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再见,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江寄:“好,替我也谢谢秦小姐他们。”见江寄重新振作起来,沈亭州很为他高兴,也希望他能早日摆脱贺延庭,开始真正的新生活。只是沈亭州没想到他摆脱得这么快。两天后的晚上,周子探来敲沈亭州家的门。沈亭州来不及换下毛茸茸的睡衣,在急促的擂门声中,将房门打开了。周子探一张脸十分焦急,“沈医生,我哥被我外公打了,你快跟我去看看他。”沈亭州稀里糊涂被周子探拽上车,脚上还穿着毛茸茸的拖鞋。一路上周子探风驰电掣,沈亭州真怕他俩半路去给阎王报道。在沈亭州强烈要求下,周子探只能坐到副驾驶,车由沈亭州来开。沈亭州看了一眼陷入焦虑的周子探,忍不住问,“伤得很重?”周子探啃着指甲说,“用藤条打的,打完就关了房间,饭也不给吃。”看来霸总在家也得乖乖当孙子。沈亭州好奇,“为什么?”周子探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跟那只鸭子有关……”沈亭州提醒,“小周,文明你我他。”周子探只好改正,“跟江寄有关,他走了,我哥觉得是我外公做的,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沈亭州恍悟过来,那天江寄给他打电话原来是为了告别。估计是不想牵连他,所以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周子探对贺延庭有种不同寻常的感情,在此刻就能感受到,藤条打在贺延庭身上,周子探比他还要焦虑不安。沈亭州叹了一口,从小路绕行,加快了车速。到了贺家的老宅子。周子探带沈亭州从后面绕行,他压低声音说,“不能被我外公知道。”贺延庭房间在二楼,周子探准备了梯子。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小时候经常这么偷偷溜进我哥房间,有时候趁他不在家,还会在他床上睡一觉。”沈亭州:……小周,你这么痴汉的吗?周子探拎着水跟食物打头阵,沈亭州带着药紧随其后。贺延庭房间外有一个独立的小阳台,周子探熟练地撬开,然后爬了进去。沈亭州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业务不是很熟练,被周子探拽了一把才成功登陆阳台。周子探刚要叫贺延庭,门外有人在敲门。沈亭州立刻摁下周子探的脑袋,房门在这个时候也被人从外面打开。“延庭。”周子探雷达一动,用口型说,“是我妈。”贺然婕也带了食物跟药,“起来吃点东西吧。”床上缓缓坐起来一个人,嗓音极其沙哑,失去原本的音色,“姑姑,你知道江寄在哪儿吗?”贺然婕把饭菜放下,摇摇头,“我不知道,饿不饿?我给你炖了你爱喝的汤。”“我不吃。”贺延庭重新躺回去,“姑你跟去他说,有本事他就把我打死。”贺然婕坐到床头,“别给你爷爷置气,他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把我喜欢的人弄走?”贺延庭情绪有些激动,不小心扯到伤口,脸色更白了。“可他不喜欢你。”“总会有一天会喜欢的,就算不喜欢也没关系,只要人在我身边就好。”沈亭州看了一眼垂眸不语的周子探,拍了拍他的肩。周子探抬头看过来,似乎有些不解。……沈亭州移开目光,继续听里面的人说话。贺延庭眼神里的固执跟狠绝,贺然婕太清楚了。他们贺家人好像都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过去的一些事让贺然婕喉咙发堵。她轻颤着说,“延庭,别怪你爷爷,他只是不想你像你爸爸那样。”贺延庭眼里的狠戾淡去,看着贺然婕湿润的眼眶,问出压在心头十多年的问题。
“我妈跟我爸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爷爷从来不许家里人提她?”贺然婕眼睫一颤,不敢再看贺延庭的眼睛。她这一辈子做错过三件事,有两件事跟周子衷有关,最后一件是她哥的事。见贺然婕不愿意说,贺延庭疾声厉色,“姑姑,你们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周子探皱起眉,有点听不下去他哥这样喊他妈,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贺然婕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其实你还有一个妹妹,跟你是龙凤胎,三岁之前你们都是跟着你妈妈生活,后来她把你一个人送回来了。”好经典的带球跑。贺家人不多,故事倒是挺多。沈亭州把脑袋抬起一点,看到同样错愕的贺延庭,他不可置信地问,“我还有一个妹妹?”“哇,我还有一个姐姐。”沈亭州看了一眼欣喜的周子探。小周,一个打心底里把自己当做贺家孩子的人。作者有话说:瓜来了,瓜来了。沈医生:好多瓜哦。三岁之前的事, 贺延庭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他手臂有一片烫伤,他隐约记得好像是自己扒了热水,有一个女人拉着他的手在自来水管下冲洗。记忆里还有一个小女孩, 他们坐在台阶上分蛋糕吃。在贺然婕没告诉他这些之前,贺延庭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保姆,小女孩是保姆的孩子。“她们现在在哪儿?”贺延庭眉头紧蹙, “是老爷子不让她们回来?”贺然婕摇摇头, “不是你爷爷,是你妈妈自己走的。”“为什么?”“……因为你妈妈把你爷爷当做杀父仇人。”沈亭州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这么狗血的吗?贺延庭显然也没料到, “杀父仇人?”贺然婕长长地叹了一口,“你爷爷年轻时, 拿了家里五十万创业, 那个时候房地产还没现在这么发达,他看准这个行业的前景, 跟大学认识的朋友合伙开了建材公司。”这个朋友就是贺延庭的外公, 谢堂。在政策的加持下, 这个行业果然飞速发展。但昔日两个好朋友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 最后的贺延庭外公另起炉灶,开了一家建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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