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洲手头上的事很多,但有关周培柯的东西他不可能置之不理,费了几天时间将公司接下去的计划做了调整和分配后,江酌洲带上宴聆青和吴昭昭出发前往封槐村。去封槐村吴昭昭是没什么意见的,但也就一个月没见,他发现这一人一鬼之间的气氛已经明显不同了,说不清,但总觉得黏糊糊的。也不是说他们以前没有黏在一起,以前宴聆青对江酌洲依赖,江酌洲给予关心爱护和宠溺,至于其他东西,某人几乎是没有表露的,现在……啧啧,吴昭昭又往后面瞄了眼。宴聆青好像把江酌洲当成个什么新奇的东西,时不时就要盯着看,江酌洲在闭眼休息,他状态不是很好,但偶尔和宴聆青对上视线的时候,吴昭昭有时候都在想,这个危险分子会不会疯起来直接在车上把鬼给办了。算了,糟心,不看了。他跟旁边开车的司机搭话:“老乡,这还得多久才能到啊?”老乡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算不上多热情,但也有问必答,“路越往前越不好开了,还得一个多小时吧。”他们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车了,从镇上到山脚就要开三小时的车。“欸,你们这是去爬山的吧,是不是叫驴友咧?”大概是见吴昭昭面向喜人又好说话,这位老乡开始主动攀谈起来。“对对,叫驴友,山肯定要爬的,这里山水不错。”“欸,山水是不错的,就是你们住的那个封槐村……”说到这里那老乡摇了摇头。“封槐村怎么了?我听说这村子的人都不能搬出来住,是有什么讲究不?”“不是不能搬出来,得留人,留根,镇住那东西,一家人能出去一个。”后座的江酌洲睁开了眼睛,等着吴昭昭发问。吴昭昭显得很感兴趣,“这怎么个说法?老乡,那东西是什么,还得靠那么多人镇着?”来之前他们是在镇上打听过的,只是有用的消息不多,没想到这位似乎知道点什么。“镇的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以前我们那个村里头有人嫁过去,好多年前了,我也是听他们那家人说的。”“这……那……老乡,这封槐村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我们几个还要在里面待好几天呢。”“他们村里人脾气怪得很,不爱说话的,那地方不能住久。”吴昭昭总觉得他还知道更多,毕竟是在这一带开车的,本地人、外地人都拉过不少,难免就能从里面出来的人嘴里听到什么消息,但问来问去这人却一直没说个具体的。吴昭昭没有再强求,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要进去探个究竟。一个多小时后,面包车停了下来,司机给他们留了号码,说回程的时候可以叫他来接,然后调头开走了。“累吗?要不要附在小木偶身上,我带你进去。”江酌洲看着眼前那条弯曲陡峭不易行走的路对宴聆青说道。宴聆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要是我变成小木偶,进去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到时候我就不好出现在别人面前了。”吴昭昭在心里暗暗点头,没错,清醒点啊,进去两个人,出来三个人那不是吓人吗?就算提前出来,那万一在路上遇到个什么人呢?变成鬼在路上飘也比附在木偶上强。江酌洲眼神沉了沉,没再说话。倒是宴聆青,他上下打量了江酌洲,男人脸色苍白,带着几分病态的虚弱感,他把他手上提着的背包拿了过来,说道:“这个我自己拿,你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我背你进去?”“不用,我有自己的方法,别担心,”江酌洲提醒,“是符箓,不过到时候你得离我远一点了。”宴聆青完全没意见,“好的,我会离远一点。”江酌洲眼神更沉了。吴昭昭走到后面,光明正大摇头。花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封槐村村口。村子四面环山,只有进去这块有缺口。山多树多,又是深秋,哪怕走了这么一段路他们也没觉得多热,进了村子后,沁凉的感觉更明显了。走着走着,他们停了下来。路边几只鸡转过脑袋,正直愣愣盯着他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那些鸡才慢悠悠走开了。“这里很安静,”吴昭昭说,“有田有地,不是荒的,才四点多就一个人都看不到。”“可能是因为太阳快落山了。”宴聆青说。吴昭昭凑过来一点小声问:“看到了?”他是还没有看到什么东西的。宴聆青:“没有,但这里应该有鬼。”吴昭昭:“行,那快进去吧,天黑得好快,晚了怕是没人会开门。”说完,他走在了最前面。宴聆青在中间,他回头看了江酌洲一眼,男人黑压压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却一直没有说话。封槐村位置偏,交通不便,却也不是多贫困的山村,差一点的是红砖瓦房,好一点的有一层两层的小平房,有的还带了院子。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不少人家已经关门闭户,走了许久几乎没有遇到人,直到村子中心的一户院子门口。院门已经关了大半,只留下了半人宽的缝隙,一个脑袋从里面伸出来,正静静地,一动不动盯着他们。脑袋属于一个女人,看上去五六十岁,面颊消瘦突出,阴沉沉的,等到他们走近了她主动搭话:“外乡人?”这种时候当然还是吴昭昭来,“对,您这……”
“三个人1500一夜,可以提供三餐,不议价。”吴昭昭:“……”这话说得顺畅,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生意。见没人说话,女人又说道:“可以给你们两间房。”吴昭昭:“……”难不成之前你还只想给一间?“天已经黑了,你们也别想着到别家去,没人会开门,其他家可没我们家房子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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