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好好好,我让你跟着我一辈子。”书房里光线明亮,书柜与博古架上堆积着书籍与瓷器古玩,空隙间挂上了几幅文人画。男子面如冠玉,光线如星闪烁于他眼睫,垂眸间投下稀疏影子,正手持卷宗,神情专注而冷淡。只见迎面跑来一个粉色的身影,宋时清立刻扬起温和的笑容,放下卷宗,那专注的目光转移到了艳若桃李的女子身上。顾瑶长发披散在背后,用精油梳得柔柔顺顺。说起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发居然没那么打结了,让春杏少挨了好几顿骂。顾瑶疼了就要委屈,委屈了就乱骂一通,倒也不嘴毒,就是会指着侍弄的春杏说坏丫头坏丫头。虽然素面朝天,可是她底子好,眼前人更是心里有她,那无论如何都是好看的了。宋时清含笑道:“你醒了?可要用早膳?”瞧瞧驸马爷多会说话,明明午膳时间都快过了,竟然还问她要不要用早膳。顾瑶走到他身边,把他放在膝上的卷宗拿走,鸠占鹊巢地坐在了他怀里,还搂住他的脖子。宋时清的手放在了她腰上,免得她掉下去。顾瑶笑话他:“你是不是第一次这么抱姑娘呀?”说着,她靠了过去,宋时清感受到一团柔软而温暖的事物贴在了他身上,光贴着还不够,她还在胡乱蹭来蹭去,小身子像只鱼一般扑腾扑腾。
宋时清面红耳赤:“嗯。”他又温声道:“只抱过你。”顾瑶又抬起头,唇瓣蹭过宋时清的耳垂,压低了嗓音,娇娇道:“帕子呢?”她偏偏还毫无自觉,觉得驸马爷真的好敏感,只是这么吹吹气,她就感受到有东西抵着她的臀部了。他躲闪不及,无奈地轻轻拍了拍顾瑶的后腰,含糊道:“我还含着。”顾瑶眼睛亮了,忘记上一秒还打算揪着他摸自己的事情朝他发作,拉拉他的领子:“什么感觉?”宋时清眼睫轻颤,看她一眼,老老实实地问答:“挺软的,异物感不是很强,可以忍受。”顾瑶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她又拽他:“你来给我梳头发上妆,我要出去玩。”宋时清拗不过她,便半推半就地跟着她去了卧室。顾瑶坐在了铜镜前,颐指气使地乱指一通:“这个这个和这个!”宋时清:“都要用呀?”顾瑶骄傲地回答:“都——不——用——!”她用力拽了拽宋时清的手,“快点快点,你是不是不行啊?”宋时清委婉道:“其实我真的不太会”顾瑶嗔怒:“那你学啊!”宋时清抿嘴一笑:“嗯。那我试试。”宋时清说不会还真是自谦了,头发他确实挽不来复杂的样式,弄了个简单精致的妇人髻。妇人髻是成婚的女性才能梳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头发尽数收了上去,而未成婚的女子,或多或少会散一点青丝。他给她梳妇人髻时,唇边的笑意压根就压不住,温柔的眼眸下涌动着暗潮,占有欲初见端倪,又很快地被绵绵情谊交缠容纳。他为她画眉,点唇。给顾瑶画过妆的人有不少,她却只为傅茹上过妆。她不知道傅茹眼中的她是怎么样的,现在亲身体会,就是觉得脸上痒痒的,时间好枯燥好乏味。上完妆后,她往镜子里瞄了眼,还成,手法没她好。顾瑶还没使唤够,把手往他面前一递:“给我剪指甲。”宋时清想到了什么,耳畔腾起红晕,拿了剪子,小心翼翼地替她剪起指甲。指甲剪好了,他就用小锉刀替她把指甲减磨圆。顾瑶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剪指甲吗?”宋时清的动作一停,局促道:“嗯。我知道的。”顾瑶扬起大大的笑容:“为什么呀?”宋时清低下头,羞意更甚:“为了……操我。”顾瑶可好哄了,她满意道:“等我回来,帮你把帕子取出来,好不好?”宋时清默默地替她磨好指甲,乖巧地点头,轻声道:“我会等你的。”顾瑶叉腰:“那我就要出去啦。”宋时清看她:“嗯。”顾瑶:“我要出去了。”宋时清眨眨眼,快速思考长乐公主哪里又不高兴了,试探道:“我陪你一起去?”可是他觉得她不想要他跟着。“谁要你陪!”顾瑶气呼呼地再度伸手。宋时清:“那,求公主解惑?”顾瑶生气了:“你好笨!我要出去玩,你怎么可以不给我银子呢?哪有妻子出门丈夫不给钱的道理!”公主就是借题发挥,她有整个封地的税钱,宋时清哪里会想到她是要钱呀。可是他听见了“丈夫妻子”,眉眼便忍不住地弯起,只顾得上予取予求:“嗯。”顾瑶拿了宋时清的钱,领着春杏往铸天楼走。铸天楼隶属天行,归天家管辖,理论上是直属天子,实际上嘛……不提也罢。这楼选址在城郊附近,远离居民。因为这边人来人往,也有了不少商铺,铸天楼旁有官兵清场,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段真空带。接近铸天楼的地方只有依稀几个小铺,路过一间小茶摊时,她听见了一声惊叫。“不要!!!”颜色姣好的卖茶女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围堵住,顾瑶顿时脚步一顿。她第一反应是,哪里来的混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官兵巡逻的地方闹事?紧接着,她看见了远处一位少年郎急匆匆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官兵拦了下来,朝一边指了指。顾瑶:“?”她忽然有了一阵诡异的熟悉感,果然,一道清亮又轻佻的嗓音响起。“住手!”来人手持一把玉骨扇,桃花眼笑盈盈地瞄了顾瑶一眼,用折扇在唇前比了一个噤声,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混混身边,身姿潇洒地将人踹飞,朝卖茶女柔声安抚:“姑娘,你没事吧?”好一个王公子,好一出英雄救美!顾瑶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个王铮,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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