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拿着拐杖,对着他就是一顿抽:“这里有你大呼小叫的地方吗?给我去外面跪着,等想明白了再进来!”江启邦:“???”他都一把年纪了,老爷子还当着打他,而且还是当着他儿子的面打他,他不要脸吗?还有他做错了什么?江启邦想不明白,只是落在身上的拐杖却明明白白地痛。最终他还是落荒而逃,跑到院子去跪着了。江老爷子:“你不用理会你爸,收拾好东西,和榆榆回琼州岛吧。”江霖:“好,爷爷你保重身体。”江老爷子挥挥手。等江霖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江老爷子越想眉头皱得越紧,连王叔端茶过来都没察觉。王叔:“老爷子,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太操心了。”江老爷子:“生了一群蠢货,怎么能不操心?江霖和榆榆两人都是好孩子,就是都没摊上好父母,我如今人在,还能压着老三那蠢货,以后我不在了,他又以父亲的名义压那孩子,我想想就毙了他!”王叔闻言,幽幽叹了口气。他也觉得江启邦有些糊涂,要是他有江霖这样出色的儿子,不知道该多高兴,他倒好,做老子的人,居然反过来嫉妒儿子。真是太可笑了。江老爷子看着橘色的灯光,突然说了句:“我要想个办法,以绝后患。”白榆一出病房就看到她大哥了,不过她没理会他。她和奶奶两人来到附近的国营饭店。两人各要一碗手擀面,白榆看饭店的猪头肉晶莹剔透,看上去很好的样子,便多了一份猪头肉。手擀面q弹有劲道,加上爆香过的干辣椒,搅拌一下,香味四溢。不过猪头肉倒是让她失望了,猪头肉煮过头来了,吃上去不够q弹,而且也不够新鲜,真是白费她刚才那么期待。吃完后,她让服务员打包了四个肉夹馍,准备等会上了火车后可以吃。等吃完饭再次回到医院,江霖坐着轿车过来了。离火车开车还有一个钟头,现在过去刚好合适。来到火车站,远远就看到林向雪和她的家人。林母拿着一条手帕不断地擦拭眼角,白榆一下车就听到林母说道:“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家,我要不然辞了工作跟你一起过去算了。”林向雪大呼救命:“妈,你要是跟我过去的话,那我去琼州岛还有什么意义?”林母:“怎么会没有意义?我实在放心不下。”林向雪抱着她妈的手臂一边安慰一边撒娇:“妈,你放心吧,有白榆照顾我,还有她丈夫江霖,我不会有事的,要是去到那边我不适应,我就立即回来。”林母被女儿这么娇滴滴地撒娇,心早就软成了一片:“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适应就回来,还有到了那边,立即给家里打电话知不知道?”林向雪点头:“知道了。”说完,她就看到了白榆:“妈,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白榆,你看她是不是长得又漂亮又可靠?”白榆:“……”说她长得漂亮她还能理解,长得可靠这又是什么形容?林母走过来,夸赞道:“怪不得向雪一直在家里夸你,就是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像你这么俊的姑娘,我家向雪被你一比,简直跟猴子一样。”这话一出,林向雪几个哥哥和嫂子都笑了起来,一下子冲散了离别的哀愁。林向雪就不依了:“妈,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林母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再次看向白榆:“白同志,以后向雪就拜托你照顾你了,向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家里,如果她……”林母絮絮叨叨,对白榆拜托了又拜托。不过白榆一点也没觉得她唠叨,反而很羡慕林向雪有个这么疼她的母亲。白老太这边也在叮嘱江霖:“小榆儿这个样子,我真是放心不下,不过现在家里这个情况,她去琼州岛也是一件好事,那边没有那么多纷扰,她也能开心一点。”江霖:“我会照顾好榆榆的。”白老太欣慰点头:“小榆儿交给你,我是放心的,就是她这个病……”江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又道:“奶奶放心,我不介意,更不会因此跟她离婚。”听到这话,白老太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小榆儿是个苦命的孩子,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昏暗的灯光照在江霖身上,他的脸一半在光中,一半在黑暗中,晦暗不明,就听他声音低沉道:“不,是我的福气。”白老太眼眶微红。就在这时,白飞鹏和白嘉扬从家里拿了准备好的特产一起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徐映之。三人都是大包小包。
徐映之自从知道白榆被气走后,一直很担心:“榆榆,我和我妈给你准备了我们京城的特产,回头你去了琼州岛要是想吃了也能吃到。”白榆感激道:“谢谢你,映之姐。”“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徐映之看白嘉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站在一旁,有心为他说两句话,但白榆完全不给机会。白飞鹏和白嘉扬两人把家里带来的东西一起扛到火车上去,要不是江霖有人脉,让乘务员帮忙把东西放到单独的置物室里去,那小小的卧铺压根放不下。“榆榆,我是个失职的父亲,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爸爸对不起你。”他还来不及弥补女儿,她就要到琼州岛去,白飞鹏心里满是不舍。白榆:“爸,你照顾好身体,还有奶奶的药您要叮嘱她吃,还有念念,如果奶奶那边照顾不来,就跟我说,我可以把她带到琼州岛去。”奶奶毕竟年纪大了,要照顾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是很花费精神和体力的。一家人都说遍了,就是独独漏了白嘉扬。白嘉扬低垂着头,样子更加像只丧家犬。白飞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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