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k市j区
「老大,按呢甘好?」挺着一个肚子与小平头,年约25岁上下,时不时挥手驱赶蚊虫的男子夥同同伴,躲在树丛中隐蔽处。不远处闪动的路灯灯罩下聚集不少飞虫,微弱的灯光无力替赶路的人们在不见月的黑夜照亮他们的前程,更别提显现那些藏匿在黑暗中的事物。
「阿肥,你真正鸟仔胆,覕底遮甘有遐尔恐怖?」将染着金se已经褪去的长发绑成马尾、年纪同样约在25岁上下的男子,恶狠狠地回头瞪着方才开口的胖子。一旁另一名年纪与两人相彷,面无表情的男子,悠哉点着菸,轻描淡写地说:「阿凯啊,你也免怪阿肥啦,谁会知影伊会走来遮,遮又离彼间学校遮呢近。」
「宏仔!」阿肥闻言,害怕的连嘴角都抖起来。「你、你,你佮细声,魔神仔听到,代志就大条啦。」
「你惊啥,咱人遮尔济。」宏仔不以为意。「免惊啦,咱地方的妈祖婆早就拢收去。」他转向不停观望的阿凯:「但是阿凯,这招论真甘会有效?伊毕竟是庙公……,甘会惊咱装鬼佮伊吓惊?」
「嘘!伊走过来啊,准备!」觑见猎物,阿凯边挥动手势,边套上面具,搭配身上白衣,这样的装扮让夜晚赶路的人看见,没个准备是会被吓个正着的。他身後阿肥套上面具也尾随而出。正当宏仔踩熄丢到地上的菸蒂,准备往前跟进时,他忽然眼前一黑……
半小时後,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伴随他们的除了沿途的路灯,就是夜空稀落的星斗,忽明忽暗地眨闪着,像是想提醒什麽,但此刻三人中的两人忙着说话,没时间抬头。
「阿凯、老大,我就佮你讲,庙公袂惊遮。」阿肥边走边脱掉一袭白袍,在焖热的春夏之交,显得特别难耐。
「我也没法度,谁叫伊遐尔y鼻,阮阿爸好讲歹讲伊拢袂听,用到无步,只好试看觅,伊实在有够杂念。」阿凯耸耸肩,从k裆口袋掏出一包菸,阿肥连忙奉上打火机点燃。
「老大,你也麦阿呢想,伊可能是你未来的丈人爸。」阿肥贼贼笑着说,此话一出让原本黝黑的阿凯,双颊上登时添了几笔绯红,他也感觉自己耳朵烫烫的,不过其他两人因为夜se都看不出变化,反倒是他自己心虚,说起话来不若先前俐落与强悍。
「你、你、你、你……」
「老大,你讲话大舌口啊?」
「你这大窟si阿肥!」阿凯用结实手臂一把拗住阿肥脖子,後者连忙喊痛。
松脱後阿肥像是想起什麽转身对宏仔说:「宏仔,你是吃错药,哪会拢恬恬?」
宏仔迟疑一会,面无表情说:「无、我、我、我可能有淡薄啊忝……」
阿凯和阿肥互视一眼,不搭理宏仔,继续自顾自地聊天。他们没注意到这时的阿宏双眼上吊翻出眼白,嘴角挂着充满邪气的笑容。就算偶而阿肥转头想探望不出声的宏仔或者路上有旁人经过时,他也总能在被看见的瞬间变回普通人出神、发楞的样貌,此刻,没人注意到异变正悄悄地渗透进日常生活。
2018年t市
夜幕低垂的台北市区里,一处外墙挂着待售、没有灯光的民宅中,五条身影缓步前进。
「唉呦,好安静、好可怕。」绑着双马尾、身穿粉se薄长袖、百褶裙与白se长袜的nv孩怯嚅地说,她只能凭藉着窗外路灯与同伴手上手电筒的微光,勉强看出屋内满地凌乱,
「小静,还不是你自己说这边可以探险怎样的,才把我们找来。」答腔的是走在nv孩前方,个头是五个人中最高大、t重也是众人之冠的胖子,话中尽是他不满的情绪,附带一提,因为他身上那白底横蓝条纹类似水手服的t-shirt设计,反倒让他成为最显目的标的。
「j腿,你g嘛这麽凶,我也是听隔壁班的佳君说,这里是鬼屋才想来看看的啊。」
「明天就要去k市玩,我们现在竟然在这边浪费时间……」绰号j腿的胖子嘀咕着。
「诚儒,我们去k市是为了写社会课的报告。」另一名b小静差不多高,b诚儒矮半个头,带着眼镜、长相清秀,套着水蓝sepolo衫以及牛仔k的男孩接着说,他手上拿着正在拍摄的手机。
「彦博,我知道啦。」诚儒对彦博无奈点头。
「对啊,你们看,我们去k市去看那个什麽船的,那个应该没什麽好玩的。所以小静我很贴心找到这个地方给大家探险。」nv孩一脸得意,把方才累积下来的紧张都抛到九霄云外。
「不过小静,这边好像……只有满屋子垃圾而已……」另一名nv孩幽幽地说,她穿着与时节不合的连身黑se蕾丝洋装,边轻拨一头长发,嫌恶地看着自己脚下的空罐子。
「小巫,不会啦。」小静手指向走道深处的门,「ga0不好通过那边,就会有甚麽刺激的。」
「我、我可不想遇到什麽刺激的事情……」诚儒小声嘟嚷。
「j、j腿,小静,鬼魂什麽的,都只是大家乱传。实际上可能只是反光、倒影或者其他科学可以解释的现象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