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仍旧无法动弹。他倔强地在地上蠕动,略显狼狈。谢濯臣在旁坐下,等待许久,也不曾听见他求饶。“崔管家不是一向最识时务吗?怎么现在成了哑巴。”崔奕放弃了抵抗,躺在地上咧嘴一笑,“左右你都不可能放过我。”谢濯臣在他身边单膝蹲下,语气凉薄,“可我万一能放过你的妻儿呢?”崔奕脸色霎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要赌我的良心吗?”谢濯臣勾唇一笑,“你别忘了,我可是谢征的儿子,你最了解他不过。”崔奕神情僵硬。一样的血脉,自然同样的冷血。“你……”崔奕望着他,“你想怎样?”谢濯臣放下烛台,火光照亮崔管家的半张脸。“你清楚我想知道什么,把你知晓的,全说出来。”崔奕咽下一口唾沫,感觉自己濒临死亡。他缓缓道:“我在谢征还没出仕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他闭上了眼睛,“当年,他和你母亲成婚,沈家对他倾囊相助。他也不负众望,和你一样金榜题名,风光入仕。可他没有你幸运,入仕便有贵人相助,反而遇上了心怀鬼胎的卢敞。”“卢家当年不像现在这样没落,卢敞官运亨通,一直高谢征一头。他第一次来府上做客,就看上了你娘。”谢濯臣眉头紧锁。“说不上是谁主动的,大家心照不宣,一日在府上对饮,卢敞喝得半醉,子夜走错了房间。”崔奕笑容诡异,“发生了什么你也猜得到。”谢濯臣不自觉捏紧了拳头。“尝到甜头,卢敞不仅不知足,还变本加厉,又看上了秋穗,想要同时享有两个美人。于是故技重施,谢征提前给她们两个下了药,让卢敞如愿以偿,自己的官途也开始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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