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但从未想过,戒指会在他手里。被他捡起来,珍藏。盯着眼前的戒指,慕昭眼神逐渐涣散。在她努力遗忘他的那段时间里,在她告诉自己他早就忘了她的那段时间里,原来他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出现在她眼前而已。铺天盖地的情绪袭来,像一张密不可逃的网,将她的心脏包裹在其中,酸涩难捱。慕昭怔怔地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含笑的目光。视线相交的刹那,所有的难以言喻都释怀了。秦屿池忽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埋怨:“知道我看见你把我的戒指丢掉是什么感受吗?”慕昭愣愣地摇头。他俯身抱住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温热的呼吸落在耳侧,他声音很低,似梦呓般低喃着:“我在想,你是不是再也不会要我了。”就跟那枚戒指一样,被你丢掉,看都不看一眼。慕昭的心尖轻颤了下,延绵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心疼。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她见过他各种模样,独属天之骄子的桀骜恣意,受人追捧爱慕的高高在上,动情时眼尾泛红的蛊惑,甚至是追求她时的低姿态。却从未见过他这般。低声说,我怕你不要我。不该是这样,秦屿池不该是这样的。卑微这个词和他格格不入,他怎么能这样呢,哪怕是因为她也不行。慕昭轻轻摸着他的头,声音闷在嗓子里:“我当时很难过,我生病你都不来看我,做手术好疼,医院里好冷,我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哭,”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染上哭腔,“我怕我撑不下去了,我想看你最后一眼。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啊。”秦屿池眼尾也红了,轻轻亲着她的耳朵,不停地说对不起,都是他的错。慕昭看着他给她擦眼泪,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以后不管有什么,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你不许再抛开我。”秦屿池继续给她擦眼泪,没有回话。看他这个反应,慕昭胆大地摁住他的头,佯怒道:“点头,说你答应了。”秦屿池盯着她看了几秒,“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也没人再能伤害到你。”有可能威胁到她的人,都被他亲手“杀”死了。大雾散尽,熬过漫长的思念,他们一直深爱着彼此。趴在在他怀里说了好多话,慕昭才想起来正事,抬头看他,愣愣地问:“现在几点?”秦屿池瞥了眼手机,“九点二十一。”“你不用去上班吗?”她又问。秦屿池睨着她,“你让我脸上顶着牙印去上班?”“……”罪魁祸首盯着他脸上的牙印,其实没有很深,她本来就没敢使多大的力气,除非像她现在这样趴在他身上看,正常的社交距离是看不到的。慕昭软声劝道:“没人会笑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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