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琛把宗忻按在沙发上,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边压住他边扯领带,“知道吗?赵洋曾给我发过你的照片,偷拍的,虽然只有四分之一的侧脸,也足够让人移不开视线了。”他用领带蒙住宗忻的眼睛,摸着宗忻光滑的侧脸,啧啧感叹,“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非得想不开去当警察?当警察有什么好?挂牌下海,只要你敢开价,多少钱随便你赚。”这样的肢体接触简直让宗忻反感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想制止周宴琛,疯狂的想要制止,身体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了。周宴琛抬起他的下巴,唇角一弯,说着好听的让人恶心的情话,“高浓度费洛蒙,很快就会见效,一会儿你就能体会到无边的快乐,我会让你舒服的。”宗忻的眼睛被藏蓝领带蒙着,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觉得身上开始慢慢发热,额头已经沁出汗珠,没血色的嘴唇也因为费洛蒙作用而变得充血饱满,在暧昧灯光下,反着润泽的柔光,白皙的脖颈喉结轻微滚动潮红一片。周宴琛对他现在的样子简直满意极了。那种蹂躏冷风中小野花的快感,那种将纯白踏碎在泥泞里破坏的快感,让他全身上下每一丝神经都焦灼绷紧,开始动手撕扯宗忻的衣服。嗤啦————宗忻衬衫的领子被他大力撕开,露出一大片白里透粉的肌肤。周宴琛盯着他的锁骨,目光忽然一顿。“这是什么?”宗忻锁骨处有两块微微发紫的痕迹,很明显是被吸|咬|出来的,明眼人一看就认得出来。周宴琛意兴阑珊,忽然掐住他的脖子,骑|着|他|狞笑逼问:“女朋友留下的?我让阿彪仔细调查了你,根本没查到你有女朋友,藏得很深啊!”“我……我……”宗忻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地反抗着,“我不会……让你得……得逞的!”周宴琛脸色一变。宗忻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死钳住了他的后腰,忽然开始不断挣扎,他一边竭力去拽周宴琛,一边疯狂扒拉领带。周宴琛本能地往旁边躲闪,迅速将他从沙发上推下去,拉扯间手臂被宗忻的指甲刮出一条长长的口子,看着那道长却不深的伤口,周宴琛愣了愣,火气轰地冲上头顶,他抄起桌子上的皮带,从地上拽起宗忻狠狠抽了一皮带顺手反绑住宗忻手腕,然后从背后薅起宗忻的碎发,厉声道:“给你脸了,我说过我不打好看的人,前提得听我的话,臭条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他妈弄死你!操!”宗忻脊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顿时疼的跪坐在地上,他咬牙,浑身颤抖的厉害,连牙关都因为受痛而不由自主的打着战。
“变态,周宴琛,你是个变态!”“变态?”周宴琛忽然从后面压下,迫使宗忻跪趴在沙发上,接着按住他的脸转向自己,“我是变态,我恨你们这些警察,我就是要让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尝尝我当年受到的伤害,让你们体验被当成泄愤工具,每天给十几个人强迫的滋味!”宗忻紧咬牙关,面孔因为疼痛而扭曲,呼吸急促,额头青筋直跳,却仍旧没有停止反抗。周宴琛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就这么想对我动手?你现在的样子狼狈的简直像个丧家犬,和当年被方尖扔在金三角的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你比我高贵在哪儿了?我曾经把方尖当成我的神,他却把我踩在地狱永远翻不了身,我走过的地狱要让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警察们全部也走一遍!全部!我没有把你扔进风月场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宗忻,感谢我吧! ”宗忻不知道怎么挣脱出来,一巴掌结结实实打过去,打得周宴琛脸歪向一边。空气突然安静的可怕,周宴琛不敢置信捂着左脸,一时之间忘记动作。宗忻毫不迟疑,迅速起身,虽然双腿仍旧发软无力,但他借住沙发撑住身体,狠狠扯掉那根藏蓝色领带扔出去,接着又是一拳冲周宴琛挥过去。周宴琛眼疾手快偏头躲过,猛地抓住宗忻手腕顺势一带,紧接着宗忻一脚蹬在沙发腿,借力打力将周宴琛往后冲撞几米后,反手拍掉周宴琛手里的袖珍刀,就地一滚捡起来,回身刺过去。周宴琛躲闪不及,被他刺穿手臂,顿时血流如注,下一秒,宗忻手里的刀已经抵在他的腹部,动作快得不敢置信。“别动,周先生,很遗憾,你被捕了!”僵持三秒后,周宴琛缓缓举起手往后退了一步。“你很厉害,比其他人意志力更坚定,是继方尖之后第二个让我佩服的人。但是,你和他比还是差一点。”宗忻淡淡看着他:“我不跟别人比。”他将手放进后腰包,掏出一副银手铐打开。周宴琛和他对视着,幽深的眼神闪着微光,在宗忻手铐即将拷住他双手的时候,唇角略微勾起短促地笑了一声:“不,我指的是,没有人能抓住我。”下一秒,宗忻手里的手铐突然落地发出哐当一声脆响,继而面前出现了一块钢化玻璃屏障,把他和周宴琛隔开了。宗忻这才发现,卧室和客厅之间竟然安装了遥控玻璃门,设计的太好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玄关的背影墙竟然是一扇自动门。隔着厚厚的玻璃门,周宴琛冲他嚣张的比划个胜利的手势,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后,便带着人从另外的入户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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