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久无声音传来,苏瑾转过身,便见赵德泽唇角驻足的温软笑痕。
被她无视又被她训斥,居然还能笑得这般开怀,当真也是没谁了。
“阿瑾,收拾行李,陪我一起下江南可好?”
江南想起手札上提及过江南水灾一事,苏瑾眉眼里不禁流露出困惑。前世,不是段宏去赈灾的么?也正因此,段宏才在百姓中得来极高的赞誉,以至于她与赵德泽的事情被世人知晓后,民间为段宏抱不平的声音此起彼伏。
“本以为阿瑾会喜欢出g0ng瞧瞧呢。”
虽然不解为何事情与前世发生得不太一样,但想到可以出g0ng,苏瑾还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好,我去。”
在g0ng里,除了待在合欢殿,她几乎没有什么能去的地方,实在是折磨人。思及此,苏瑾又赶忙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小姑娘在g0ng里看来实在是闷得慌了,现下居然顾不上头先和他的置气,只巴巴地望着他。赵德泽心里一动,不禁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接着凑身附在她耳侧道,“明日。”
说完这句,赵德泽便轻笑着往外走了。
苏瑾咬牙,暗啐了一声,这混蛋,故意让她着急么?明日就走现在才来告诉她收拾行李!
“晴柔!”
晴柔听到苏瑾传唤,踏进殿内,“小姐?”
“快,收拾行李!”
————小剧场————
作者君:咦,y险,明明早就预备带阿瑾走,还假意来问一遭
赵德泽一边看奏折一边回话:怎么?不满?
作者君:我要告状!
赵德泽浑不在意:去吧,你穿进书里告诉她
作者君:……
乌云密布,连绵缠绕着,分明是清晨,却像是黑夜,浑浊苍茫的天地落入眼中,让人心里也不由泛起寒意。
马车渐渐驶进城中后,苏瑾便看到街道中间有着或深或浅的裂纹,而街道两旁,满是泥水冲击过后留下的垃圾渣滓。
稚子端着瓦罐在街上走走闹闹,待马车渐渐远去时,苏瑾还能听到那些孩子拿手敲打着瓦罐叫嚷的声音。苏瑾放下车帘,叹了口气,看来这回的水灾,很是严重啊。
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苏瑾耳边便响起了喧闹的叫卖声。听着沿街小贩的吆喝,苏瑾不禁抿唇,同时蹙起了眉头。
先前她还不知道赵德泽为何入城要无声无息的,更不明白他为何不从城正门进去,现在,却是都理解了。
江南知府,只怕有心想掩盖这场灾情。
马蹄声止,车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纷纷攘攘的,苏瑾正怔楞着,却已被赵德泽牵着下了马车。
“状元郎您可算是来了,咱们可就等着为您接风洗尘呢。”
“是啊是啊,这一来路程艰辛,也着实是苦了咱们的钦差大臣了不是?宴席都已准备妥当,还不快进来哈哈哈?”
“哟,这是尊夫人吧?”
听到“夫人”二字,赵德泽脸上才渐渐有了笑意。在场众人又有哪个不是察言观se的行家呢?见到状元郎这般,心里也便有了成算,遂一时间谈话都围绕了苏瑾展开。
苏瑾偏转头望了下赵德泽,心里油然而生一gu愤懑,说什么想带她出g0ng逛逛,现下看来怕不是想利用她成事。
地方官员无缘进京,遂不知天子样貌,可段宏几次到州县做事,民间自有见过他的人,为求保险,带上她,他的身份不就更加稳妥了么?
身旁的小姑娘不住地挠自己手心,赵德泽无奈,遂把她往身边搂了搂,继而侧过脸咬住她的耳,“别闹,阿瑾。”
“二位当真是伉俪情深啊哈哈哈!”
“人家还算新婚夫妻嘛,蜜里调油呢。”
听着众人的调笑,赵德泽并不附和,只微微含笑,道,“几位大人就莫再打趣了,内子怕羞,惹了她,待会回了屋,指不定要怎么磋磨我呢。”
这混蛋!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苏瑾气得揪住赵德泽腰间一块软r0u,狠狠掐上一把。
赵德泽吃了这一痛,面上的笑倒是愈发不加收敛了,待众人继续向前走时,赵德泽便寻了间隙在苏瑾侧脸上啄吻了一下,“夫人莫气了,嗯?”
夫人
将这二字放在齿间碾磨一番后,苏瑾不由睫毛轻颤,她抬头,见赵德泽嘴角一直挂着笑,也不知怎么,面上便渐渐发了烫。
入得宴席坐好后,待看到桌上的菜,苏瑾本yu提筷的手僵住了。
河豚,熊掌,鲍鱼,凤爪,燕窝如此奢华,这群人,当真是不把外面的灾民当回事啊!
碗中突然放入一块豆腐,苏瑾顺着这刚收回的筷子看向赵德泽,便见他嘴角紧抿,眼里的笑意也悉数散去了。
赵德泽他,应该很气愤吧。
“吃吧,阿瑾。”
苏瑾视线在桌案上逡巡了一圈,见糕点摆放处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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