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邵再度别过脸,不想看她,“都说只是名义了,反正你们都私相授受那么久了,短时间内关系也见不得人,借个名头给我怎么了?”“你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沈烛音心里忿忿,“那你去替我哄他啊,他今天一整天都没理我!”楼邵觉得糟心,“你们感情脆得跟纸一样也怪我?哄不好就别哄了,一拍两散得了呗!你现在有身份有亲爹,干嘛还非他不可!”沈烛音一怔。见她反应,楼邵心思一转,放缓语速,“和他相处需如此卑微,你图什么?”“你少在这挑泼离间。”沈烛音没好气道,“他心思敏感,难免心中不安,是我有错在先。”楼邵嗤笑,语含嘲讽,“你明知他是这样的人,还不和他商量就一口答应婚事,看来也不是很在乎他嘛。”“我……”沈烛音竟一时无言,逐渐面露挫败。楼邵为此心情大好,撩开车帘,“到家了,自己下去吧,我可懒得送。”沈烛音心里郁闷,沉默地起身往外走。“等等。”楼邵的身体微微后仰,见她回头,冷不丁道:“我不悔婚,你可千万别觉得我有一丁点喜欢你。”沈烛音还以为什么要事。“我又没磕坏脑子。”不忘瞪他一眼,“再说谁稀罕,我有哥哥!”楼邵:“……”你哥都不理你,你得意什么!只是他没敢在这时候说出口。沈烛音闷闷不乐,回到自己房里,往床上一躺,愁得直打滚。“小姐?”侍女在外敲门。沈烛音从床上翻起,“进。”侍女拿着一幅画轴走进,“这是吴管家让奴婢送来的,从旧物中寻来,您想要的秋穗夫人画像。”沈烛音接过,随手打开,画面上的美人千娇百媚,令她发怔。她蓦然合上画卷,神色呆滞。“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儿。”“是。”侍女们退出房内,还将房门带上。沈烛音将画轴放置桌面,久久注视。她想过最坏的结局,如今成了真。她曾在阴暗杂物间里看到的两个美人卧榻图,娘亲便是其中之一。戌时二刻,心有筹划的卢老刚刚到家,在门口看到了熟悉的马车。“谢征来了?”他问来迎他的吴管家道。谢尚书常来探望恩师卢老,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停在门口的马车眼熟得很,没人会觉得奇怪。但吴管家神情不自然,凑近卢老小声道:“是谢公子。”卢老顿时烦躁,大步朝沈烛音的房间去,不忘责怪,“你们这就让他进去了?”吴管家跟随的脚步匆忙,很是心虚,“他拿着谢尚书的名贴来的,老奴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就让他进来了。谁知道他一来就直奔小姐房里,小姐见了他,哪还听别人的话……”“废物!”卢老一进院,就发现安排在沈烛音身边的女使们全都站在外面,“你们都在这干嘛?”女使们齐齐行礼,最前面一人神色为难,“小姐让我们在外面等着,没她的命令不许靠近,也不许任何人打搅。”卢老怒形于色,“你们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他家!他急着上前,还被女使拦路。“老爷您还是等一等吧。”女使硬着头皮道,她脸颊泛红,“小姐她……她都说了,不让人打搅,不管是谁。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卢老捂着心口,感觉气血攻心。好好一个乖女儿跟让人下了降头一样,如何不气?“那浑小子进去多久了?”“一刻钟不到。”卢老进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左右为难。“老爷。”吴管家劝慰道:“小姐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但她确实倔强,要不还是……”他压低声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卢老一甩袖子,又恼又怒,但是管家说得有理,最后无奈作罢。“你们看着点!”
“是。”女使应下。半刻钟前,房间外响起敲门声,沈烛音说“进”,外面那人像是听不懂话,执着地敲着门。她心里不耐烦,亲自开门欲责斥,看清是谁却愣住。“阿兄?”像是做梦一样,谢濯臣在她面前,但视线与她错开,不发一言。谢濯臣像没有灵魂的木偶,漂亮精致但没有表情,任由沈烛音拉扯进屋,推着坐下,没有自己的意识。沈烛音拽他进屋,在门口吩咐下去,将闲杂人等通通赶走,最后关上门,回身多点了几盏灯。“你怎么来了?”沈烛音知道他不会回答,也没指望他主动求和,自己唱着独角戏。“亲我又不原谅我,找我又不跟我说话。”沈烛音扯上他的衣角,语含天真,故意逗弄,“好哥哥,你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欲拒还迎,或者欲语还休?”谢濯臣别过脸,抽回袖子。沈烛音哼哼,死皮赖脸抱他,踢掉鞋子跪坐到他双膝上。在谢濯臣伸手推开她的时候,她害怕地嚷嚷,“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边惊呼边往侧边倾,身体失去平衡,一副马上要脸着地的模样。明知她装模作样,可眼看她摔下去,谢濯臣抑制不住心慌,掌心还是扣在了她腰上,往回一带,她整个人便顺势跌落他胸膛。沈烛音偷笑,像狗皮膏药一样攀上他肩膀,勾他脖颈,任他脑袋往哪偏都躲不过她的注视。“还不理我?”她左右摇晃,“真不理我?”她逐渐放肆,手指在他后颈轻轻地挠,“理理我嘛!”痒,谢濯臣拽下她两只手,将其并拢,她的手腕纤细,他一只手便能将其牢牢禁锢。沈烛音闷哼,老实了没一会儿,直起腰往前倒,目的明确。含他喉结,吸吮。谢濯臣的身体瞬间僵硬,一动不动。气氛逐渐升温,他的身体滚烫,尤其耳后通红。□□上涌,灼烧心肺。在他不知所措之时,手心脱力,沈烛音的双手解放,一只手摸上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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