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和我妈在电视机前泪水根本止不住。
那一年地震,震裂了多少个家庭,震碎了多少颗心,大自然让人见识到了自己的残酷,在那场惨烈的地震中,我们看到了舍己为人,众志成城的美好,也看到了发国难财,侵吞救灾物资的黑暗。电视上一幕幕的画面演绎着的是人x,电视上没有播放的是残酷。
地震时候也有很多2b的事情,b如网上流传的成都人民打着麻将等余震,那可不是少数,在很多避难的地方你都能听到清脆的麻将碰撞声。
刚刚地震的时候有几个大妈在楼上打麻将,突然楼层开始摇晃起来,其中一个跑到窗户口看了一眼,回来说:没事,继续打,大家都在摇……
还有2b记者,拿着话筒用四川话采访被压了一大半儿在废墟里的灾民:
“师傅,你痛不痛喃?”
被压的哥们儿都无语了,回了一句:
“你自己进来告一哈试一下哇?”
包括我妈,她说她当时在办公室,地震了赶紧从楼梯间往下跑,结果最楼下的那个门上面挂了个铁链子,所幸铁链够长,门能开一条一人宽的缝,一般人都能过去,偏偏我妈胖,结果人被卡在了那个门缝里面,她是被后面的人连推带踹从门缝里面y塞过去的。
总之,成都人民用自己天生的乐观和乐于助人与大自然的残酷抗衡,想起当时杂志上的一句话“成都人民的x格就好像成都的地质特征一样,外柔内刚。”
而我,就在这飘摇的2008年毕业了。
经历了地震之後没几个月就到了毕业的时候,我p滚尿流的补考通过了所有的课程,拿到了最後的学士学位,毕业典礼的时候大家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地震和任华,如同所有的散夥饭壹样,所有人抱头痛哭了壹场,曾经有过节的相互道歉,关系好的含泪道别,我鼓起勇气和当年打过架的同学说了抱歉,然後喝到断片。
我们16年的学生生涯就此结束,从此天涯海角各奔前程。
那年假期我不时接到公司的电话,公司似乎对於我们的英语进度十分担忧,打过来之後跟我们用英语对话,让我们用英语背出自己的身份证号;想到马上要面临的航校的筛选有点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英语班里面。
我基本上从来没有出过四川,除了特别小的时候坐过壹回飞机之外再没有踏足过航空器,更别说独自壹人外出,所以可以想象我收到政审通知加口试通知的时候的心情是多麽紧张。那天我妈把我送到机场,碰见了大耀。
大耀是跟我壹起招的,是见过世面的人,年龄虽然跟我差不多但是早就已经开始走南闯北了,我妈把我郑而重之的托付给了大耀,那个场面让我感觉像在托孤。也多亏了有大耀,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坐飞机,哪儿去换登机牌,哪儿去过安检。上了飞机大耀很大方的把靠窗的座位让给了我,那天晚上我趴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景se,心里充满了憧憬。
壹路无话到了深圳,我们从以前老的候机楼壹路步行了好几公里到了公司,跟其他的同学碰了头,几个人商量了壹下,决定先找住的地方。由於都是学生没什麽钱,或者不敢乱花钱,於是就在公司对面的村子口找了个招待所住宿。我惊讶的发现这边很多年纪大的人的普通话完全听不懂,我们连b带画的g0u通了半天,终於找了几个双人间或者三人间住下。那个小旅馆临街,很吵,那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毕竟是第壹次出远门,和素不相识的人们同睡在壹个屋檐下。想到将要面对的挑战和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毕业焦虑症吧。
壹早起床,大家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公司,每个人都拿出合身或者不合身的衣服打扮得人模狗样,我之前是长发还紮得有辫子,壹副街头洗剪吹造型,然而为了这次出门见人还专门理了个短发,我妈还专门带我去柒牌男装买了壹身崭新的行头,突然穿上这身去见人,我还挺不适应的。
到了公司,先发了壹套表格和壹套试卷,先看表格,上面全是要求填写各种父母信息,我跟我爸不熟还专门发短信为了壹下出生年月日什麽的;我再壹看试卷感觉像是在测弱智,大概就是问你有没有危害过国家社会,有没有犯罪记录,有没有暴力倾向什麽的,这用脚趾头也知道该怎麽选啊,当时觉得合着这政审就是这麽简单,後来才知道公司会专门找人去调查个人背景的。
再说壹下英语口试。给我们做口试的其实并不是航校派来的人,大部分航校也不会真的派人来中国专门审核学员当然也有例外的,b如澳洲的stata。给我们做口试的其实就是壹个中介h牛,台湾人,姓崔;跟之前口试的步骤其实差不多,把你带到壹个房间跟你做口语对话。老崔的英文是可以的,以我们当时的英语水平,觉得老崔的英语简直是惊为天人。有的直接就被吓傻了,就跟牦牛晚上被照了远光灯壹样呆立不动,半天憋不出壹个字来。然後周围有好几个人在旁边拿着小本儿不断的记,也不知道记的是什麽东西,总之气氛十分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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