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以为那些人情绪只是姚单挑起的吗?怀着同样心思的人,最知道那些眼神代表什么。“我只是去……”“去什么?去感受爱欲?他们能和你有多深的联系,能感受到什么?你想要爱欲是不是?好,我给你。”话落,男人的唇吻了下来。双唇相触的刹那,江酌洲原本还有所压制的情感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他对宴聆青抱有怎样的情感?感恩,爱护,责任,是光亮和希望,还有那些隐秘的、被他压在心底从不曾点破的爱欲。但这是正常时候的他,现在的他不断涌起的是嫉妒和愤怒,是不正常的独占欲,以及想将人吞吃殆尽的爱欲。他处在危险而疯狂的边缘,越是厮磨缠绕,越是失去控制。宴聆青到底是只鬼,看上去再像个人,体温也是凉的,吻进去的时候像在舔舐一块果冻,却又远比所谓的果冻更让人着迷上瘾。少年的气息被他侵染,又在他的搅动下变得温热,江酌洲不自觉扣紧了腰间的手,将他桎梏,让他贴向自己,然而这样做了之后又还觉得不够。想到他身上沾染的其他人的味道,想到他和别人紧紧挨在一起的样子,想到他被所有人的目光觊觎,那些不受控的情感就越发汹涌。只有这张嘴里被他的气息侵染也不够,从里到外……他要把他装进那只木偶,把他带在身上,只有私下的时候才将他放出来。江酌洲吻得越发深入,身下的人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像个任他摆弄的人偶娃娃。为什么不反抗?脱他衣服的时候不反抗,亲他的时候不反抗,是不是随便来个人他也会这样乖巧任人摆弄?肆意疯长的欲望中,愤怒也陡然拔高,只装在木偶里是不是不够?突地,江酌洲思绪猛地一顿,唇舌退出,低头伏在少年颈侧平复着呼吸,睁开的眼里眸色深的可怕。他在想什么?又在做什么?他现在凭什么亲吻他占有他?还被那些疯狂偏执的情绪裹挟着不住往一个地方跑偏,江酌洲深知自己的不理智,他需要冷静下来。宴聆青被吻住的时候愣了一下就再没有心思想更多,他曾在江酌洲身上感受过的爱欲再一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如果要说这世上谁和他的牵扯最深,那一定非江酌洲莫属,相同的情感他可以在他身上感知更多。不久前他还为在酒吧得到的能量而高兴,现在才知道和江酌洲比起来那些还是差得太远太远。在酒吧感知到的广而驳杂,而江酌洲这里是浓郁而纯粹的,不再是浅尝辄止,它们在源源不断地汇聚。宴聆青被这能量冲击得有些失神,他脸上逐渐没了表情,黑润的双眼也变得如一对无机质的玻璃珠,漂亮,却已经不像人类。宴聆青吸收着这些能量,感知着江酌洲的情感,爱、欲、怒,还在不断攀升,攀升,即将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戛然而止,随后就如退潮般,能感知的情感一再降低再降低,直至难以感知。宴聆青在心里蹙了下眉,这些都是从江酌洲从他嘴里退出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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