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不想他们因此难过。
安白说完又往墨正卿身边蹭了蹭,但很快又松开,生怕打扰他似的。
墨正卿伸手将她揽了回来,搂在怀里轻轻r0u了r0u:“休息吧,我守夜。”
睡袋已经铺好了,看着不大,但躺进去很松软暖和。
天se全黑,只有墨正卿坐在桌边,摆了一盏小灯。
他安静地坐着,如画般的光影明暗间,他的身姿挺拔而修长。
哪一寸都让安白欢喜。
“墨学长……”安白忍不住偷偷看他,墨正卿很快发现了,金se的眸子也噙着笑意看她。
“嗯?”墨正卿将灯调暗了一些:“睡不着么?”
“你会不会着凉?”安白更担心这个。他什么都没添,还是白天时的衣物。
墨正卿微讶,摇头说:“不会。倒是你,紧张到失眠对身t不好,要不要做点什么放松一下?”
安白的确睡不着,但荒郊野岭,也没什么能做的。
她坐起身看了眼不算明亮的守夜灯,放弃了看书的想法,又躺回睡袋里闭上眼睛。
墨正卿看她啪叽一下躺回去,就像被推倒的毛绒娃娃般娇憨可ai。他坐到安白身侧,伸手抚0她微微颤动的淡se唇瓣问:“在数绵羊吗?”
他的手指往口腔内若有若无地探,安白不自觉地hanzhu,模模糊糊地开口:“在数水饺~”
墨正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戳戳她两颗圆润的小虎牙说:“好冷的冷笑话。”
大概有几百年那么老掉渣了。
“唔……”安白羞赧地往后缩,半张脸埋在睡袋里不敢看他:“我只是在想吃的……”
界外没有水电,补给全是一些高能量的营养块。
虽然有常温保鲜的餐食便当,但那些东西的保质期长达二十年,怎么想味道都不会好。
墨正卿将手指探进口中的时候,安白想起他还记得她的最后一个早晨。她从他的被窝里睡醒,他在厨房给她做早餐,指尖有淡淡的香草气息,凑过去时他捻起一块刚出炉的小松糕给她尝了,蓬松柔软,满嘴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下雨天总是会让人伤感,安白回过神时,才发现墨正卿正担心地看她。
“怎么好端端想起来吃的了?”墨正卿伸手到她的睡袋里,抚0她颈侧的脉搏t温:“你注意力不集中,有jg神恍惚的现象。”
“因为墨学长……”安白眼神闪烁,“在想墨学长做的饭很好吃。”
他是中心区的名门出身,位于权利的最上层。安白猜墨正卿是个完美主义,所以哪里都要做到最好。但这样矜贵的人,怎么会亲手下厨房做饭?
“嗯。”墨正卿笑了笑:“你喜欢吃就好。”
“墨学长做饭真的好好吃,一看就是做了很久……”安白问:“是因为家政课吗?还是要照顾家里人?或者别的什么的……”
安白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对他有太多的不明白,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又不认识他了。
“都不是。”墨正卿说。
安白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他说具t是什么原因。她将好奇心强压回去,可能是太用力了,有些堵,还有些难过。
安白将脸埋起来,发出半声迷迷瞪瞪的鼻音,假装自己快睡着了。
“墨家的人不用我照顾。”
安白快要睡着时,墨正卿忽然开口了,语调淡淡的,裹挟在冰凉的淅沥雨声中,“大家都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我不可能照顾他们。而且人太多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四十多个同期的小孩,之后人少了,也照顾不过来。”
“那么多?”
这个数字把安白吓清醒了,“可新星计划上说,这些年中心区的生育率很低很低……”
“墨家b较特殊。”墨正卿看着窗外雨幕说:“不过这些年下来,只剩我一个了。”
他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孤独,颇有一种腥风血雨后的孤寂感。
安白想起墨正卿在房间里说的,被总统判刑处si的墨家次子,心中一紧:“他们都si了吗?”
“嗯,都淘汰了。”墨正卿听见她说话时微微颤抖,转过身来拍她,哄小孩似的拍了许久。
安白有些迷糊的困意,听见他略带抱歉的伤感语调:“其实我很糟糕。”
“才不是……”安白忍不住想起墨正卿脱去衬衫给他看时的勉强表情,探出睡袋小声重复:“墨学长才不糟糕。”
“如果我不差,我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墨正卿笑着说完,用手捶了捶脑袋。他起身去物资箱里拿牛n,递给安白一盒说:“喝了助眠。”
安白坐起身x1了一口,口中泛开香甜浓郁的n香,眼前是墨正卿投s在残破旧墙上的落寞身影。
她想说什么,但墨正卿先开口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墨正卿卷起袖子,撩开外套,露出一截小臂,上面并没有伤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