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丫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突然嗤笑了一声,“你为什么没主动找我们说明这些情况,等我们找上门才说,这会大大降低你这些话的可信度,你不知道吗?”“我……”吴勇颓然地垂下头,“我害怕。”“你怕什么?”“我没有证据,你们不会信我。盼盼的爸爸知道了,也不会饶了我。”吴勇苦笑。“我觉得,”静丫头合上笔记本,站起身,面露讥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替冯盼盼不值,她活着的时候,连坚持留下来陪她一会儿你都不敢,不,你不是不敢,你是怕麻烦,怕被发现自己挨打;她死了之后,你还是这样,宁愿她被人说三道四也不愿意主动说出真相,你们俩可能确实是在谈恋爱,我也毫不怀疑她爱你,但你说你爱她,鬼才信!”和吴勇的这次会面除了给了我们一个似是而非的调查方向之外,没有任何的收获,就是这一个调查方向也是困难重重。恋爱不像其它事情,会留下明显的证据。就连静丫头也对冲动地接下这个案子懊恼不已。“这小王八蛋,救他干嘛?”一出会见室,静丫头就气冲冲地道,“你说,冯盼盼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能看上这么一个废物?”“王八看绿豆呗。”老罗笑道。“不会说话就闭嘴!”静丫头恶狠狠地瞪了老罗一眼。老罗看看我,耸了耸肩,“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接都接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签合同的是你们,跟我可没关系。”静丫头无良地笑了一下。“你……你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啊?”老罗大惊,“麻烦是你惹的,你不能甩手不管啊。”“安啦安啦,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逗逗你而已嘛,瞧你吓的。”静丫头不屑地道。“就你办事我才不放心呢。”老罗哼了一声,歪头看向了一边。一辆警车在看守所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本案的主办侦查员举着手机下了车,“全都没成功?!他妈的他还会天外飞仙不成?扩大搜索范围,把排查的对象扩展到邻近的几个村子,尤其是那些有前科的,名声不好的,我就不信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他冲着电话怒吼道,显然,对于冯盼盼指甲里的皮肤残屑是谁留下的这个问题,警方还没有任何头绪。“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老罗突然道:“咱们就假设吴勇没有撒谎,那会不会是因为吴勇走后,后来的这个家伙强奸了冯盼盼,才导致她死亡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静丫头沉吟了一下,“不过,有一个地方,我始终没想明白,冯盼盼为什么突然就想和吴勇那样?完事之后的态度也不太对,在她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发生啥事?”老罗猥琐地笑了一下,“说不定是那个快来了,听说,你们女人快来那个的时候欲望特别强烈,脾气也怪。”“你简直就是妇女之友。”静丫头抬脚就踹了过去,啐了一口,道:“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有必要查一查,这事交给我了。你们俩先去查那件事,我再去调点详细的卷宗。”我和老罗对视了一眼,却是一脸的苦涩,警察都查不到的事,靠我们俩,能查出什么来?警方走访了全村的村民,得出的结论仅仅是吴勇和冯盼盼都是学校里的尖子生,颇受老师重视,两人恋爱一事,没有一个人认同,因为两家是世仇这件事,早已经是满城风雨。“呸!”把静丫头送到刑警队,我和老罗又找案件的侦查员聊了几句,刚走出公安局,一口饱含恶意的唾沫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老罗的鞋上。老罗猛地转头,就看到冯盼盼的父亲正站在门口,脸色不善地看着我们。见我们看他,他竟抬起手,冲着我们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老王八蛋,你找事是不?”老罗恶狠狠地道。“找事怎么了?”冯盼盼的父亲丝毫不让地和老罗对峙着,“你们俩,”他伸出手指了指我和老罗,“都不是什么好鸟,别以为我整不了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让姓吴那小子倾家荡产。”“我擦,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叫板的,今天不让你跪下来叫爷爷,我是你孙子!”老罗说着就要动手。执勤的警察咳嗽了一声,目光不善地看着我们。“看我干吗?他先挑衅的,你眼睛不好使咋地?”老罗斜了一眼警察,道。“罗律师,换个地方。”执勤的警察不动声色地道。“敢跟我走吗?”老罗斜眼看着冯父。冯父不屑地笑了一下,伸出了两根手指,“老子这一场官司下来,起码这个数的收入,谁有闲心和你们玩啊。孙子,自己玩去吧。”说着,他径直走进了刑警队。看着这个人的背影,我愣了一下,眉头不由自主地皱紧,总觉得他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口袋里的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考。趁我接电话的功夫,另一边的老罗却已经在路边踹下了一块砖头,举起砖就要冲进去,幸而我眼疾手快才没让这小子做出傻事。“老简,今儿谁也别拦我,我非把他屎打出来。”老罗不依不饶地叫道,“那小子,我也不给你找麻烦,我就在这等他出来。”他冲着执勤的警察喊道,“待会儿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老罗!”我低喝了一声,“别在这耗着,回去还有事呢。”我晃了晃电话,“吴勇的父亲到所里了,说有重要的事。”老罗看了一眼紧张的警察和那枚硕大庄严的国徽,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冲着那个已经看不见的背影竖起了一根中指,“算丫挺的运气好,下次再碰着他,非弄死他。”“简律师,我想问你个事。”我和老罗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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