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池笑了下:“我的戒指你以后还得还给我,难不成这钢笔我以后也要还给你。”“不用。”慕昭连忙摇了摇头,随即想着,他是不是不想要她的礼物,不然为什么要推辞?果然还是很冒昧吗?早知道随便买一个很普通的就好。她垂下眼,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送,秦屿池忽然伸手把纸袋拿了过去,“礼物我收下,作为报酬,你可以和我提一个要求。”要求?想到最近看的债法,慕昭下意识问了句:“附条件附期限的要求吗?”“无条件无期限。”无条件无期限的要求,那不就相当于她说什么都行。这个空头支票,开的也太大了吧。秦屿池像是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挑了挑眉:“你要是不信,我给你立个字据。”作为法学生,证据意识简直是刻在骨髓里的本能,慕昭下意识地回他:“可是我没带笔和纸。”“……”话音落下,慕昭似乎看到,他的眉心微不可觉地跳了下。她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蠢死了,又被她搞砸了。哪有她这样上赶着要人家的承诺的。慕昭低着头,欲盖弥彰地喝了口刚才点的热牛奶。秦屿池笑了声:“明天德语课给你。”还真的要给她?应该是不想让她尴尬。慕昭点了点头,闷闷地哦了一声。送完礼物,慕昭叫服务员把蛋糕从柜子里取出来。秦屿池的视线落在小蛋糕上,眼眸微不可觉地动了动,然后笑着看她:“组长大人真贴心。”又是组长大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给了她堪比免死金牌的承诺,慕昭鼓起勇气和他提出要求:“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我不喜欢组长大人。”秦屿池怔了下,然后笑出声:“好,慕昭。”慕昭也笑了起来,终于可以摆脱那个羞耻的称呼了。见秦屿池拿着塑料刀就要把小蛋糕一分为二,慕昭出声连忙阻止:“你不许愿吗?”秦屿池愣了下,若有所思地道:“是应该先许愿。”顿了顿,他看着她:“你替我许。”愿望还能送人吗?慕昭问他:“为什么?”“我没许过,不知道该说什么。”慕昭怔住,呆呆地看着他:“你以前没过过生日吗?”秦屿池无所谓的道:“没有,你是第一个给我过生日的。”听着他轻飘飘的语气,慕昭手指蜷了蜷,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心脏难受的揪成一团。之前问过表姐,她说秦屿池虽然是秦家独子,但日子过的并不好。后来转来南浔一中,也听说是被他父亲赶来的。毕竟跟大都市北城比,南浔只能算是很偏僻的四线小城市。慕昭这次很聪明的把话题岔开,“那你想要什么?我帮你许愿。”“我没什么想要的,你随便许。”“噢。”在他插蜡烛的时间,慕昭拧着眉在想该许什么愿望。烛火点燃,秦屿池收回打火机,“许愿吧。”咖啡馆的光线本就是暗色调,配上蜡烛昏黄的光线更柔和,小姑娘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浓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脸蛋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神情天真而虔诚。秦屿池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勾着薄薄的笑意,这姑娘从小是活在城堡里吗?十八岁了还能这么认真地吹蜡烛许愿。念着毕竟是他的生日,慕昭许的愿望都是关于他的,唯独最后一个藏了私心:希望慕昭每年都能陪秦屿池过生日。轻轻一吹,蜡烛熄灭。慕昭睁开眼,对上他湛湛沉沉的黑眸。她怔了怔,然后冲他笑了下:“生日快乐。”
今天的心动指数快要爆表,昨天下定的决心彻底烟消云散,慕昭决定还是要继续喜欢秦屿池。吹完蜡烛,蛋糕被切成两块。秦屿池不喜欢吃这么甜的,但念着是她买的,还是把蛋糕全都吃完,看向对面拿着叉子一戳一戳的小姑娘。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随口问:“喜欢吃甜的?”慕昭的视线随着他喝水的动作移动,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有几滴水珠顺着下巴往下坠,跳到他的锁骨上,然后继续向下,消失于无形。在他发现前,她赶紧收回视线,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总是在打探她的口味,但是她都不清楚他喜欢吃什么。非常不公平。想到这,慕昭抬头问:“那你呢?你也喜欢吃甜的吗?”秦屿池顿了下,笑了起来:“嗯,我也喜欢吃甜的。”慕昭看了眼他吃完的蛋糕,试探地问:“那再来一块?”秦屿池:“……”他先是一愣,然后单手抵着唇角笑出声,嗓音低沉又性感。慕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为什么说着说着话,突然笑的这么荡漾。不过笑起来真好看,慕昭更加坚定继续喜欢他的信心。今晚是秦屿池送她回宿舍的。两人在她宿舍楼下说再见,慕昭刚往里面走几步,忽然想到点什么,她转过身,看到还立在原地没动的秦屿池。大雨初歇的秋夜,晚风的阵势很大,风把她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吹起。学校的路灯是刚装的,最近似乎在评比最美校园,装饰的和艺术品一般,洒下来的光线很柔和,平添几分温和的静谧。他身上残余的薄荷烟味,随着风灌入她的鼻翼。很淡,淡的像是错觉。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慕昭没有走到他跟前。因为这是被拒绝后,落荒而逃的最佳位置。慕昭的头发被晚风吹的很乱,但她无暇关心,只是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屿池,“我是在自作多情吗?”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但是慕昭相信秦屿池听得懂。但他很有可能装作没听懂。或者听懂了,觉得她这样的打直球没意思,然后拒绝她。可慕昭还是问了出来。可能是月色太美,给她的勇气。风很大,光线也很亮。所有的表情都无处隐匿。垂在两侧的拳头一点点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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