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空难,十七岁的江枝雾失去了父母,亲戚们瓜分完父母留给她的遗产后各种推托,都不想养吃白饭的江枝雾。江枝雾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最后也没商量出结果。直到江爷爷的旧友得知这件事,二话没说把她接到沈家。临走前,大舅妈“好心”提醒她:“枝枝,没人会像你爸妈那样宠你,你要听话,要有寄人篱下的本分。”不用她提醒,江枝雾知道这个道理。她戒掉所有的公主病,学会看人眼色,拎着破旧的行李箱,小心翼翼地迈入沈家的大门。——沈家除了吃斋念佛活成仙人的沈爷爷,还有个与她同岁的大少爷沈翊。大少爷懒散地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枝雾,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轻挑和痞气:“你就是那个刚死了爹妈的小可怜?”江枝雾眼睫颤了颤,低低地嗯了一声。当天晚上,江枝雾站在阳台,想到往事,不免湿了眼眶。四下无人的黑暗里,忽然响起大少爷烦躁的声音:“哭什么,老子的爹妈也死了。”江枝雾一怔,转过头看向隔壁的阳台,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暗不透光的黑眸里,捕捉到沈翊没来得及收回眼底的戾气。她不明白,父母健在的沈翊,为什么要这么说。——后来,江枝雾发现大舅妈的告诫不完全对。沈翊比父母对她还要好,生活在泥泞里的江枝雾可耻地拽住这根救命的藤蔓,拼命从他身上汲取养分。主动的是她,率先放手的还是她。她像是一阵雾,离开的悄无声息。仿佛从未来过。北城的一切如旧,沈翊依旧过着游戏人间的生活,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换。谁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唯有醉酒后一遍又一遍重播的号码泄露他平静外表下的疯狂。可那个电话号码早已是空号。始终无人接听。再重逢是沈爷爷的葬礼。昔日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少年早已消失,男人身穿黑色西装,冷漠地看着她,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迎面袭来。江枝雾在雨幕里跪了整夜,没人敢给她撑伞,纤细单薄的身形瑟瑟发抖,始终没有开口和他说一个字。葬礼结束,她按照原计划离开,却在去机场的途中被数辆黑色轿车堵在路上,四面八方地将她围住,插翅也难飞。沈翊从卡宴上下来,全然不见昨日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疯魔般的失控。他将她拽进车里,咬牙切齿:“江枝雾,你还敢回来,是谁说彻底消失的?”江枝雾抵着他的胸膛,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被他捏着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男人眼尾被逼到泛红,额头的青筋暴起,最后一丝尊严也消失殆尽。他附在她耳边低声乞求,嗓音哑的不行:“阿雾,既然回来了,就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深情暴躁大少爷x冷情小可怜孤女高中校园+都市/破镜重圆/救赎文/双c双初深情不渝的疯狗+++没心没肺的兔子 14◎“我是在自作多情吗?”“不是。”◎哪怕吹了一路的冷风, 可直到回到宿舍,慕昭的心脏还处于高度兴奋的跳动中。麻麻的痒痒的,心悸的不能自已。宿舍里恰好没人, 慕昭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久, 才想到掌心紧攥的那枚戒指。她慢慢松开手指,掌心都是黏黏的汗水, 被戒指咯出一个浅浅的印子。银色素戒躺在手里心, 精致小巧, 非常简单的款式。慕昭知道这个戒指, 高中同桌是秦屿池的死忠粉,曾扒过这枚戒指, 据说是某个瑞士小众奢牌的挚爱系列,全球只有十枚。她把台灯打开,盯着这枚戒指看了又看, 在素戒内圈发现有凹凸的触感,头凑的更近,想看清里面刻的是什么字。在台灯明亮的光线下, 慕昭眯起眼睛,终于看清写的什么,心情更复杂。——be y lover大脑懵了几秒,慕昭举着戒指, 眼睫垂下来。
应该是设计师随手刻的, 总不至于他十五岁就有挚爱吧。那样的话, 也太早熟了。可他为什么会把戒指送给自己?黄佳桦不是说, 他有喜欢的人吗?是追不到喜欢的人, 所以退而求其次?慕昭盯着戒指看了不知道多久, 一个念头猝不及防的在脑海里闪现——秦屿池喜欢的那个人, 不会是她吧?不过一瞬,这个念头就被她习惯性地否认,他什么都没说,她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自作多情。慕昭垂下眼,正思索着该把戒指放在哪儿,就听到季央怒气冲冲的声音:“工作!工作!你和工作睡吧!”说完,她怒挂电话,然后猛地打开宿舍门,就看到鬼鬼祟祟藏东西的慕昭。季央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上下打量地看着她。慕昭被看的有些心虚,“央央,你回来了啊。”季央眼尖地瞥到她手里没藏好的戒指,挑了挑眉:“戒指?慕昭昭你哪来的戒指?”“没没,你看错了。”慕昭装不知道,把戒指藏得更深。季央把包随手扔到桌上,拉这个椅子坐到她跟前,“昭昭,你知道你脸上现在写着哪四个字吗?”慕昭摇了摇头。季央一字一顿地道:“我、在、撒、谎、”慕昭的头更低,耳根红的能滴血。见她不说,季央自顾自地猜:“戒指,代表信物,不管是你买的还是别人送你的,真相只有一个——”顿了顿,她一副“大明白”的表情,“是秦屿池的吧?”在季央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慕昭慢慢打开掌心,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别的缘故,掌心里全是黏黏的汗水,戒指都黏在手上。季央捏着戒指,仔细地观察一会儿,“戒指是男款,等等,这不是他一直戴在手上的那个吗?”慕昭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声。季央把戒指放回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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