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方才不是在芙蓉榭透了会子气吗,想是落在那里了。”
玉姝一想,不由拍手道:“正是!那里人来人往的,恐被人捡着了倒生事,快随我寻去。”
当下衣裳也顾不得换,忙又重新出门,只因她撰写话本一事除了萧璟和一众姊妹外,府中谁都不知道的。虽说玉姝那样指责萧璟,但也知道自己此举乃是离经叛道,若是被不识字的下人捡着了倒也罢了,若是去迟一步,教人送到二太太又或秦母那里,自己可真就要落个不是了。
谁知急匆匆地回至芙蓉榭,方一举目,便看到一道人影站在水榭旁,手里拿着一个绣袋儿,正是玉姝装手稿所用。
玉姝见状,当即心里一咯噔,只因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苏明珠。
明珠已见到是她,便举步近前来,口中笑道:“妹妹这会子怎么过来了?”
玉姝不好说自己是来找那手稿的,只得也笑着说了几句闲话,一时听明珠道:“我瞧着这绣袋儿倒像是妹妹的东西,只因我过来歇歇脚,在那边山石上捡着了,妹妹快瞧瞧,可短了什么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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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绣袋儿递给玉姝,因那绣袋儿上绣着玉姝素日所作的一首诗,所以也不好否认。手里接过了,不过打开胡乱看了一眼:
“并没有短什么,多谢姐姐了。”
明珠不再多说,只是抿嘴儿一笑,扶着丫鬟的手便去了。
这里锦瑟忧道:“姑娘,这可怎么处?谁捡着不好,偏被她捡着了,她要是不闹个满城风雨,趁机败坏姑娘的名声,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玉姝道:“瞧你说的,哪就如此了?到底她也读书明理的,是个大家闺秀,断不至于做此下作之事。”
只是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也忧虑。毕竟她尚没有错处时,府里的闲话都已传成那样了,如今明珠手中捏着她这样一个把柄,怎能不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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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闺阁闲时作些玩笑之作罢了,往大了说,却是玉姝不安分守己,以至移了x情。毕竟世人推崇的乃是“nv子无才便是德”,她读书习文也就罢了,竟还学人写什么话本,若传扬出去,恐怕还要有人说她家教不好呢。
一时忧心忡忡地回去了,几日晚上都睡不好。
又怕明珠将事情宣扬出去,趁机攻讦她,又想到自己和萧璟闹成这样,这几日都推说身上不好不去上课,以后,自己也要与他分道扬镳了?
只是她心中始终气恨于萧璟当日竟拒绝她,旁人犹可,却连他都不肯理解支持她,这方才是玉姝最恼怒之处。
这样想着时,玉姝却全没有意识到萧璟在她心中的地位竟已到了如此地步。在她想来,世间唯一一个会无条件包容她支持她的只有父亲,而她如今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萧璟,岂不是说萧璟在她心里,竟已能与程海b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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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气闷了几日,连话本也顾不上写了,谁知府中始终静悄悄一片,没有丁点风浪。
凌波道:“会不会当日苏姑娘并没有打开那绣袋儿,所以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又或她其实并无那样坏心,方才帮姑娘保守此事。”
锦瑟却嗤笑道:“她若没有那样坏心,话里话外的怎么偏都带着姑娘?她想做国公夫人也就做了,关姑娘何事。老太太不松口,那是老太太眼光jg明,就没有姑娘,她这副上杆子倒贴的样儿老太太且还瞧不上呢!”
一语未了,玉姝已喝道:“少说两句罢,这话是你说的?!”
锦瑟方才讪讪地住了口,玉姝又道:“……或许,是我们都误会她了也不一定。”
玉姝本x纯善,原也不想将人往坏的地方想,这一日在秦母上房用饭,因说到五月初一是明珠的生日,秦母便说要给明珠做生日。
苏夫人笑道:“她小人家哪里就值得这般劳师动众,况又不是整生,不过在家治两桌酒席,请她们姊妹一道说说话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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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道:“这可见是你做娘的不是了,她们这些姑娘家都是顶顶娇贵的,我从来都说,沄儿在我这里,连二丫头三丫头一根手指头都b不得的。”
“只是nv孩儿家终久要出门子,这样的好日子又能过几时?正该趁她们还在家中时多疼ai几日,珠丫头过了初一也就十七了,耽误不得,届时她去了旁人那里,你心疼还来不及呢!”
话音未落,苏夫人脸上已是掩不住的尴尬之se。因秦母说到“出门子”等语,玉姝等人也只作不知,但谁心里不是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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