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不在这里就在以后,一百年不行就两百年,两百年不行就三百年四百年。终于,四百年后,世界融入一本小说,小说主角身为剧情中心,气运常人难比,加上艺术创作,剧情里的人物也比寻常人感情强烈。江酌洲抹掉唇边的血站起身,虽然还有太多细节要推敲,但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他会杀了宴聆青,他还要转世到四百年后确保没有意外,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跟他有意识交流的天道。狰鬼遭受天雷是因实力进阶,天雷过后他未死,天道也不能再随意插手,这时候能动手的只有江酌洲。他在湖心设置阵法,将宴聆青唤醒,又将他引过来,“阿青,你必须要死一次,我会陪你。”宴聆青的魂魄一定是特殊的,不然千百年来只吞噬血肉的狰鬼不会将他的魂魄一起吞噬,经过天雷锤炼后,他的魂魄会更加强悍,所以任何人死在碎魂剑下都会消散得干干净净,宴聆青不会。江酌洲举剑刺过去,他刺中的是狰鬼的皮囊,然而在他眼中,碎裂在他剑下的是宴聆青,喷洒在脸上的血也属于宴聆青。宴聆青死了,魂魄碎裂成一块一块落入水中。江酌洲跪倒在地,双目猩红,有血从眼角滑落。“阿青……”“宴聆青……”“嗯,是我,我在这里,江酌洲,你怎么了?还不起床吗?”“江酌洲。”“江酌洲快醒醒!”江酌洲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宴聆青,一个完好无损的宴聆青。顾不上许多,他一把将人拉了过来,一个旋身,人已经被压在身下。“宴聆青?”身下的人疑惑又无辜地看着他,“对,是我,你清醒了吗?我在等你吃早饭。”江酌洲没有答,他不在乎什么早饭不早饭,他只在乎身下的人是不是宴聆青。他抚摸着他的脸颊,从眉眼到嘴角,到脖颈,再一点点往下。他确实摸到了他,不是虚无不是幻象。他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心里却还是像被挖空了一块,怎么都填不满。“阿青,不要再消失,也不要再离开我。”“我没有消失也没有离开,你是做噩梦了,”身下的人望着他的眼睛真挚道,“江酌洲,你快醒醒。”江酌洲不想醒,如果这也算噩梦的话,他愿意一辈子沉浸在这样的噩梦中。他将怀抱一点点收紧,可无论收得再紧也无法满足。他从少年颈侧抬起头,目光一寸寸扫过他的脸,最后定在那张微开的红唇上,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下去。他和他亲密无间,他讨厌那些阻隔在他们中间的东西,衣服被剥落丢在床下,他们还可以变得更亲密。如果他和他是一体,没有人能再将他夺走。接下去的事便一发不可收拾,亲吻变得更加火热,每一处都在升温。宴聆青:“……”人心难测,江酌洲的心更难测,昨天还不亲他,今天又像要亲得要把他吃下去。他原本只是来叫他起床的。江酌洲一般都会起得比他早,但今天他在客厅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下来,鉴于他昨天才取过血,宴聆青担心出事,便到房间来看看。他叫着他的名字,似乎在经历什么恐怖的噩梦,他想叫醒他,却被他拉到床上,压在身下。随着亲吻和拥抱而来的是男人浓烈的爱意和欲望。宴聆青微微睁大了眼睛,被吻住的唇慢慢上扬。他在开心。上一次被江酌洲亲的时候,他几乎都在感知那些情感和能量,身体上是什么感觉他却不太知道。亲吻他在小说里看过,在电视里看过,也在现实里看过,但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他是好奇的。这一次他想体会亲吻的感觉。江酌洲好热啊,让他也变得热起来。宴聆青被亲得迷迷糊糊,其实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但他心里是欢喜的。他环住江酌洲,学着他的动作回应他,顺从他的动作配合他。气息交缠,亲密无间,明明是两个人,他们好像又不分彼此。宴聆青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他也喜欢江酌洲,哪怕不是因为爱欲所化的能量,他也喜欢他抱他亲他。但从他回应那一刻开始,江酌洲无论是动作还是情感都变得更加剧烈了。宴聆青被冲击得失了神,无论身体上的还是情感上的都让他无法招架。他迷迷糊糊地想,他应该先专注能量的吸收,等他把自己的魂魄修好,江酌洲就再也不用取心头血了。汹涌而来的能量被他汇聚在心口处,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宴聆青看到了那道痕迹。魂魄拼合后留下的痕迹,只有这道痕迹消失,他的魂魄才是完整的、牢固的。现在这道痕迹在被修复,它浅了一层,又浅了一层。外面,曹伯在楼下等了许久,越等心里越纳闷,去叫人的不仅没把人叫下来,自己也没了音信,怪了。担忧出事,曹伯上楼到了自家少爷房门口,敲门等了片刻没有反应,又敲门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反应,然后他按下了门把手。门刚打开一条缝,让老人家脸热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他连忙把门关上,转身走了。江酌洲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宴聆青,两人紧紧相连,发生了什么或者正在发生什么已经显而易见。
江酌洲身体骤然一僵,手指倏地收紧,眼前这一幕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往日里再疯也能理智思考的人,此刻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良久的克制和静默后,宴聆青睁开眼睛蹙着眉头动了动。“别动。”江酌洲按住他,哑声说道。宴聆青动不了,他说:“但是这样不舒服。”江酌洲竭力稳住自己,他额上和鼻尖已经有细密汗珠,“乖,放松一点,等会儿就好。”宴聆青:“不继续了吗?”江酌洲倒抽一口气,呼吸已经无法维持平稳,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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