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脑袋,没有画像,被害人遇害前穿的什么样的衣服都没有描述,只有dna和指纹,一般小老百姓哪有这样的比对技术?除了鉴定结论,他们根本看不懂那上面形形色色的各项数据和图谱。做完了这项工作,一时间静丫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接下来整整一个礼拜,她没事就在我们办公室混日子。“我说姐姐,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行吗?”老罗把键盘往前一推,嘴里叼着烟,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烦,我也烦,可办案呢,你比我明白,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结果的,一个案子拖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有眉目了。”“你那是在安慰我?”静丫头啪地一拍桌子,“不会说话你闭上你那张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嗯?这是啥?”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书架里的一张宣传单,伸手抽了出来。我探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老罗,你留这玩意干啥?”那是老罗喝大了那天街上发的寻人启事,距离现在已经两个月有余。“看人家长得漂亮?还是那个悬赏让你心动了?”我调笑了一句。“后者。”老罗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也得敢说是前者啊。”静丫头白了一眼老罗,仔细地看着那张寻人启事,“孟灵,21岁,c市人,中医药大学大二学生,最后目击人称出现在s市。嗯。”她沉吟了一下,突然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小李,你记一个电话,联系一下,让他们到局里采个样本,和赵建国那案子的被害人做个比对。”“你还真是一点线索都不放过。”我摇了摇头,“这个孟灵,不太可能和赵建国有什么交集吧?”“死马当活马医咯。”静丫头摊了摊手,“任何一点可能都不能放过,我们警察就是这么辛苦,没出来结果之前,走的可能都是冤枉路。”“你们这就叫无头苍蝇,到处乱撞。”老罗把那张寻人启事折成了一个纸飞机,放到嘴边呵了口气,冲着敞开的窗子扔了出去。纸飞机摇摇晃晃地飞出了窗子,乘风破浪,渐行渐远。我心里莫名地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我们远去。“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啊?”静丫头鄙夷地道,“你们俩最近没什么事吧?没事的话跟我跑一趟。”“去哪?”老罗问。“t市,去中医学院,去找赵建国的孙子赵刚了解点情况。”“找他干嘛啊,他放假时候都没回家,这事和他能有啥关系。”老罗不解。“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知道,查了才知道。警察嘛,办案就是看谁走的冤枉路最多。”静丫头道。“你们那就是浪费公共资源。”“所以啊,小骡子,我才要你出车啊。不服啊?不服马上征用你!”“医学院,医学院。”我念叨了两句,霍地起身,“走。”“你咋地啦?这丫头犯傻,老简你也跟着犯傻?”老罗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这回,没准我们还真就撞大运了。”我笑了一下,拽着老罗的衣领,把他薅了起来。t市距离s市大约四个小时的车程,当我们赶到医学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简单吃了口晚饭,我们找到了赵刚的辅导员,一个曹姓的女老师。听闻了我们的来意,曹老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色。“怎么?有问题?”静丫头警觉地问道。“是有一点,你们想见赵刚,恐怕得去找你们的同行。”曹老师为难地道。“出了什么事?”曹老师摩挲着装满了热水的杯子,想了想,这才缓缓开口。医学院为了培养学生,经常会将一些人体标本借给学生研究学习,但就在几天前,刚刚开学之后,学生们还回来的标本里却多了一个标本室没有登记过的头骨。管理员查阅了登记卡,发现这具头骨是学生赵刚还回来的。对于为什么还回来的和借走的不是同一个,赵刚没有解释。“都是标本,都是头骨,借一个还一个,数量对的上就行呗。”赵刚满不在乎。可管理员却不能不在乎,思来想去,他报了警,就在今天下午早些时候,一组警察来到了医学院,将赵刚带回了派出所协助调查。“这样啊。”静丫头点了点头,“赵刚的事,回头再说,还有另外一件事,这个人,你认识吗?”她掏出一张孟灵的照片,递给了曹老师。曹老师接过去看了看,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丢了一个,抓了一个,我这个辅导员做的,唉。”“也是你的学生?”静丫头问。“我倒宁愿她不是。”曹老师苦笑。“看来,您对她相当不满意了。”我笑了一下。“能满意吗?才多大点的孩子?还是个学生啊,你看看她做的那都叫些什么事?”曹老师情绪激动,“学生们之间都流传开了,说她私生活泛滥,约炮,现在这孩子,你说说,都怎么了啊,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呢?”“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老罗一拍大腿,“我当时就这么说的吧?这个孟灵,没准就是去见网友才失踪的。”“怎么?她有线索了吗?”曹老师面露希冀,“她家长三天两头就来学校让我们给个说法,我们都怕了。”“目前就知道她最后出现在s市,其它的,还不太清楚。麻烦你了。”静丫头收起了照片,起身道谢。曹老师站在门边,目送我们离开,眼里无法掩饰失望的神情。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就吵醒了我。昨天太晚了,我们没来得及去派出所见赵刚,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
老罗翻了个身,把脑袋藏进了枕头下面装没听见,我只好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拉开门,就见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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