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序是本身就很好的人,所以他包容我,不是因为喜欢我,是我会错意。”奚昭然哽咽,“正因为他人好,所以他说不可能和兄弟的oga发展关系。”“但我不是赵颂的oga。”奚昭然声音沙哑,“最让我伤心的不是他不接受我,而是我喜欢他,他却把我推给别人,给我贴上别人的标签。”白清淮听得心都碎了,他抽出两张纸巾替奚昭然擦泪:“你当然不是赵颂的oga……不过你有告诉秦序你和赵颂分手是因为赵颂出轨了吗?”“我有说啊。”奚昭然不太想在秦序面前提到赵颂,大概他潜意识里也觉得这个人的存在会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他也不想在秦序面前说赵颂的坏话,他一直觉得分了手说对方的不是显得很没品,“但是秦序觉得是误会。”白清淮皱眉:“误会什么啊误会!肯定是赵颂这么说的,出了轨还想给自己立好男友人设呢,要不要脸啊!”“我要是你,就直接把小三发过来的信息截图发给你们的共同好友:怎么回事啊有没有人知道这是谁呀怎么在我和前男友还没分手的时候就给我发前男友睡觉的照片呢。”白清淮恨恨道,“就该让出轨男社死!”奚昭然嗤嗤地笑了两声:“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了,我也不会再回柏林了,那些朋友怎么看我也不在乎了。”白清淮和他干杯:“你以后离他俩都远远的,让他俩兄弟情深去。”“嗯。”奚昭然又往肚里里灌了酒,他想他喝这么急,怎么还没醉呢。他好想大醉一场,喝得忘记所有,醒来就可以翻页。他打了个酒嗝:“你是不是往酒里掺白水啦?”“……”白清淮说,“我往酒里掺尿了。”“呕——”奚昭然一阵反胃,冲到卫生间就要吐。“不是,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白清淮连忙跟着他,拍他的后背。奚昭然吐马桶里了,吐完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若不是白清淮拉住,直接就倒地上了。白清淮觉得不对劲,一摸他额头,烫得厉害:“我操,你不舒服你要说啊,发烧了还喝酒呢!我带你去医院!”奚昭然小声:“不想去医院……”“你现在没有决定权!”白清淮问他,“你还能走吗?”“我能啊!”奚昭然挣脱他的手就要独立行走,结果两步路走得歪歪扭扭。白清淮看不下去,给祁复打了个电话,让祁复开车过来,一起送奚昭然到医院。 对不起,我来晚了后来发生的事在奚昭然这儿是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的。
他记不得他是怎么到了医院,只记得白清淮的脸在他面前晃啊晃,记不得自己输了几瓶液,只记得针扎进手背有点疼。他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亮了,迎来了新的一天。可他意识到自己在病房里时,第一时间钻进大脑里的还是前段时间他感冒了,秦序照顾他的记忆。他输液的时候,秦序就坐在床边,替他掖好被子,配合医生给他测体温,给他削水果,问他想吃什么粥……他说他想吃火锅烧烤炸串,秦序说“不行”,但脸上的神情始终是温柔的。现在忆起那种温柔,只觉得有一把无形的刀戳进了自己胸口。不行。不能再想秦序了。他强行让自己跳脱出来,转过脑袋,看见白清淮就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白清淮穿着睡衣,看样子昨晚都守在这儿,他问他:“感觉怎么样?”奚昭然撇嘴:“感觉可以出院了。”白清淮蹙眉:“……等会让护士再来测下体温。你感冒才好多久啊,又发烧了,你本来就怕冷,抵抗力又不好,昨天在外面是不是穿少了?”“白老师。”奚昭然没敢和他说自己是穿着舞蹈服在公园吹了两小时冷风,他只觉得感动,谢谢白清淮让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怎么不是alpha啊?你是alpha的话,我就移情别恋喜欢你了。”白清淮:“……那不行,我是alpha的话我就去搞aa恋了。”“靠。”奚昭然虚弱地笑了笑,“那阮愿是alpha也行。以前我被人勒索欺负,阮愿话没多说直接把人打趴下,可帅了,他要是alpha,我当场就得以身相许。”白清淮叹了口气:“阮愿早上还问我你的状况,我没给他说你又进医院了。我看他最近状态也不太好。”“别说,省得他又跑过来,也不嫌机票贵呢。”奚昭然觉得自己应该坚强点,少让朋友们操心,“我现在也没事了,失个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最好是。”白清淮瞪了他一眼。奚昭然哼唧了两声,他是真的这么想,只不过感情如何才能收放自如?“我饿了。”他昨天想着要表演《天鹅湖》,晚上只吃了一个梅干菜扣肉饼。白清淮说:“等着,祁复买了早餐,给我们送上来。”“哦,麻烦了。”奚昭然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羡慕,今天不是周末,像祁复那样分分钟都在赚钱的大老板愿意亲自来送早餐,肯定是心里有白清淮,“你俩假戏真做了?”“也不叫假戏吧,确实领了证,如果没有利益冲突,也不会离婚。”白清淮顿了顿,“利益共同体可比恋爱关系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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