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吕冬夜懒得多说废话,直接冲老刘伸出了手。老刘瞬间满脸崩溃:“大兄弟,不不,老哥!你抢了我手机还不够啊?我身上实在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去去去,别跟我瞎套近乎,都被你喊老三十岁了。”吕冬夜心中哭笑不得。表面上却是冷声喝道:“我可不是强盗,让你交出来你就交出来!再磨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刘顿时吓的一哆嗦。他自认自己力气已经不小了,下了一辈子的苦力,经常扛起两百斤的东西都不在话下。可是,他也明显能感觉出,面对吕冬夜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却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现在吕冬夜对他还算客气,他可不想再遭什么皮肉之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赶紧就把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摆在了吕冬夜面前的床面上。他没说谎,除了一部手机,他就掏出了一沓零钱,约莫着有7、80,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身份证。随后他把兜全都掏出来让吕冬夜看,证明他身上实在没有其他东西了。吕冬夜拿起这张身份证一看,心中计算一下,比他认为的还要年轻三岁,只有42岁。他问道:“刘照启……你也是当地人啊。”“是是是。”刘照启猛点头,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说点其他什么了。吕冬夜也不说话,把他手机关机。随后,抓起他的身份以及床面上的零钱,就站起身来:“在这儿老实待着,你的东西我先代为保管,明天一早再还给你。”刘照启有些意外,没想到吕冬夜不是抢劫,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吕冬夜转身就走出了房间。他来到隔壁一间空屋,把刘照启的东西全都放在了这里,然后盖上一些杂物掩饰之后,便就回去了。推门进去,刘照启仍然老老实实坐在那里。见吕冬夜进来,唯唯诺诺的问了句:“那个,吕校长,你打算明天放我离开吗?”吕冬夜哼了一声:“你这是破坏我们村里的财产,明天一早,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里去。”刘照启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吕冬夜看在眼里,不想让他担惊受怕,便简单的安抚了一句:“安心吧,不是犯罪,估计也就治安拘留你几天,罚点钱就把你放了。”其实吕冬夜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警方究竟会怎么处理。他吓唬刘照启的成分居多,让这种人有点敬畏之心是好事。刘照启不说话了。吕冬夜走过去:“你睡里面,别想着跑,你身份证在我手里,你人跑了警察一样能抓你,说不定还判的更重,明天跟我去自首肯定从轻。”刘照启突然抬起头来,一脸哀求:“吕校长,求求你了,能不能别把我送去派出所,我真知道错了,下次这种事情我……”“知道做错了就该受到处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点担当怎么行呢?”吕冬夜不耐烦的打断他:“进去进去,不早了,赶紧睡觉了。”刘照启被迫上床,可他还是哀求道:“吕校长,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一千块钱我都给你,就当赔偿你损坏的果子,求求你别把我送去派出所,好吗?”吕冬夜突然沉默下来,忍不住多看了刘照启一眼。他发现,刘照启脸上流露出来的并不是惊恐,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恨。
吕冬夜不知道像这种情况,派出所会怎么处理,但罚款的数额肯定不会超过1000元。做苦力的人,最在乎的就是钱财。可这刘照启,宁肯把1000元都赔偿给自己,也不想进局子认错……吕冬夜立刻就问道:“为什么?”刘照启突然有些不敢直视吕冬夜的目光,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丢人。”吕冬夜顿时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丢人了?”“吕校长,求求你行行好吧!”刘照启突然重新抬起头来,鼓起勇气迎向吕冬夜的目光。说道:“我老婆身子有病,出不了家门,平时只能我出来赚钱。她在村里经常被人说闲话,说她是个没用的人,要是让村里的人知道我作奸犯科了,我老婆恐怕在村里就更抬不起头来了。”吕冬夜不说话了。刘照启突然抹了一把眼泪,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吕校长,你就行行好吧,我孩子还有点残疾,整个家里全指望着我,我真的挺不容易的。”一个才40多岁就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苦苦哀求,吕冬夜没有动恻隐之心那是假的。他心里回忆了一遍。刘照启常年劳累,导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不假,其他人想装也装不出来。一手的老茧,外加脚底的厚皮,就更加不可能装的出来了。宁肯拿出1000块钱,也不愿去派出所被罚更少的钱,再加上他老泪纵横,足以说明他没有说谎了。说认真的,吕冬夜见他缩成一团抹泪的样子,心里就已经有些于心不忍了。只是,表面上,吕冬夜仍然装作冷酷道:“怎么?你穷你有理?你穷你就能干违法犯罪的事?”刘照启一个劲儿的摇头:“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就是财迷心窍了我!”吕冬夜叹了口气,沉默半响,突然就把他拉下床来:“跟我来!”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拽到了外面去。漆黑的夜里。吕冬夜拉着刘照启站在学校的空地上,指着不远处那些危房。大声说道:“看见了吗?这是我们村里孩子们的学校,那些屋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绝对不能进去人了!”他又拉着刘照启来到了教室:“你看看孩子们的课桌椅,都几十年了,破旧不堪,都是孩子们自己动手修补的。”说着,他翻出孩子们的书本:“教材也是外面好心人捐赠的,上面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