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轻柔,“你已经累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许殉再次用手捂住沈亭州的眼睛,“什么都不用想,我不是小周,不会给你惹麻烦,让你头疼的。”沈亭州觉得这话有点怪。但感受到许殉不轻不重地摁在他的太阳穴,沈亭州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大脑跟着放松,心里生出一种感动。世界上怎么会有小许这么善解人意的人?随后模模糊糊地顺着许殉的话想,如果周子探能有小许一半省心,他确实不需要头疼了。哎,这个小周啊。贺延庭约江寄第二天上午见面,担心周子探会误入现场,沈亭州把周子探叫了出来。沈亭州带周子探去看艺术展,这是他能想到两个男人最消磨时间的去处。周子探不具备文艺细胞,如果换一个人约他来这种地方,他会觉得那个人脑子有毛病。沈亭州在周子探这里是有优待的,他老实跟着沈亭州看这些压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展。看完展,沈亭州正准备带周子探去附近的餐厅吃饭,没想到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虞居容。有那么一刻,沈亭州也怀疑虞居容在跟踪周子探,这偶遇的频次着实有点高。看见虞居容,周子探脸色略微有点不好,但没有像昨晚那么激动。虞居容倒是很从容,走过来跟周子探打招呼,“好巧。”周子探露出不耐烦,“滚开,挡我们路了。”虞居容笑容不变,“昨天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问你,听说你哥醒了?”周子探瞬间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虞居容笑了笑,没回他这句话,看向沈亭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沈医生改天再聊。”虽然不知道他俩有什么可聊的,但出于基本礼貌,沈亭州还是点了一下头。看着虞居容离去的背影,周子探想要追过去,但被沈亭州摁住了。周子探急道:“他这人一肚子坏水,提我哥肯定憋着什么坏。”沈亭州感觉周子探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不过话又说出来,虞居容还挺会钓周子探,几乎一钓一个准。沈亭州摁着周子探,“不用管他,他就是过过嘴瘾,不会真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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