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库尔,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面无表情踩过手下败将的身体,雪千樱一脸凛然。即便在这之前,她已经与数十,甚至上百敌人正面交锋,也没有露出半点疲惫。她现在也不想在意这点小事,只想赶快听到伙伴的报告。「我们已经打败所有死而復生的敌人了。」稍微探了一眼附近,斯库尔有些无奈地这么说:「但是……到处都不见敌人首领的影子。看样子就是公主你想得那样,敌人首领趁乱溜掉了。」「……果然是这样啊。」雪千樱不爽地咋了舌。都让她来这里了,竟然还溜掉,就算想玩鬼抓人,也是对方过来吧?他们才是那个「人」啊。竟然只是请他们这一顿殭尸大餐,到时就别怪她不客气。「公主?」斯库尔似乎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半个具体问题。「没事。」大概是在关心她的身心状况吧?毕竟……前一刻才遭遇企图掠夺他们身体的怪物。对方的出手没在手下留情,全力以赴,就只是因为等了许久仍没有自己的名额。一被对方摸到,哪怕只是擦伤,都有可能致命。他们是身处在如此诡譎难缠的战场。话虽如此,对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对方的出手只有狠劲与贪婪,在他们的魔法面前,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随便几下就能轻松撂倒,对他们来说,这场战斗只有人数的不利。……以及不知会从哪里偷袭的阿拉马兹德。现在来看,是他们多心了。不过,比起多心,她还比较希望能在刚才就和那个女人分高下,省得夜长梦多。「不管怎样,我都要打倒那个女人。」斯库尔轻轻点头,对雪千樱的决定只有赞同:「我知道。」「所以,赶快找出那傢伙吧。」「不过,公主,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有话要说:我不认为现在的你能打倒她。」「……我知道啊。」虽然刚刚只是做了初步的交手,雪千樱也已经体认到这个事实。「实际上……我连那傢伙做了什么都看不到,要是她认真起来,我的下场恐怕就是死无全尸。」生者与死者。阿拉马兹德完美地利用这两个身分,让她相信的同时把她推入火坑。在雪千樱来看,阿拉马兹德无疑是这个世界最会扯谎的人了。即便是洗脑闻名的皆卜家,也不会做到如此完美又满是破绽。用手术来形容,皆卜家是会打麻醉,直到成果出炉为止,而且无论过程或结果怎样,皆卜家都会做到像是当事人在配合他们,至于阿拉马兹德就是直接上阵,也不管当事人的意见,说什么是什么。那么……她算是捡回一命吗?雪千樱也不知道。毕竟……总觉得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底细,是她还没有看到的。「公主,你觉得为何你打不倒对方?」「啊?」「只是因为对方的实力与经验在你之上而已吗?」因为斯库尔这么说,雪千樱的眼前打开新的一扇窗:「那傢伙……已经死了,因为那傢伙早就死了,所以我才会杀不了她?」她和阿拉马兹德的战斗,对方也没有总是佔上风,至少前半段是她的场子,那时她也没有浪费,持续做出最快最猛的攻击,即便会把对方轰到尸骨无存也不在乎的强烈气势。而且,那傢伙用的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招数,以另一个世界的能量发起进攻与和另一个世界的居民对话。
其实雪千樱早就想到她和三千代见面不会圆满结束,但是……这样的过程与结果,仍是她始料未及的。「斯库尔,或许我们得先查查那傢伙的弱点。」她不会放弃的,即便过程有多艰难,她还是要去做,她就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公主还是坚持要打倒你们姐妹的养母吗?」「这是一定的,只有这么做,我和那傢伙才能摆脱那个女人的魔掌。不能再让那些傢伙肆意妄为了。」「……」这次斯库尔没有说话。和这傢伙一起行动也一段时间了,她还是没办法准确摸清其思维。「那么,公主接着要去哪里?」「因为猎物跑了,所以我也不会待在这里了。可能会先回舞三火家一趟吧——等等,斯库尔,你想说什么?」她是还没搞懂这个冬装少年的脑袋结构,不过这傢伙会像这样,老是不把话说清楚,一直以暗示的方式考验她的耐心与反应吗?「你这傢伙……刚刚与那些殭尸交手时,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是啊。」既然这样,就快说啊。「公主,我想有些事情你还是得先弄清楚。」「这是你的开头?果然还是来了啊。你没有义务帮我这么多是吗?」「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要是你就这么衝下去,是会死的,敌人的程度明显在你我之上,贸然行事只会落得和乌天狗森林那时一样的下场。」「哼,说起来,你这傢伙的医术倒是挺高明的啊。喉咙被贯穿,失血倒地也救得回来。」「毕竟公主对我有恩,我是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何况你的体内还有来自我们国家的终焉零度,只要我还在的一天,就不会对你的事情坐视不管。」「你想说什么?」「公主,因为刚刚的战斗,你开始怀疑自己一路走来是不是对的。」「……?」雪千樱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看来没有啊。「不过,你会变成这样,却也不是敌人的实力与行动超乎预料。」「你想说什么?」「看上去,你确实还在行动,而且目标也不曾变过,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真的动得了手吗?」「你想说什么……?」「因为你们姐妹的养母是你的姐姐最信任的人,而你却在人家还不知情的情况,企图与养母摊牌,一见面就展开廝杀。」「……」「所以,你才会在刚刚露出那样的反应:因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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