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次却栽在了巡警手上。对于这些盗窃案,陈明杰供认不讳。但警方的关注点则在他使用的那张银行卡上,经查,那张银行卡是4月15日发现的被害人付大伟的。在陈明杰的身上同时发现了付大伟的存折。警方高度怀疑陈明杰就是导致付大伟死亡的元凶,他的指纹也与现场遗留的指纹吻合。陈明杰被迅速移交给了付大伟死亡案的专案组。面对警方的审讯,陈明杰却高呼冤枉,坚称当天只是入室盗窃,并没有杀人,甚至没有与被害人发生冲突。他交代,白天他就踩好了点,知道付大伟晚上一般不在家。4月1日晚上,他用自制的万能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入付大伟的房间,刚打开灯就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他原本已经准备放弃这次行窃,可床上的女人对他的出现并没有任何反应。历来奉行“贼不走空”原则的陈明杰便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房间里的物品,找到了付大伟的银行卡和存折,同时还找到了一个记录着密码的笔记本。“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对于陈明杰的交代,警方并不认可。可做了。“没有。”陈明杰摇了摇头,“同号的人打的。”“打得也太对称了点。”老罗皱了皱眉,“说说吧,你到底都干了什么?”“简律师,罗律师,你们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没想到,陈明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真没杀人啊!”“大老爷们儿,哭个毛啊!”老罗忍不住骂道,一脸的不耐烦,“你说说你都干过啥事就完了。”陈明杰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做过的事,包括对着被害人自慰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从其交代的内容来看,和他向警方供述的内容基本一致。同样,他坚决否认自己对被害人进行了殴打和杀害。听完陈明杰的交代,老罗忍不住说道:“你口味真独特!”“我哪知道他是男人啊,条子告诉我的时候,我差点恶心死。”陈明杰苦着脸说。“你说你早就踩好点了,那你不知道他家里还有别人吗?”我盯着陈明杰的眼睛问。“我是真不知道啊。”陈明杰看着我说,“我一直就看到他家里一个人啊。那天晚上突然看到多了一个人,差点吓死我。”“那人当时还有呼吸?”“有啊。”陈明杰不解地看了看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你进屋就先开的灯,是吗?”“哪敢啊。”陈明杰摇了摇头,“进屋我先等了一会儿,先开的手电,然后才开的灯。”“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银行卡还有那个写着密码的笔记本?”“就在床头柜里,都放一起了。”陈明杰眼中的怀疑越来越浓,终于忍不住问道,“简律师,你问这些干吗?”“你别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我摆了摆手,“你有没有脱被害人的衣服?”“没有。”陈明杰摇头。“被害人反抗了吗?”“没有。”“你是先找到的钱,还是先做了那事?”
“先找到的钱啊。”陈明杰不服气地看着我,“简律师,我虽然是个贼,但我不是色狼啊!”“你选择这一家,是因为知道晚上这家没人,对吗?”“一方面。”陈明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家的锁比较旧,好开。”“你不差钱,为什么还要偷东西呢?”“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你到被害人家里偷东西,也是考虑到这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出了事,也不会被重判,是不是?”陈明杰明显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脸上的伤,是你自己弄的吧?至少有一块是!”我肯定地说道。陈明杰的表情僵了一下,我追问道:“你有强迫症,对吗?”“对。”陈明杰一下子垮了下去,带着哀求地看着我,“简律师,能为我保密吗?他们会把我当神经病的。”“谁都有轻微强迫症倾向,比如我,不用这支笔,就没法记东西。”我笑了一下,扬了扬手里的钢笔。“我怎么……哎哟。”老罗刚要说话,我在底下已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随即站起了身,“强迫症没什么丢人的,这世界上成功的人大多有强迫症。老罗,我们走吧。”“别啊,简律师,你可得救救我啊。”陈明杰连忙喊道,“我是偷了不少东西,但我从来不偷光,更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说实话,我在大学教法律的,知道啥事大啥事小,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手。这回这事,我是真冤枉啊。”“你还是个有道义的贼了?”老罗撇了撇嘴。“我说过,我也有强迫症,你看,会见当事人的时候,超过半个小时,我就不舒服。”我微微一笑,“陈先生,希望你没跟我们撒谎,你今天说的所有东西,我们回去都会核实的。”有这样一类盗窃行为,嫌疑人盗窃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财,甚至没有特定的目的。其盗窃的对象也并不确定,可能是陌生人,也可能是熟人,更有可能是自己家里人。对于盗窃所得的物品,或收藏,或随手遗弃,甚至有时候还会物归原主。心理学上将这类盗窃行为称为偷窃癖,是一种特殊的变态心理行为,其形成的原因较为复杂,但普遍离不开焦虑、抑郁和强迫症。患者需要通过这种行为来舒缓自身所承受的压力。陈明杰是大学副教授,月收入上万,经济上并不存在困难,但正处于晋升教授的关键时期。结合他的供述和刚刚的表现,我判断,他就是一个偷窃癖患者。“这个陈明杰,肯定不是凶手。”一上车,我就说道。“得,又来了!”老罗白了我一眼,“老简,查明事实前,别把话说满,小心遭雷劈。”“平时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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