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到底怎么回事吧?”“我知道的不比你多。”我苦笑了一下,“我瞒着你干嘛?”“你真没瞒我?”老罗还是有点怀疑地看着我。“真没瞒你。有烟吗?给我一支。”我不耐烦地伸出了手。老罗掏出烟盒和火机,却犹豫了一下,“老简,你肯定瞒我啥了,你轻易不吸烟。”说着,他把烟和火机塞到我手里,“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你记住,我虽然也瞒着你挺多事,但我是为你好,不是坑你。”
说完,老罗就把头转向了车窗外,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一言不发。我起身,隔着小桌子拍了拍老罗的肩膀,老罗的身子扭动了一下,对我的举动格外的反感。这小子,心眼还真小。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走到了车厢连接处,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并没有把烟雾吸进肺里,就吐了出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不,我知道矿主是个好人,遵纪守法甚至到了偏执的程度,一些本可以模棱两可糊弄过去的规章制度在他看来就如古代的圣旨一般需要恪守。纸面上的并不只是纸面上的,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他是唯一一个坚持把所有规章制度都落到实处的人。甚至,他还时常亲自下井,就为了告诉矿工们,我都敢来,你们怕什么?但这些我不能跟老罗说,他一定会追问我和矿主的关系,而我们的关系却会让我不得不远离这个案子。对于长青,我做不到袖手旁观。身后传来了哒哒的声音,那声音移动到我的身边就停了下来,燥热、令人反胃的车厢空气中传来了一缕芬芳。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是静丫头。“小明哥,这案子,你真打算接下来?”静丫头站在我的身边,声音有些低沉。“接。”我用力点了点头,伸手把烟蒂在车厢壁上的烟灰缸里按灭,像要把所有的不快都杀死一样,把烟头按的松散,粉碎。“不管有多难,这案子,我都得接。”我补充了一句。“你想过吗?”静丫头侧头看着我,“你接了这个案子,可能会有大麻烦。你的辩护可能根本不会被采纳,于长青……”“所以我带了老罗来。”我摆摆手,“别人,我信不过。”“你有准备就好。”静丫头点头,“我联系过那边的同学了,他跟我说,当地检察院是以‘重大责任事故罪、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和‘强令违章冒险作业罪’对于长青提起的公诉。”“强令违章冒险作业罪?”我怔了一下,重大责任事故罪和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这两项罪名我能理解,强令违章冒险作业罪又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也说不明白,我已经让我同学帮我们复印卷宗了,到地方之后,咱们就能拿出来,委托手续,然后再补就行。”静丫头道。“谢了。”“说那话干嘛?”静丫头微微一笑,“你还是想想那头骡子吧,他脾气倔,要是说不服他,这事可没那么容易。”抵达s省h市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刚一出火车站,一个二十多岁,穿着检察官制服的小伙子就扬起了手,挥舞着手臂,喊道,“张静,这边。”静丫头拉着我和老罗快步走了过去。“两位学长好。”一见到我们,这个年轻的检察官就热情地伸出了手,挨个握了一遍。“你认识我们?”我惊疑地看着他。“嗨,我们这届,谁不认识你们俩啊,我们的系花对罗学长死心塌地,不知道伤了我们多少同学的心啊。”“张扬,你不说话的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静丫头冷冰冰地说道。“你看我,就是话多。”这个叫张扬的检察官讪笑了一下,“这个点,还没吃饭呢吧?走,我请你们吃饭。”“你就穿这身去?不怕被人举报啊。”老罗突然说道。“这小破地方,谁管啊。”张扬这么说着,却还是脱了外套,搭在了臂弯上,“我知道有一家刀削面特别正宗。”“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请我们吃那个?”老罗瞪起了眼睛,一把揽过了张扬的肩膀,“我说学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招待学长,怎么也得是拿得出手的东西吧?”“学长,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刀削面是本地特产,这家做的更是全国独一份,你们随便去吃,在别的地方能吃到比这个地道的,我一赔十。”“你这话还像那么回事。”看着两个人勾勾搭搭地走向了停车场,我抬起的手尴尬地放了下来,我哪有胃口吃饭啊,现在我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走吧。”静丫头推了我一把,“怎么说人家也是帮咱们办事,面上的客气还得有。”张扬带我们来的这家店或许却如他所说,有与众不同之处,尽管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可店外竟然还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的尾端还在有络绎不绝的人群不断加入。看着这些人,老罗一脸难色,张扬却见怪不怪,带着我们径直穿过了人群,走进了店里,“张静一给我打电话,我就想着怎么安排你们了,幸好提前订了位子。”他边说边带着我们上了楼,进了一个包间。在座位上坐下后,张扬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水,“到这地方吃饭,也别挑三拣四的,店家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吃,这家店除了刀削面,也不卖别的,忙不过来。服务员,四碗,要大份的。”他冲外面喊了一句,回头看到我正焦急地看着他,笑了一下,“看我,正事差点忘了。”他回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却并没有递给我,而是严肃地看着我,“我这么做可是违反纪律的。你们确定需要这个?”“确定。”我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你们可不能说是我给你们的。”张扬舔了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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