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段慧君眼角和嘴角已经爬上了皱纹,眼下也有浓浓的黑眼圈,满脸都是岁月的痕迹,一看就是过得比较辛苦那种人。白榆在打量她的时候,段慧君也在打量着白榆。她觉得白榆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中年女人在怔愣了半刻后,再次扯着大嗓门回击了起来:“你撕啊!你撕啊!你个死八婆,我看你嘚瑟到什么时候,看到没,这位是公安同志,他是来抓你的!”段慧君脸色一白,双手不受控制颤抖了起来,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将儿子护在自己身后,看着危汉毅道:“你抓我做什么?我又没做犯法的事情!”过来广城十几年,段慧君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粤语,只是本地人还是能听得出来她的粤语带着外地口音。危汉毅彻底无语了:“………………”他看向段慧君道:“段同志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抓你的,我过来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段慧君听到这话,疯狂跳动的心这才稍微平息了下来:“那你们进来吧。”说完她狠狠瞪了罗月凤一眼,接着从裤腰那里解下钥匙去开了门。危汉毅看向江霖和白榆道:“她让我们进去。”白榆和江霖两人对视了一眼,跟在段慧君身后走进了屋里。屋内面积很小,七八个平方左右,隔成两个房间,屋内光线很暗,还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段慧君拿出竹椅让他们坐,却没有倒茶,直接了当问道:“不知道公安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危汉毅指着白榆,用普通话道:“找你的人不是我,是这位白同志。”白?听到这个姓,段慧君就下意识蹙起了眉头:“你姓白?”白榆点头:“我姓白,其实说起来我们以前还是亲戚,我父亲是白飞鹏,我母亲是秦正茵,我是秦心卉的表妹。”段慧君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指着门口道:“你们走!我不认识什么姓白的!我也不管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听到段慧君这话,白榆越发确信她知道些什么:“段阿姨,我无意冒犯你,只是我真的有些事情想问你,你真的是秦心卉的母亲吗?”段慧君脸色更阴沉了,几乎滴下水来:“我是不是秦心卉的母亲跟你什么事?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你们再不走我叫人了!”说着她就要动手来推白榆,只是她推了个空,还因此没站稳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原来是在她的手要碰到白榆时,江霖早她一步把白榆拉到自己身边。江霖眼帘垂下,看着白榆问:“没事吧?”白榆摇头,握了握被他抓住的手:“我没事。”他总能第一时间护住她。白榆想起他之前跟大哥说的,“我会把她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心里顿时暖暖的。从进了屋后一直很安静的小男孩看到段慧君跌倒,终于也是急眼了:“妈妈,你疼不疼?”说完,他瞪向白榆几人,比着小拳头怒道:“你们都是坏人,我要打死你们!”他站起来就要去打白榆,不过被段慧君给拉住了。段慧君扶着儿子罗小宝站起来,正准备让他出去叫族亲时,就见罗小宝往地上一倒,整个人不受控制抽搐了起来。不过瞬间的时间,他就口吐白沫,双眼上翻,模样十分吓人。外面围观的人见状,窃窃私语了起来。“小宝又发癫了!”“他们罗家就是有疯病,这是会遗传的!”“哎呀小宝那模样看着真吓人,你看那眼白翻得眼珠子都快看不见了!”段慧君顾不得骂外面的人,火速转到屋里拿了一条毛巾出来,动作娴熟掰开罗小宝的嘴巴,把毛巾用力塞到罗小宝的嘴巴里,又使劲掐他的人中。“小宝,不要怕,妈妈在这里!”说完她又扭头看向白榆,“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江霖蹙着眉头。危汉毅也跟着蹙起了眉头。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要是闹出人命的话,到时候他也逃不了惩罚。白榆却没在意段慧君的话,看着抽搐中的罗小宝,而后问段慧君道:“你儿子这是羊癫疯发作吧?”段慧君看了她一眼,没回答,重新把重心放到儿子身上,更加用力掐罗小宝的人中。平时儿子一发作,她都是这么做的,只要掐一掐儿子很快就会镇定下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受到了刺激,导致这次居然不起作用。她不由慌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她四十几岁的人,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儿子没了,她也不想活了!白榆道:“如果你儿子是羊癫疯的话,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用毛巾塞住他的嘴巴,很有可能导致窒息,也有可能导致关节脱臼或者骨折,你赶紧把毛巾拉出来!”段慧君怒喝道:“你懂什么?你给我滚出去!”只是话音刚落地,就见罗小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几乎肉眼可见地变成了茄子色。
白榆不再犹豫,伸手就要去掰开罗小宝的嘴巴,想把毛巾拉出来。再迟一点,罗小宝肯定会被自己的呕吐物阻塞住呼吸,最终窒息而亡。可段慧君见状却要拦她:“我不准你碰我儿子!”白榆面色一肃道:“你没看见你儿子已经不能呼吸了吗?再不把毛巾拉出来,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她理解段慧君的母爱,但都这个时候了,如果她再拦着不让她把毛巾拿出来,神仙来了也救不了罗小宝。段慧君怔住,不过在看到罗小宝的脸色变成了紫黑色时,她终于放下了拦住白榆的手。白榆也没犹豫,用力掰开罗小宝的嘴巴,可癫痫发作的人嘴巴咬得特别用力,她掰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就在这时,她眼前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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