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后,他最终也只能闭上嘴巴。他觉得自己的家庭已经够坑爹了,可跟葛大川比起来,还是葛大川更惨,他那后母好歹要点面子,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恢复高考的消息是十月二十一通过报纸向全国公布的,可十二月中旬就要考试了,时间十分急迫,一时间书店人满为患,大家都在寻找资料备考。江霖打了个电话回京城,跟江老爷子说了白榆要参加高考的事情,江老爷子很赞成,但同时告诉了江霖一个消息——江凯也要参加高考。江凯自从被扔去大西北后,一直没有机会回京城,哪怕上次被伤了子孙袋,江老爷子也没开口让他回来,所以这次他跑去参加高考,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力量回到京城。江老爷子虽然想把江凯留在大西北历练,但他想参加高考,他也不会阻止。挂了电话,江霖凝视着窗外良久。
到了晚上,白榆便得知江凯要参加高考的事情。她先是怔了一下,因为江凯是上过工农兵大学的,所以上辈子高考恢复后,他并没有去参加,不过上辈子他顺风顺水,就算没有大学文凭,凭着江家的人脉和资源,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学历而受限制。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成了江家的弃子,还一直被困在大西北,所以他才会选择参加高考,而且还是报名了京城的高考。这就意味着,无论江凯能不能考上,过年时,他们都会狭路相逢遇上。去年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和江霖没有回家去,今年江霖过年有假期,加上江老爷子也很想见一见小舒舒这个曾孙女,所以他们打算今年回京城过年。江霖看着她:“你在想什么?你可以跟我所说。”白榆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有点担心到时候江凯和秦心卉两人又要搞什么小动作。”她不担心自己,她就担心他们会把矛头对向小舒舒。小舒舒如今七个月大了,她比一般的小孩子聪明,一般的小孩子八个月学会说话已经算是很快了,可小舒舒在六个月时就叫了第一声“妈妈”,如今已经能一次性说三四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小家伙越长大越好看,大大的眼睛黑葡萄般,小小的嘴儿,一看到她就会对她露出两个小梨涡,看得她心都软了。这是她两辈子才求来的孩子,她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放心,不会有事的。”因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白榆还想说什么,但江霖却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但她的脸蛋仿佛水洗过的蜜桃儿,红润娇嫩,不仅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反而越发美得让人惊心动魄。江霖心中一动,低下头封住她的唇,把她后面的话都给堵住了。她的唇瓣甜蜜柔软,就在江霖准备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时,小家伙醒了,一咕噜从婴儿床爬起来,可能刚醒来人还有点懵,就这么站在床边傻乎乎看着爸爸妈妈。江霖身子一僵,然后松开了白榆。白榆还没有反应过来,双眼水雾雾看着他:“怎么了?”江霖的用下巴对着小家伙的方向抬了抬,白榆顺着他的动作转身看过去,然后就对上了女儿黑黝黝的大眼睛。白榆全身的血疯狂往上涌,瞬间脸就红透了。小家伙越发好奇了,瞪大眼睛,看看妈妈,又扭头看向爸爸,大大的眼睛里头有着大大的迷惑:“爸爸、妈妈、亲亲。”白榆的脸顿时更红了,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道:“小舒舒醒了?妈妈摸摸小肚子,看看饿了没?”小家伙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子被引开了,挺着小肚子给妈妈摸。白榆摸了两下,小家伙有点怕痒,被摸得咯咯笑:“宝贝肯定是饿了吧,你看小肚子都没了,我们让爸爸给你冲奶粉好不好?”小舒舒对上妈妈温柔的眼眸,长密的眼睫如小扇子般眨了眨,接着甜甜一笑:“好。”奶声奶气的声音软软的,仿佛甜蜜蜜的小蛋糕般。白榆被萌得心一颤。小舒舒立即扭头看向爸爸,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指一挥:“去!”在小家伙印象里,爸爸是负责干活的,冲奶粉、换尿布、洗衣服,而妈妈则是负责对她亲亲抱抱举高高,所以这会儿听到妈妈说让爸爸去冲奶粉,她理所当然就指挥爸爸干活。江霖看着小家伙那小脸蛋,宠溺又无奈一笑:“这小棉袄恐怕有点漏风。”白榆怔了下,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低头亲了亲女儿脸,反驳说:“我们才不是漏风的小棉袄,我们贴心着呢。”小舒舒开心得咯咯笑,真是个爱笑的小家伙。灯光下,一家子和睦融融。大西北,火车站。江凯背着行囊终于踏上了回京城的火车。车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江凯盯着窗口,目光幽幽。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明明是他笔下创造出来的世界,他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所有的一切好运都应该围绕在他身上。可现在,他被亲哥抢走了未婚夫,他还被家族扔到了艰苦的大西北,连一只鹅都可以欺负他,害他……没了生育能力!想到出院之后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某个地方,江凯下意识拽紧了拳头。他把大西北那一片能去的医院都去了,还看了不少中医,这一年多来,他几乎把中药当水来喝,那些中药苦到他闻到味道就想吐,可喝了那么多,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江凯感觉胸膛发紧,牙齿被咬得嘎吱响。“这一切都是拜白榆和江霖那对狗男女所赐,要不是白榆坚持要跟他解除婚约,他也不至于被丢到大西北来,如果江霖心里有他这个弟弟,他也不会厚颜无耻娶白榆为妻!”“所有辜负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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