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的律所,外出谈业务带上她,虽说没什么不可以,但我总觉得有点儿别扭。“你以为我愿意?”老罗瞥了我一眼,把电话扔到桌子上,一脸的无奈,“让她知道我跟别的女人吃饭没带她,至少三天我都别想睡觉了。”“你们?”我大张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底莫名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强自笑道,“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啊,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你想啥呢?”老罗一见我那副表情就知道我误会了,连忙说道,“聊一晚上电话不许挂,批评与自我批评,用词还不许重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不知道怎么,一听说这两个人没什么,我竟然感到一阵轻松,“你不能睡,她也一样啊。”“屁!”老罗白了我一眼,“她开录音,第二天检查。”我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可以,这很张静。”“嗯?我怎么了?”我话音还未落下,门口就出现了身穿警察制服的张静,她的怀里还抱着厚厚的一摞档案,看着我,一脸的不解。“没事没事。”我赶紧摇头,看了一眼表,“三分五十秒,果然,没有啥玩意儿能够阻挡你们这群吃货强大的心脏啊。”我明智地岔开了话题。“别说风凉话了,快帮我一把。”她一股脑儿把档案塞进了我的怀里,不停地用手扇着风,“累死姑奶奶了。小骡子,可说好了,吃得不合胃口,别说老娘我翻脸不认人,为你一顿吃的,我可连工作都顾不上了。”“静,这都什么玩意儿啊?”我费力地把那摞档案放到桌子上,随口问道。
“哦,这些是何明那案子的资料。”张静答道。“何明那案子?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我下意识地离那摞档案远了点,我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我们领导呗。”张静无所谓地说道,“说我既然那么欠登(东北方言,形容爱管闲事),爱管这个又爱管那个的,那这个案子移交检察院前,就让我好好审查一下,下午上班之前给他们个意见。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我这不也是为了警方脸面着想嘛。”“是,那脸打的,啪啪的。”老罗赞同地点了点头。“还不是为了你,没良心。”张静撇了撇嘴,“好了,不管这个,中午吃啥?”“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走吧?”老罗看了一眼表,询问似的看着我。“嗯。”我应了一声,抓起了公文包。“等会儿等会儿。”张静竟然又把那摞档案抱了起来,塞给了老罗。“咱是去吃饭,顺便谈个业务,你带这玩意儿干啥啊。”老罗不解地问。“时间紧任务重,我也没辙啊,有怨言找我们领导去。”张静大言不惭地说道,转身挽住了我的胳膊,蹦蹦跳跳地下了楼。十五分钟后,按照钟颖发来的短信,我们在新华广场附近的一个小区停车场停好了车。看着四周高耸林立的高层公寓、写字楼,老罗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住在这个地方的人非富即贵,这个案子,利润可观。可找了一圈,我们竟然没有发现钟颖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他的脸一下子又拉了下来。张静看着这个地方,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何明的家好像就在这个地方啊,你们的当事人不会就是他吧?”“不能吧?”我一脸惊讶地看着老罗,“那个钟颖说没说是什么事?”“钟颖?等等,你们说,要你们来的人是钟颖?”张静愣了一下。“是啊,她自称钟颖。怎么了?”老罗不解地看着张静。“那完了,你们跑不了了。”张静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咱也别等了,自己上去吧,我知道她家。”说着,她便迈步走向了电梯。“到底咋回事啊?”老罗快走了几步,“你咋知道她家?”“我跟你们说过吧,关于这个案子,我们锁定过一个犯罪嫌疑人,这个人就叫钟颖,很不凑巧,她就住在这里,至于何明,就是她丈夫。”张静边走边说,“她不可能下楼来接我们,离了轮椅,她没法儿行动。”听她这么说,我当即停下了脚步:“会不会是重名?”“别抱幻想了,小明哥,当时我们查的时候,住这个地方叫钟颖的,只有她一个。”张静同情地看着我。我转身就往回走。“哎?你干吗去?”张静转回身,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毫不费力地把我拖进了电梯,“小明哥,你太冲动了。先听听她怎么说再决定嘛。”对于张静的要求,或者说她的武力,我向来是没有反抗的力气的,连勇气都没有。但我也打定了主意,就算说出花来,这个案子我也不会接的。“我要没猜错的话,今天这顿饭,做东的人是钟颖吧?”她满含深意地看着老罗,“我就说,今天怎么这么稀奇,你竟然也有主动请吃饭的时候。”“哪次不是我付账?”老罗撇着嘴说道。“丈夫丈夫,你干的不就应该是付账的活?”张静用力拍了拍老罗的肩膀,“认命吧。小明哥,”她转头看着我,伸手在我的脸上拧了几把,“笑一个嘛,不管这个案子你接不接,饭总得吃吧?有人买单还不好吗?你摆一张臭脸,搞不好我们连饭都没得吃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饭吃了,案子不接,这事儿,不好办啊。”我苦笑了一下。“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23楼,张静拽着我走出了电梯:“这案子啊,我觉得你还真应该考虑一下。我上午审查资料的时候就发现,这一次何明留下的证据太多了,和前几起案子的风格完全不同,说不定我们还真能搞搞。”说话的时候,张静已经带着我们走到了一扇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门上的猫眼黯淡了一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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