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来。”徐若云想起了回京时,后边跟着的那艘船,她看见过熟悉的身影,那时以为看错了,现在听周时清说起,一切就解释的通了。“等了三年,他为何坐不住了,约莫是你和那万公子频繁见面,让他有了危机感,怕再不去找你,你真嫁人了。”周时清叹气,喝了口茶继续说:“这三年他明里暗里帮你们解决了不少麻烦,不然就你们在苏州做生意,哪有那么顺利。”“你不会耽误他的仕途,别僵着了,留下吧。”徐若云眼眶酸酸的,忍着没掉泪,她又想到陆越钦祈求的语气,顿时呼吸困难。他何必呢,她一个小女子,不值得他这样对待。但…她又很开心被这样对待,仿佛自己是珍宝,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周时清离开的时候已是下午,她端坐在桌前很久,想了很多。或许,她该往前走一步。陆越钦来看她时,徐若云刚午睡起来,脸蛋是红的,整个人懒洋洋。瞅着他靠近,立马往后退一步,皱着眉,很不情愿他过来。“你嫌弃我?”是吧,她的表情就是嫌弃。“不是。”陆越钦睨着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那是怎么了?”她很不自在的扯扯袖子,表情尴尬,“我没沐浴。”一天一夜,她在这里一天一夜,身上肯定有牢房的臭味。她不想陆越钦闻到。陆越钦闻言随即弯了弯唇, 这么在乎他的感受,心里定是有他的,但她嘴硬, 不承认。男人目光扫了她一眼,没觉着有异味, 反而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她在这里住了一天一夜,整个牢房都充满她的气息,很好闻。比起那些臭味熏天的牢房, 这里简直是另一番天地。徐若云不知他所想, 垂着眼睫不自然的拢紧衣领, 眉头紧锁,相当不好受。虽说没出汗,可到底是五月的天, 不沐浴, 简直比饿一顿还难受。眼下他要靠近,徐若云排斥, 怕闻见什么来。沉默半晌,陆越钦敛起笑意, 问:“难受啊?跟我来吧。”轻飘飘的一句话,既帮她做了决定,也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徐若云斟酌半刻,抬脚跟上。出了这道门才知道,她的牢房附近都是空的,敢情就关了她一个人。徐若云不由得好奇, “戚员外的案子如何了?我现在能出去吗?旁人不会说三道四?”“不会,别担心。”跟他走在一起, 旁人想质疑也不敢出声,不得不说,权势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在繁花锦簇的盛京。陆越钦带她出了门,一路无人阻拦,也没人盯着看,没把她当嫌犯,徐若云不由得奇怪。都能带她出去了,是不是说明案子查明了,她清白了?可如果案子结束,怎么不把她放了?徐若云的眼睛盯着前边的人看,莫非他想困住她?两人前后脚出门,人一走,周时清就从房间出来,盯着门口嘀咕:“他把衙门当什么了?居然带人出去。”说着朝身边的同僚看了眼,那人移开视线没吭声,在心里叹道:你不也没意见吗?在牢房待了一上午,这会刚出来,光线太亮了,刺的眼睛睁不开,她抬手挡了挡,好一会才适应。徐若云深吸下,感叹外边的空气就是好,虽然日光照在肌肤上火辣辣的,但空气是自由舒畅的,还是外边好。陆越钦带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而后吩咐人抬水来,他很细心的找了客栈老板娘来,多给了一两银子,让她准备一身舒适的衣裙。老板娘兴奋的连连点头,转身就去准备,徐若云刚擦干身上的水珠,老板娘衣服就送来了。一套粉色的衣裙,料子舒适,大小正合适。老板娘放下衣服离开,没过一会,房门又敲响,这次不是老板娘,是陆越钦,他算好时间来找她的。徐若云诧异启了启唇,将衣裳整理好,然后道:“要回去了吗?”“不是,喝杯茶吧。”她刚沐浴完,房间内有她身上的香味,潮湿的水汽没散开,残留在半空。徐若云推开窗散散,一转头,看见陆越钦在她身后站着。他深吸下,似乎很迷恋房内的味道,瞥见她的眼神,也毫不避讳的直视她,不怕她知道。徐若云从他身边过,在一旁坐下,道:“今天周时清来找我了,他说了很多。”陆越钦微微诧异,大概猜到周时清说了什么,所以,她现在这幅转变,是因为周时清的话。“他说什么了?”说了很多,那些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都说了,要让她说出来,徐若云不知从何说起。而且,她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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