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表面在诚恳道歉,其实脑海里却反复来回播放着某些不可说的画面。白榆回过神来,羞愧地头几乎要低到地面,完全不敢再看江霖的眼睛。啊啊啊她真的不是色胚!只是画面太有冲击力了,她短时间内真的没办法忘记呜呜呜……“……”江霖眼眸扫过她红透的耳根,一下子就猜到她在说谎,也一下子就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气氛不是一般的令人窒息。白榆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问道:“江霖哥,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江霖:“不早了,你去睡吧,我已经检查过了,应该不会再有蟑螂。”白榆:“……”江霖:“我去去就回来。”白榆抬起头,有些诧异:“你要在这里睡?”在经过了这样的事情后再同处一个屋子,那简直是尴尬加倍。江霖:“嗯,我睡外面。”孤男寡女同处一屋对她的名声不好,原本他以为他睡在隔壁那边,这边有事情他也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可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改变主意了。若真的发生事情,他就算第一时间赶过来也会来不及。而且琼州岛气候湿热,多的是蚊虫蛇蚁,幸好今晚出现的只是蟑螂,若是毒蛇,只怕后果不可想象。“哦,好吧。”白榆摸了摸发热的脸。江霖看了她一眼,越过她走了出去。今天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他想象,包括她突如其来的到来,以及刚才的事情,都发生得那样猝不及防。她刚才问自己是不是生气了,他没回答。其实他没有生气,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觉得事情发展超乎了他的控制。回到隔壁时,江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淡定,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谢旭东和葛大川两人都没睡,他们一直在关注着隔壁的动静,只是因为白榆是个年轻女同志,又是三更半夜,所以他们没有贸然过去。这会儿看江霖回来,两人连忙问道:“没事吧?”江霖:“没事。”说着他开始收拾被褥和枕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谢旭东被他这番动静给搞懵了:“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今晚不在这边睡?”江霖:“嗯。”谢旭东倒抽一口凉气:“所以你这铁树开花是来真的?”说好一起当单身狗,你却偷偷脱了单。这也太可恶了吧?江霖看了他一眼,抱着被褥转身走了出去。江霖一走,谢旭东和葛大川两人大眼看小眼,空气里飘散着羡慕、嫉妒以及期待的因子。葛大川叹了口气道:“我也好想有对象。”谢旭东忍不住吐槽他:“就你这样的铁公鸡,连五毛钱的媒婆费都不肯出,哪个女同志会看上你?”葛大川不服气:“你倒是愿意出五毛钱的媒婆费,怎么也没女同志看上你?”来啊,互相伤害啊!谢旭东:“……”他之所以蹉跎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对象没有媳妇,主要还是因为他那个家,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要不是有江霖这个兄弟,只怕他早就被那个家给毁了。后来家里看他出息了,他那个后妈就开始撺掇他爸给他介绍对象,介绍的全是后妈那边的亲戚,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娶跟那个女人有关系的人。后来来了琼州岛,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基地里又男多女少,他就这样渐渐拖成了大龄剩男。之前还没觉得怎么样,可如今江霖即将脱离剩男队伍,踏入有对象的队伍去,他顿时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就莫名有种被抛弃的感觉。白榆不知道自己的到来,给隔壁两个光棍造成了那么大的震撼和打击。江霖一走,她就回卧室,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啊啊啊啊今天这情况也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抵达海岛就做出这样惊天动地泣鬼神的事情。她本来没打招呼千里迢迢从京城跑过来就很胆肥了,现在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江霖会不会觉得她太狂野?
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她早知道就让蟑螂直接扑到自己脸上好了,就是飞进她的嘴巴也绝对不叫一声(bhi)!外面传来江霖去而复返的动静,她连忙停止滚动,盖上被子装睡。装着装着也不知道什么睡着了。这一觉,白榆睡得非常沉。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被突然而来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白榆从床上猛地坐起来,扭头看到太阳都晒进房间来,这才发现自己睡过头了。她连忙从床上下来,火速换了一下衣服,担心江霖等久了,也顾不上梳头发和洗漱,连忙去开门。结果门一打开,没看到江霖,却见门口站着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只见她十八|九岁的年纪,留着柯湘式的短发,发尾烫成卷儿,身上穿着一条掐腰红花纹的的确良连衣裙,脚踩细跟凉鞋。四目相对。确认过眼神,是来者不善的人。白榆在打量对方时,孙蔷薇也在打量白榆。今天她一大早起来就听到众人到处在议论,说江霖的对象来琼州岛了,还有人说不是他的对象而是他的老婆,肚子还怀着个女儿,招待所的冯招娣更是像个花痴一样,逢人就夸那女人长得有多漂亮有多好看,整得跟个猥琐男人一样。其实之前就有传闻江霖有老婆和女儿,她自然是不相信这个传闻,军人结婚是要打结婚报告的,江霖都没有打结婚申请报告,哪里来的老婆,更别提女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今天起来到处都在说这事,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尤其是当听到冯招娣说那女人昨晚住到江霖的宿舍去时,“嘣”的一声,她脑子仿佛有根线断了,她想也不想就冲了过来。她要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个女人,她还要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的跟冯招娣说的那样好看。她自认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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