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忻说不出话。都说豪车配置好,内置也是天花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谢遇知看他眉头紧皱,托着他的腰臀轻轻搁在后座放平,宗忻半蜷着腿,膝盖抵前座抵的发红,谢遇知小心地替他轻轻揉搓着,“这样有没有好些?”两人鼻息相闻。宗忻握住谢遇知替他揉膝盖的手,唇瓣柔软,触碰的瞬间谢遇知溃不成军,宗忻心口细微地抽搐几下,隔着薄薄布料,这条长街似乎没有尽头,风一吹,木兰花整朵掉落,到处都是,就连悍马车顶,也攒了满满的紧促。上头的香味随着风,将整个玉兰花街裹挟起来。宗忻睡着了,他眉宇微皱,好像做梦了,梦里似乎发生了让人不开心的事,时不时含含糊糊呓语着什么。谢遇知单手撑着侧额躺在他身边,衬衫未扣,紧实的胸膛和腹肌一览无遗,裤腰半挂在人鱼线上,乍一看,名副其实泡在温柔乡里的花花公子富二代。他认真地看着宗忻,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片刻后好像梦魇过去了,宗忻的脸上表情恬淡许多。谢遇知笑了笑,看得有些入迷。市公安局以及玉兰花街派出所的警车呜哩哇啦响了整夜,郢口这个十八线小城市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比春节燃放烟花爆竹还要扰民。这一夜,谢遇知为了给宗忻做药引子,拆了车、翻了旅馆卧室,连浴室的温冷水都没放过!天快亮的时候,宗忻刚睁眼,就看到躺在旁边一脸幽怨的谢遇知,被吓了一跳。谢遇知却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大笑,继而故作深沉地痛诉他昨晚各种行径。宗忻站在落地镜前一本正经系着领带,无奈扶额:“我真的有那么过分吗?”谢遇知去扳他肩膀,一本正经道:“嗯。”宗忻锤他一拳:“少来。”谢遇知作势配合地捂住心口,一脸怨夫的表情:“我那么努力的帮你,就换来你一锤暴击,你这……你狼心狗肺嘛。”说话间,宗忻已经穿好警服,细长的腿,修长的身材,加上一身警服衬上那张清俊的脸,就更加让谢副支队浮想联翩了。谢遇知一巴掌越过宗忻侧脸拍在落地镜上,把宗忻怼在臂弯里,往前鼎了鼎,不怀好意道:“盛队……”四目相对,觉察到谢遇知眼睛里的凶光,宗忻下意识差点跳起来。“你不是说郢口公安局的人都在等着你嘛?”宗忻推他,“光着上身勾引谁呢?赶紧去穿衣服!”
“哎————”谢遇知被他推开,不满地转身,忽然双手搂住他的细腰,直接把他抱了起来,“不着急。先亲个。”宗忻双脚一空,离开地面十多厘米,比谢遇知还高出一点,就这么和谢遇知对视半天,最终没拗过去,低头在谢遇知侧脸亲了下。“放我下来!”谢遇知意犹未尽地又回亲一下,这才满意的放下他。悍马缓缓驶入郢口市公安局。昨天在日光倾城出警的民警也在,认识谢遇知的车,老远就拉着同事跑过来。谢遇知穿了长衬,打个领带,算很正式了,宗忻大概是身体不好怕冷的原因,比谢遇知多穿了件常服,看上去更规整。两人刚下车,就被俩民警堵住了。民警立正站好,给谢遇知敬礼:“领导,领导好!”谢遇知点点头,提歩往办公区方向,身姿挺拔走路带风。“昨晚有什么进展?人抓到了吗?”“我们执法不利,一个人都没有抓到,相反的,还有六名民警中了子弹,受了很严重的枪伤。”说到这儿,民警情绪低落起来。他们可能会抓不到人,这件事谢遇知心里有数,也没有报什么希望,那些人个个手里都有枪,民警执法大多以控制住为目的,轻易不会开枪,对方可是脑袋都挂在裤腰带上的穷途,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只是没想到,居然有六个民警受伤。“受伤的人有没有生命危险?”“还算命大,没有伤到要害,都是轻伤。”谢遇知单手揣进制服裤袋,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扶了下身边的宗忻,接着对民警道:“明知道对方手里有枪,为什么不穿防爆服?”“消息有误。”提起来这个,民警自己心里也懊恼,“群众报案时声称是有人持枪闯进日光倾城,当时就以为可能只是敲诈勒索的歹徒,就一个人,出动了一个队特警防爆,结果到了现场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十七八个人人手一把枪,有几把是土枪,剩下的人手里还是进口货,比我们的92|式都高级,一对比,我们的装备弱爆了,吃亏就是明摆着的事。”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办公室。谢遇知和宗忻刚踏进门,就被办公室里熟悉的说话声音震惊到了。穿着白衬衣的两人坐在枣红色办公桌前,同时看向门口。“老邓,瞧瞧,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就是我刚才给你提起的我们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谢遇知,旁边这个是我们市局刑侦口前副支队长盛阳。”李局乐呵呵给身边的老年白衬衫简单介绍了下,给谢遇知和宗忻递眼色,“你们俩过来,这位是郢口市公安局局长邓峰,是我老同学,以前在京台省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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