地b问:“你刚才跟我姐姐在g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耳朵贴在门上,听得清楚么?”
“你……”江辞没想到这学长知道他偷听,而且态度这样冷淡,就好像别人刚才只是在屋内修水管,而不是g哭了他最ai的姐姐。
他激动地一把揪住贺兰拓的衣领:“你什么人?我姐姐有男朋友!”
贺兰拓微微低头,轻声对江辞道:“你也知道你姐姐有男朋友,你就不该想上她了,对不对?”
江辞悚然一惊,手上力气松懈。
那一瞬间,他感到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戳进他的内心深处,将他的灵魂戳出无数个洞。
贺兰拓轻轻挣脱他,侧身离开这个兵荒马乱中的少年。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江辞最终没有再追上去。
这个学长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他想睡姐姐?难道……是姐姐告诉他的?也只能是姐姐告诉他的啊,可是……姐姐怎么看出自己肮脏的yu念了……天哪……什么时候的事……
江辞刚才被闪电劈成焦炭的灵魂现在碎成了黑灰。
与此同时,白姜在卧房里痛哭。
她自觉泪点低,哭一哭没什么,她的心就像流水一样,很容易碎裂,也很有韧x,很容易自愈。
不过她没预料到今天她会这么伤心,她根本没想过对贺兰拓表白,以卵击石的事情她从来不做,c爽了的时候,怎么说话就没有经过大脑了呢。
呜呜呜,她怎么就说了“我好喜欢你”这种话?真后悔,真羞耻,ga0得好像她表白被贺兰拓拒绝了。
ga0得她“满不在乎跟贺兰拓来一pa0”这个人设崩塌成了渣渣。
她本来挺在意在贺兰拓面前要保持人设的,挺在意别让他觉得自己喜欢他。
这么一想,白姜就更难受了,贺兰拓给她转的那几万块钱,就像是施舍。
她可真卑微,真可怜,被别人c完还发好人卡拒绝掉,她还化了妆,换了内衣,梳了麻花辫,贺兰拓怎么就一句也没有夸赞她呢……
c,他这样莫得感情,为什么还要赶过来找自己,换个人泄yu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摘木瓜给她?为什么要在楼道里教训那个偷拍她的猥琐男?为什么……有时候还会说一些似乎温柔t贴的话,吹得她心里那一池春水泛涟漪。
白姜恨得眉头紧锁,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贺兰拓为她今天的伤心付出代价。
她凑到窗户面前,看着贺兰拓的身影走出楼道口,走向小区门口,路上经过了垃圾桶,把他那件外套扔进了垃圾桶。
那件外套白姜跪趴的时候垫在身下,应该滴上了她的b水,或者还有贺兰拓的什么东西。
白姜情绪迅速平复下来,一件件穿好衣服,整理好面部状态,忍着双腿间的难受快步出门。
江辞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立刻望向她,眼神激动而复杂:“姐姐……”
“我下楼去拿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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