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罪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指控的事实和罪名不能成立。根据现有证据,被害人死亡后果无法认定系李保全所为,被害人祖父魏天明有重大作案嫌疑,公诉人可另案起诉。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六十二条(三)项、《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一、撤销本院(2007)s中刑一初字第11号刑事判决。二、原审被告人李保全无罪。如不服本判决,可于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l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六份。审判长李丽梅审判员李欣审判员赵济伟二〇〇七年五月九日书记员潘妍五一长假刚过,迟来的无罪判决书就送到了律所。拿着这份判决书,老罗竟激动地留下了泪水:“看到了吗?老简,我们赢了,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的人,就这么硬生生被我们拉回来了。”“也不是第一次了,用不着这么兴奋吧?”我平静地笑了笑。“你不懂。”老罗一把拉起我,“走,跟哥收代理费去。从今天起,我也能光明正大地跟人说我是罗杰,而不是老罗家那小子了。”他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了车里,一踩油门,风驰电掣般向开发公司的大厦驶去。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当我们把车在停车场停好的时候,一股凄凉萧瑟的气氛就不由分说地包围了我们。开发公司早已人去楼空,玻璃门上被人贴上了讨债的大字报。
“骗子!”“还我血汗钱!”“还我公道!”“欺诈销售!”“害人害己!”看着这些喷在墙上的字,老罗先是愕然,继而失笑:“至于吗?就一套房子,犯得上用这招躲债吗?”“王明,你他妈给老子出来!”老罗吼了一嗓子,几步走到门前,抬脚踹到了玻璃门上,“砰”的一声,玻璃门晃了晃。“王明,是个爷们儿你就出来给我说清楚,老子不差你这套房,但他妈的事儿你得给我说明白。”老罗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了上去,“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老罗抬脚就要往里走,我连忙拉住了他。“算了,老罗。”“算了?”老罗猛地回头,我这才发现,他双眼血红,整张脸都扭曲着:“你知不知道这事对我意味着什么?这是我的希望啊,王八蛋就这么毁了我!”他声嘶力竭地吼道,嗓子都喊破了音,整张脸涨得通红。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险些和一个人撞到一起。那人伸手扶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站稳,便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几步走到了老罗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啪啪两声,老罗怔了一下,脸颊迅速肿了起来。我这才看清,那人竟是张静。老罗晃了晃,苦着脸:“静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我就想摆脱他们安排的命运,咋就那么难?”他咧开嘴,冲我笑了一下,“对不起啊,老简。”他抬脚,想走到我这边,身子一晃,仰天栽倒。“他没事吧?”看着躺在后座,双眼紧闭、牙关紧咬的老罗,我不放心地问道。“死不了,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罢了。”张静耸耸肩,“放心,小明哥,我们俩都死了,他都不带死的。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吗?”“老罗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就这么想跟家里划清界限?”“你一定要知道吗?”张静看着我,神情有些纠结。看着她这副表情,一时间我也有些犹豫,狠了狠心,我还是点了点头。“我不能说太多。”张静叹了口气,“你相信小骡子是个好人吗?”“信!”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你,老罗,是我最信任的两个人。”“那就好。”张静笑了一下,“这就是他一定要和家里划清界限的原因。”“可他家里对他……”“那只不过是父母对孩子罢了。”张静苦笑。身后的老罗传来了一声呻吟,吐了口浊气。他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后脑勺。“静啊,你咋来了?”他晃了晃头,问。“我不来,你就把人这给拆了。”张静不咸不淡地说道,“给你指条路,从姑奶奶我这借钱,在这买套房子。”“还是算了吧。”老罗看了一眼车窗外,几个义愤填膺的年轻人正砸碎残存的几块玻璃,“开发商都跑了,这项目,肯定要烂尾了。再说,欠你的钱,最后利息比本金都得高。”“那就不怪我了。”张静耸耸肩,“总之,我已经决定在这买套房子了。”这丫头说到做到,不到一个月,她就真的在这买了一套二手房。“开发商都跑了,你买这个烂尾楼,有啥意思?你钱多得没地方花了?”老罗不解。“你啊,就是政治敏感度太低。”张静剥了瓣橘子,塞进嘴里,“这项目是有政府参与的,开发商跑了,政府最后得接盘,不信咱就等着瞧。”“照你这么说,政府不都成傻子了?”老罗不屑地撇了撇嘴。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是,仅仅半个月后,真的就像张静说的那样,政府宣布接手这个项目。“怎么样?小骡子,我连婚房都准备好了,也快成高龄产妇了,你连婚房都不用准备,上哪找这好事去?”张静仰着头,不无得意地说道。只是,那时的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套房子最后会落到我的名下。“小明哥,你可得替我看好这套房子。”就在那一天,在机场,张静亲手把写着我名字的房产证塞进我的手里,“哪一天,我们要是回来了,还得靠那里养老呢。要是我们回不来,”她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姑奶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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