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曾经最期待的孩子,好多个夜晚,他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满怀期待的说:是不是有了?是不是已经在肚子里了。可是最后…他悄悄的来,又匆匆离去,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发芽,最后枯萎。对于离去的孩子,他们的情绪都很崩溃。头顶的发热乎乎的,隐约有了湿漉感,徐若云忍着啜泣声,情绪渐渐缓和。本来不想说孩子的事,可他一提起,自己就忍不住落泪。就算过了三年,她对那次意外依旧耿耿于怀。风从虚掩的窗灌入,吹散窒息的氛围,两人的情绪得到缓和,从伤痛的往事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他抱着自己没松手,徐若云挣扎了一下,想离开他,男人没松手,维持刚才的姿势。少倾,陆越钦声线低沉的开口,带着期待与试探,“若是没有意外,你会要他吗?”这是自然,她在心里回答。徐若云沉默着没吭声,她想狠下心说不会要,打消他那些涌起的念头,可想到离开那日发生的事,她又狠不下心来。离开陆府的那日,陆越钦失去了他敬重的父亲,也失去了他期盼的孩子。丧父丧子,双重打击,她怎么忍心欺骗。徐若云神色冷静的启唇,“会。”陆越钦弯着唇角,激动的手指颤了下,她的回答在他看来,可以有很多解释。只是雀跃了没半刻,徐若云再次开口:“意外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她在委婉的劝说,相信他能听懂。果不其然,陆越钦抬头,手终于松开她,搭在两侧的肩膀上,笑道:“所以?”她一侧身,巧妙的躲开他的手,她吸了下鼻子,还能闻到他的木香,裹挟着她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和以前一样好闻。“孩子的事我不瞒你,但事情过去三年,我释怀了,你也释怀吧。”她看了眼外边的天,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估摸着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你让我如何释怀?”他的眸深邃,轮廓立体,愈发迷人了。“三年后我才知道,你觉得我能释怀?”徐若云不说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她转过身去,背对他,“五百两给不给了?”她听见身后人嗤笑,“给,当然给,央央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徐若云听得头皮发麻,不自在的挠挠脖颈,她用余光瞥了眼,再没说话。拿了银票的徐若云跑得很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她,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下午的日头不毒,没那么热。徐若云回到客栈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身汗,来不及擦拭,她进门就吩咐南星:“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苏州。”从陆府出来,她就有股不好的预感,陆越钦对她不会罢手,今日之前她没那么强烈的预感,可是今日之后,说不好了。他约莫是想和她旧情复燃。他抱着自己的时候,能感觉到他炙热的情意以及占有欲,还有势在必得的霸道强势,这么浓烈的情感,她招架不住,更不想误了他。所以,她又想逃了。南星不解,却听她的话,转头就去收拾行李。徐若云去找严知善,把情况说了下,让他留下善后,自己先回去。严知善猜到是和那前夫有关,没有多问,只点头说好。但看现在的时辰,严知善提了建议,“不如明早走,现在下午,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你岂不是要在野外露宿。两个姑娘,很不安全。”严知善说的有道理,徐若云思忖半刻,随即点头,“好,明早走。”既然决定要走,徐若云就没有犹豫,纵然她不舍,可只要一想到当初离开的原因,她便不能继续在这里。翌日一早,南星收拾了包袱,等她一起上马车。徐若云扫了眼屋子,确认没落东西后,抬脚就朝门口走。下一刻,她又看见南星拎着包袱往后退回来,徐若云皱眉,“南星,怎么…”剩下的一个字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男人从楼梯处上来,一步一个台阶,眼直视她,眼神滚烫,黏在她身上没移开。徐若云慌了一下,随即神态自然。她默不吭声的从他身边走过去,下一刻,手腕不意外的被人拽住,陆越钦将人扯了回来。“去哪?”明知故问,知道她要回去故意问她,徐若云不信他不知道。他要是不知道,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看了眼南星,后者很有眼色的下去等,留两人说会话。人一走,就剩他们两人,陆越钦直接拽着人回了屋,顺带将门关上。封闭的空间内,呼吸交错,眼神不停纠缠。徐若云动了下手腕,回答刚才的话,“我有事要回苏州。”他微微弯身,沉着脸,开口的语气略带祈求,和当初离开时一样,“别走,行吗?”尊贵高傲的人,再一次开口求她。低声下气,哪有往日高高在上,睥睨俯视的傲气。
徐若云一瞬间心动,又再次将心封闭,“陆大人,我迟早要回苏州的。而且,我们已经毫无关系,别再来找我。”陆越钦咬牙,紧绷着下颚,喉结滚动两下后,悠地笑了。“你放不下我的。”说什么胡话。徐若云猛地抬头看他,眼中闪过慌乱,“陆越钦,你胡说什么?”“终于不叫陆大人了。”她气呼呼的模样和以前一样可爱,甚至比从前柔媚些,就是脾气不大好,也没以前好骗了。这让他很头疼。“知道那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吗?”她不知道,或者说,没去想过。但有一点徐若云早知道,那就是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更不会轻易放她走了。陆越钦盯着她的脸瞧,离得近了,能清楚的看见白玉无瑕的脸庞,滑腻极了,不用摸都知道触感极好,他喜欢。她长高了点,脸庞也长开了,身姿较之前丰腴些,刚刚好,瞧着是嫩生生的,勾的他心痒痒。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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