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则崩溃的捂着头,眼泪和汗水沾了满脸,痛哭道:“警官,警官,我这人真的没有多大毛病,我就是有点恋|童|癖,管不住自己|猥|亵|女|童|进去蹲了几年,出狱后找工作都没人要。是朴晚让赵乐国来找的我,她说只要我跟着她就不愁吃喝,我是鬼迷心窍,其实她找上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可能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我还是……最终一步一步开始参与走私、杀人,再也回不了头了。”宗忻不禁皱眉。就算吴晚笙强|奸了朴晚,朴晚被迫生下朴朴,朴晚恨吴晚笙,但一个女人,会连最基本的母性都没有吗?就算是个陌生人,看到四岁的小女孩被成年男性虐待,也不会无动于衷吧?朴晚,真的是朴朴的亲生母亲吗?他拽着谢遇知走回去,重新坐下。边则见他们驻足没有要走的意思了,终于松了口气,开始坦白:“朴晚做什么事情都很小心,不允许我过问太多。她和巧爷有见不得光的关系,还是一次我给赵老板办事,无意听到的。”“赵乐国吗?”谢遇知问道。边则嗯了一声:“朴晚和赵乐国都替巧爷办事,还有新海城那个老板程华,也是巧爷的人,赵乐国和程华上次去地龙搞的那批炸药也是巧爷要的。”谢遇知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耍了。妈的,程昊那个渣滓,居然摆了自己一道!宗忻眼看着谢遇知的脸越来越黑,预感这位平常一直冷静自持的人情绪可能要爆发,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谢遇知的手背。谢遇知恍然回神。边则还在继续陈述:“朴晚如果跑也肯定是去吊弄找巧爷,巧爷能送她出国。”看守所外路灯光晕昏黄,路边的绿化带还有积雪未化,宗忻倚着谢遇知那辆黑色牧马人车门,给自己点了根烟。“你觉得程昊是故意让你抓住,那些证据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就为了把罪名转移到程华身上,撇清冯巧?”烟草味充斥在两人有限的空间,烟线缭绕,谢遇知双手扶上车门,把宗忻整个人箍起来,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还用我觉得?”“我听苏队说,那个程昊暗恋你。哎,是不是真的啊谢队?”宗忻把烟放到唇边,半带揶揄,还没抽上一口,立刻被谢遇知抽了出去。“苏队说的话不能信!”谢遇知严肃道,生怕宗忻听信了苏韫亭的话想太多。“我是觉得,既然那个程昊喜欢你,肯定不会骗你,没准说的都是实话呢,搞不好,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得到的是假消息呢?”宗忻去抢烟,谢遇知反手填进自己嘴里,咬着深橙色的烟蒂皱眉:“盛副支队,你不会是故意拿这种事来挖苦我吧?”宗忻辩解:“没有。”
“嗯?真没有?”谢遇知明显不信。宗忻说:“真没有。”谢遇知微微低头,凑在他耳边,嗓音低哑,带着竭力克制过的|欲|望:“我怎么这么不信呢?”轻轻撩过耳垂的温热一下子蔓延到脖颈,宗忻忍不住|一|颤,抬手去推他,“真真真,骗你是小狗!”谢遇知低笑,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说了声小狗,接着有些湿凉的唇下滑到宗忻侧颈。宗忻被他咬得有些痒,霎时间喉咙发紧。铃————警务通毫无征兆的响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宗忻去推谢遇知:“谢副,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腿软。”谢遇知恋恋不舍放开他,没好气地盯着宗忻掏出来的警务通,恨恨道:“是谁?!”这么没眼色!“你的贴心小秋裤。”宗忻看谢遇知一眼,笑道。“喂,黄队,查的怎么样了?”宗忻没绕弯,直接开口问道。谢遇知呼出口热气,闭了闭眼睛,调整下心神。电话那边,黄子扬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异常开心。“小白花,你听我说,交警部门那边有信儿了,今天去往吊弄的汽车只有一班,没查到乘客里有朴晚这个人。”宗忻:“……”“说重点。”大黄笑道:“重点就是,出租车。京台到吊弄绝对长途,交警部门排除万难,在把所有记录在档的私客和出租车都排查了一遍后,迅速锁定了两台去往吊弄的出租车,并且通过gps实时追踪到了两台车现在所在位置。一辆车牌号为京a4b48a,大概二十分钟后到达昌野高速服务区。另一辆车牌号京a01949,走的是省道,看路线应该凌晨前会到洛川地界。”宗忻还没开口,谢遇知立刻接话:“大黄,我谢遇知,你马上通知昌野高速警察和洛川当地公安配合拦截可疑车辆。把情况报给李副局,让他批条子,马上对朴晚进行异地抓捕。”“明白,老大!”谢遇知抢过宗忻的警务通挂断,拉开车门把宗忻怼进副驾驶,二话没说发动引擎,牧马人越野甩着音浪轰然疾驰而去。接近凌晨,洛川地界,西外环路。空寂省道两旁放眼望去全是田地,阴天,夜里视线不好,也看不清地里种的什么农作物,老远能看见前方红蓝|灯光闪烁,几辆贴着交通执法的警车轧在省道公路中央,交警正在排查过往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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