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不说一声般配。离京在即,陆寒霄有太多的事要布置忙碌,眉宇间隐有一丝疲惫。但一想到那些美好的过往,他整个人如春风拂过一般,眼角眉梢都变得柔和。婳婳要告诉他什么?怀着一丝隐隐的期待,他抽出里面的信纸。舒阑宫。宁锦婳姿态端方地坐在红木梨花凳上,已经整整一天未曾吃喝。来的路上,她想过很多次将要面对的场景,她好歹是超品亲王的王妃,总不能空口白牙给她定罪吧?那个女人会是什么反应,惊愕?痛恨?后悔?尽管不合时宜,但宁锦婳心里有一种诡异的痛快感,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见到她,她憋了这么多年,早被憋疯了!可她没想到如今竟是这种局面。诺大的宫殿针落可闻,她晨时入宫,现在沙漏已走到酉时,那女人还没露面。这算什么,下马威么?宁锦婳目光越发冷冽,没人招呼她用膳,手边的小圆桌上倒有几碟点心和一壶茶水,但宁锦婳没敢用。整整一天,她早上也没吃多少东西,身子早就受不住了。现在头晕眼花,喉咙发干,娇嫩的下唇显出几道细细的裂纹。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吃这种苦。即便宁府覆灭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娘,抱月和抱琴一个衷心一个细心,把她照顾地无微不至。蓦然眼前一黑,宁锦婳扶着额头,脊背却挺得笔直,依然保持着端庄的姿态。那股好胜劲儿上来了,她不愿低头,尤其在那个女人面前。……又过了一炷香。窗外的天幕完全暗了,皇宫里没有鸟雀声,冷风呼呼吹过,吹灭了几支红色的蜡烛。很轻,有脚步声朝这里慢慢走来,女人一身白衣,烛火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镇南王妃。”飘渺的女声传来,宁锦婳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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