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向已经呆滞的宴聆青,“在残魂消散之前,你确定他已经有了独自存在这世间的能力?”“什么意思?”江酌洲已经逐渐收敛的危险气息再次爆开,“别告诉我,残魂消失,宴聆青也会跟着一起?”“冷静啊江老板,别这么看我,真挺吓人的,我这不是在向你们确认吗?如果他的魂魄已经全部修复好就不用怕了。”江酌洲没有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宴聆青心上还有一道很深的伤痕。他运用那些能量修复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唯独还剩心口那一道。爱和欲,他到哪里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感受足够多足够浓烈的爱和欲?而且心口……又是心口……他握剑刺入的也是心口。江酌洲闭了闭眼,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有什么办法能让残魂留得更久?”“有啊,方法很多,一是找到残魂的主人,抽魂,抽出来一点点喂养,二是用心头血固魂,两种方法都伤身,吴昭昭当然没有傻到把这些说出来破坏气氛,江酌洲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宴聆青玩。看到小家伙投入进去,他问吴昭昭:“我的问题看出来了?”吴昭昭点头,“看了,光看着跟以前没多大差别,但这不能证明罪孽没有消失,”他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就跟排斥反应一样,引起排异的东西切掉了,身体因此受到的影响总需要时间来恢复的。”“其实有个很好的验证方式,这几天你多跟人接触,我是说正常接触,什么限制也不做,看看对方还倒不倒霉就知道了。”江酌洲望着他没说话。吴昭昭:“干什么?这不是你告诉老夫的,周培柯告诉你真相是为了打击你刺激你的心绪,没必要在那个时候说谎啊,罪孽和你自身神魂相斥,溢散出来沾上就倒霉,没错啊。”吴昭昭把事情从头撸了遍,还是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但江酌洲还是看着他不说话。吴昭昭:“……”吴昭昭:“!”靠,懂了,这是让他来当实验对象。“行!”吴昭昭一拍大腿答应了,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但是,“得加钱!”江酌洲:“可以。”吴昭昭扔掉了身上的转运符,取出了夹在手机壳里的祛秽符。直接扔垃圾桶是舍不得的,他准备找个地方放着或者拿去送人,临出门前又回头指了指宴聆的方向,问道:“你和那个……有联系,他是你的对吧?”语焉不详,江酌洲却是听明白了,他在问那块残魂是不是他的。江酌洲“嗯”了声,说:“大概。”吴昭昭了然,要不他说需要找到残魂的主人时他会这么淡定呢,短短几天找到那么个人何其困难,果然是早就有了猜测。吴昭昭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何虞和钟创,突然——“啪。”谁都还没有说话,一声小小的、拍打在床上的声音响起,几人目光同时看了过去,就见小宴聆青岔着腿伸直了坐在被子上,双手撑在两侧,面前是个跟他对比起来显得格外大的手机,表情愤愤,看起来是在对着手机生气。“怎么了,是游戏打不过去?”江酌洲还没看清屏幕上的是什么,哄人的语气已经脱口而出,想想又不对,宴聆青对游戏很有耐心,打不过去只会花更多时间默默在上面磨。何虞钟创同时顿在门口,钟创将惊诧呆滞怀疑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向来都是一副表情的何虞也抿紧唇微微睁大了眼。这两人给周培柯贴上那两张符后就被冲击得晕了过去,吴昭昭替他们拔除了煞气,睡了一夜加一早上,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他们昨晚没见过宴聆青,大致经过已经从吴昭昭嘴里得知,但真见到那么小小一个的宴聆青,只一个背影就把他们震到了。
钟创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也太小了,真不是人偶成精?他傻傻站在原地不动弹,还是何虞在身后轻推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继续往里走。宴聆青沉迷过手机,后面又因为工作和修炼花了好大力气戒掉了整天埋头在手机的习惯,这样算下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玩过手机了。想玩游戏,江酌洲手机没有,他自己找到去下了,等待的过程一不小心把相册点开,然后就看到了方道长的照片。他仔仔细细盯着看了好几遍,虽然瘦了点,虚弱了点,还是闭着眼睛的,但他确认这就是以前追杀白裙小姐的方道长。他曾经为了得到这个方道长的消息还天天跟在何简奕身边。但怎么还没死呢?还是已经死掉了?照片上闭着眼睛看不出来死活。于是听到江酌洲问话的时候,摇摇脑袋,把手机往男人面前推了推,指着照片问他,“这个人是活着的吗?什么时候拍下的?”“活的,昨晚吴大师拍的,”江酌洲看看照片又看看小家伙的表情,已经察觉出不对,“怎么,认识他?”正要答话的宴聆青突然感到头顶落下一大片阴影,他仰头去看,没看到,继续后仰……再后仰……一个不稳,整只小木偶往后躺在了床上,这下终于看到了,旁边一连串站了三个人,钟创何虞吴昭昭。钟创和何虞身量都很高,两人倾身过来看他,投下的光影就把他罩得严严实实。“有没有事?”何虞伸出了手,想把他扶起来,面对这么小一个宴聆青又觉得有些无从下手,脸上难得露出紧张的情绪。钟创没想那么多,两手抓住宴聆青就将他举到了面前,“啧,等比例缩小啊,完全看不出差别,”他捏捏他的肩又捏捏他的手,“有点硬,也有点软,真是木头雕出来的?”“听说昨晚是你救了我们,受了伤要在这个木偶里修养一阵才能好,还痛不痛?”何虞眼神阴了下来,“你不该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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