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门口,白榆把门插拿下来,刚好一阵夜风吹过来。白榆本来是要扑上去的,但这会儿她连连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狐疑看着外面的人:“你是江霖哥?”站在门口的江霖整个人瘦了至少有七八斤,脸颊瘦削了下来,头发留长了不少,此时乱糟糟的,像个鸡窝,更重要的是,此时从他身上传来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如果要描述的话,那可能就是汗味夹杂着多日不洗澡的体味,或许还有其他人那边沾染过来的脚臭味,总之一言难尽。白榆从来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江霖,两辈子来,他总是以清爽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这会儿林向雪也撇开头去,偷偷用嘴巴呼吸。江霖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很抱歉,快十天没洗澡了,你们站开一点。”白榆听到这话,心好像被人掐了一下,密密麻麻疼了起来:“你快进来吧,我这就去给你打水,还有你吃饭了吗?”江霖:“没有吃,水我自己打就行,麻烦你给我下碗面条。”白榆看着他:“好,我这就去。”这会儿天气虽然有些凉,但对于有冬泳习惯的江霖来说,洗冷水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太多天没洗澡了,担心冷水洗不干净。刚好锅里温着一锅水,他拿了木桶过来装,把头发和全身上下搓了好几遍,保证身上没味道这才从浴室出来。家里有干面条在,不用自己做,白榆烧水,等水滚把面条下进去,等水滚开了,再下青菜,装盆时,她往碗底舀了一勺猪油,热汤一浇,猪油的香味随着散发开来。接着她把原本准备拿去孙蔷薇那边一起吃的凉拌和面筋炒青椒分了一部分出来,剩下的让林向雪拿过去给孙蔷薇。看江霖还没有出来,白榆去拿他带回来袋子,准备把他带回来的衣服先拿出去泡一下,结果——她再次被熏到了。没有最臭,只有更臭。真不知道他这一个月来是怎么过的。正好江霖从浴室出来,看到她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把衣服拿得远远的,赶紧三步作两步走跑过来,将她手里的衣服全部拿过来。“你别碰,我来洗就好。”被他看到自己嫌弃的样子,白榆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会抢着干活。江霖把衣服丢到洗衣盆里,放满一盆水,又舀了两大勺洗衣粉,这才转身和白榆一起进了厨房。江霖显然是饿狠了,一大海碗面,他没两分钟就全部吃下去了,还吃不了不少面筋。面筋劲道有嚼劲,白榆特别喜欢它那种嚼起来的感觉,面筋炒青椒十分入味,味道浓郁,十分下饭,凉拌面筋酸辣爽口,吃起来一点都不腻,让人一吃就停不下筷子来。饭吃完,江霖很自觉把碗筷洗好。白榆吃得有点多了,便在院子里一边散步一边看江霖洗衣服,还顺便告诉他这个月自己做的事情。月光下,土豆饼跟在白榆身后,亦步亦趋,雪糕又跟在土豆饼后面,还有几只鸡被关起来了,要不然这队伍可就不止这么短了。江霖显然注意到家里多了一只猫:“这猫是怎么回事?”白榆想起土豆饼给雪糕喂奶的情形,又忍不住笑开了来:“这猫是土豆饼带回来的,你不知道,我们当时跟着土豆饼过去,看到土豆饼躺在地上给猫喂奶,那模样真是太搞笑了,我看小猫儿很可怜,便一起带了回来,你猜猜它叫什么名字?”江霖想了下,摇头:“猜不出来。”白榆:“你就猜一猜。”江霖:“雪糕?”白榆嘴巴瞪大了,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你怎么猜到的?你该不会事先去问过谢旭东了吧?”江霖看着她:“你猜?”白榆翻了个白眼:“我不猜,你要么是问谢旭东的,要么是胡乱猜的,刚好被你猜中了而已。”江霖看着她,嘴角藏着笑意,没说是,也没反驳。白榆洗完澡,两人一起上了二楼。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开一个月,自然是一番缠绵。平时有工作还好,忙起来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看到真人了,白榆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他。一个深吻后,江霖还抱着她的脸,鼻子低着她的,喘着粗气:“我想你了。”白榆早就软成了一滩水,这会儿也是气喘呼呼。听到他这话,嘴里仿佛被喂了一嘴的蜂蜜般,甜丝丝的。双向奔赴的思念,原来是这般美好。可这会儿她明显感觉到有个东西硌着她。白榆能感觉到他的隐忍和难受,想了想道:“差不多三个月了,其实应该可以的……”江霖喉结滚动了下,眼眸越发暗沉,盯着她,最终他还是摇头:“没事,我可以等。”既然医生说了三个月就三个月,她和孩子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谁知下一刻,他整个人就怔住了。白榆也怔住了,脸红得几乎滴血。她的手按住了那个地方,这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等她反应过来,羞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她的手想挪开,却被他放手握住,再次按在那里。那里传来的热度几乎将她灼伤。她完全不敢跟他对视。江霖牢牢抓住她的手,声音暗哑得不行:“榆榆,你刚才想做什么?”白榆咬着唇,好一会儿红着脸小声道:“我想……帮你。”江霖的气息一下子就不稳了,喉结又滚了滚:“你想清楚了?”白榆脸红耳赤,但还是点了点头,嗫嚅着说:“嗯。”江霖看着她火烫的脸,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白榆被他看得浑身发热,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燃烧起来,最终不得不道:“你闭上眼睛,要不然我就不帮你了。”江霖眸子依旧看着她,最终在她要受不了时,才缓缓闭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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