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期工程款都拿不到。就这时候了,赵煜还坚守在工地,不肯停工,只有我一个人来承接公司的滔天怒火。“强行赶工,拖欠工资,质量不合格……我就请问你任总!怎么搞出这么多问题!”“就是当地情况比较复杂……”“还有,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大的人员流失!这个项目如果继续做下去,谁做?你任冬雪亲自做吗?”“招聘一直在进行……”几个高层压着火问了几句,都拍起桌子来,我站在那里,唯唯诺诺,像一只随时准备挨窝心脚的狗。只有老冯坐在那,一言不发的看着材料。狂风暴雨般的两个小时之后,我已经精疲力竭,强笑着将大家从会议室送走后,木然的坐在了位子上。有个人没走,是老冯。我没有抬头,只是道:“对不起,师父,让您失望了。”我在非洲的时候会开玩笑叫他师父,回国后已经越来越少叫了。老冯站了一会,然后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低声道:“就刚才说的情况。”“抬起头来!”老冯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我问你,到底什么情况。”——其实这件事,主要责任在威盛运输。是他们超载、抄近路,压垮了那座桥,间接害死了青龙。可是所有人仇恨的,只有我们。原因很简单,事故发生那天晚上,威盛的那个窝囊的经理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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